于是,焦堂宗同样深情款款回了一声:“公主……”然后像模像样飞了一个。
赵誉城:“……”
珏帝:“…………”他突然后悔来大燕了,别是来的时候一双双的,回去的时候形单影只?
珏帝不能拿周良鱼怎么样,他还是很清楚,这良公主在自家徒弟心目中的地位,要真惹了,怕是能跟他拼命。
珏帝余光一瞥,视线就落在了瞧着淡定怕是心里早就翻江闹海的某人,凤眸幽幽眯着:你家这位浪起来,也太没眼看了,誉帝你不管管?怎么,别说你管不住?
赵誉城挑眉看过去:管?为何要管?本来就是朕惯的,如何?
醋是一回事,但自家的还是要护着的。
珏帝:……行。
他自力更生。
于是,赵誉城就看到上一刻还壮得一拳能打死一头牛的珏帝,突然捂着胸口,低咳了两声,一张俊脸愣是惨白了几分:“咳、咳咳……”
焦堂宗本来正打算与周良鱼诉说这段时日的离别之苦,就听到这一声,脸色变了变,连忙转过身去:“皇上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朕无碍,你继续同公主叙旧吧,朕自己去那边坐着就可……咳咳……”说罢,又继续咳了起来,听那声音仿佛行将就木一般。
周良鱼还伸着的手就那么僵着,茫然的小眼神瞧着自家焦糖心急:“还是我扶皇上过去那边吧……”
珏帝将不忍叨扰又实在无法一人过去的表情,演得是淋漓尽致,看得周良鱼目瞪口呆地张开嘴:卧槽……以他多年戏精的演技来看,这厮特么绝对是装的!
可他家焦糖!竟然!信了!
他甚至能脑补出平日里这厮是怎么骗他家焦糖的,怪不得他家焦糖明明去的时候还是一只单身狗,走了几个月,就变成了什么宗后了,肯定是这厮与那摄政王对打之后,装作自己受了内伤,日日装虚弱扮同情,得到了他家善良的焦糖的悉心照顾!
啊啊啊,特不要脸了!
但是!重点是他还不能说!
焦糖又不笨,但是能被骗到,肯定是心甘情愿的啊……
明明是叙旧的,结果旧没叙成,还被喂了一把狗粮。
周良鱼蔫了,转过身,朝从珏帝开始演就淡定下来的赵誉城瞥了眼:你们这些当皇帝的,是不是都是戏精的化身?
赵誉城挑眉:不是全场?
周良鱼:“…………”晚上你自己睡吧!
赵誉城:“……”
一炷香后,四个人闹腾了一番,也没了先前的疏离,周良鱼与珏帝不熟,搬了个小凳子与焦堂宗膝盖抵着膝盖,谈心,聊得不亦说乎。
赵誉城与珏帝则是面对面的,表情时而缓和,时而凝重,周良鱼只抽空听到“虞太子”三个字,猜测大概是在说三国如今的局势。
周良鱼也不担心,探过头去,小声嘀咕:“你怎么同意的?是不是你师父威胁你的?”
焦堂宗面色微红,摇头:“发生了太多的事,不过师父对我极好,公主……可以放心。”他看到公主这么活蹦乱跳的,与先前最后一次离别时完全不同,又恢复了当初的模样,他才真正放了心,看来公主的心结是解开了。
周良鱼自然是放心的,只是可惜了……焦糖成了宗后,怕是他们以后不常见到了。
御书房里一片和谐獾陌俟俚玫界宓塾胱诤蠼宫的消息,吓得不轻,生怕里面四位直接打起来。
天啊,不是传言说是良公主当初是被珏帝派来的刺客给……
当初珏帝以为焦公子失踪出事了,因为当初良公主迫焦公子为男宠,虽然都是误会,可不是还是杀了良公主?
皇上对良公主那么痴心,万一真的当场杀了珏帝?
……
几个老臣一对头,觉得完了。
结果有人突然一拍脑门:“以老夫之见,你们怕是多想了。”
“怎么说?”
“你们忘了我们皇上当初与前燕帝一战时,那珏帝可还为了帮皇上派了兵在边境施压的,怎么可能会杀良公主?当初只是传出来消息,可有谁证实了?没有吧,所以……以老夫之见,当初那件事,怕是有人想杀了良公主给皇上致命的打击,又怕受人非议,加上还能挑拨离间,所以……当初这件事怕是栽、赃、陷、害!否则,以皇上对良公主的心,这珏帝一进京怕是皇上就杀出去了。”
“对对对!这么一说还真可能是……”
几人一想,觉得这种可能性极大了,毕竟前燕帝可是连亲兄长都杀啊,连自己年幼的侄儿都没放过!
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前燕帝在众人心目中,又加了一个十恶不赦的罪状!
长埋于地的渣燕帝:……好气,朕尸骸上的土堆都快压不住了!
一个时辰后,等珏帝与宗后安然无恙从御书房走出来,还是皇上与一脸“沉郁”的皇后送出来的,有小太监偷偷瞧着皇上面色还可,消息传到百官耳边,更加证明了先前的猜测。
至于皇后为何不郁,肯定是看到焦公子……啊不是,肯定是看到宗后想到了良公主,想到自己被当成替身,呀,真可怜……皇后面色不好看也说得过去。
还不知自己又被同情了的周良鱼,蔫蔫回了御案前,趴在那里:“哎,当皇后就这点不好,又要多日见不到焦糖了……”
赵誉城走到他身边,摸了摸头顺毛:“等虞太子的事解决了,我带你出宫去玩。”
“真的?”周良鱼立刻满血复活了,本来他是想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