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行动,秦天溟将人背在背上,成年人的重量并不轻,他本可以使个移花接木的小法术减轻身上的重量,但硬是撑着将人背起。季云鹤责备道,“你的法术呢?”
秦天溟笑道,“大师兄也时常背天溟出去游玩,如今天溟背大师兄,又怎敢取投机的法子?”这话直白到就差没说‘我想感受下大师兄的重量’了。若不是现在手上无力,季云鹤真想一拳敲在他头上,脑袋瓜里想什么呢?现在是逃命,逃命懂不懂?
“我背你时,你还不满十岁,你仔细想,十岁之后我可曾背过你?”
楚寒扭过头去装没看到,真是要被闪瞎眼睛了。
走了一阵,前面的楚寒突然‘咦’了声,“路没了。”
只见原本两条幽深的岔路,如今只剩了一条。
秦天溟道,“莫不是走岔了?”
楚寒肯定道,“不会,我们是顺着这两条路其中一条进来的,到溶洞也只得一个入口,绝不会差。”
秦天溟闭目用神思一扫,没有阵法的痕迹,那么也许是。。。机关?
季云鹤道,“看来,有人不愿意我们离开。”
楚寒召剑在手,剑身携雷霆万钧劈向洞壁,雷光四射之后,洞壁依然完整无缺,若说是机关,做的也太巧妙了些。
“既然如此,我倒要看看,这只狐狸能翻出什么大浪?”秦天溟冷哼,季云鹤心道人家妖法比你们两加起来还厉害,干掉咱们虽然要费点事,但也容易得很。
素白如雪的大殿之上,一片雪衣突然出现,青年将手中物事往地上一掼,“锵!”发出清脆的声响。
铜铃在地上滚了几圈,“咕噜咕噜”落在殿前的台阶之上,两妖瑟瑟发抖,不敢作声。苍羽走过来,他的动作很优美,他的脸也很美,遍寻天下美人怕也没有这么精致的眉眼,可现在这张脸上罩满了一层怒气,若非那两个小子强行闯入破了护山法阵,他还不知季云鹤已到了积雷峰,更不知他差点没命。
还是自己属下下的手。。。他眼神阴鸷,紧盯着地上的铜铃,他从未疑心过属下,连什么时候出了叛徒也不知道。
“谁下的命令?”
铜铃的铃口透出虚弱的红光,闪了几下,好像随时都能熄灭似的。一个声音道,“不是您叫我们守在山脚的吗?”
苍羽手指一弹,一丝火星自铃口窜入铜铃之中,顿时一阵惨嚎,半晌,惨叫声渐次消弭,到最后死一般沉寂,苍羽道,“当初我捡你们回来要你们顾守此处,你们吃人也便罢了,竟敢动他?!我都舍不得伤他一丝一毫,你们竟然。。。”
一想到季云鹤躺在秦天溟怀中奄奄一息的模样,浑身上下如沐血瀑,苍羽眉一横,又一道火星弹入,惨叫声再起,铜铃在地上剧烈震动,“咯咯”的撞击声回响在空旷的殿堂中,久久不息。
等到铜铃停止震动,苍羽道,“谁下的命令?”
一模一样的问题。
铜铃瑟缩道,“是。。。墟帝君。”
呵。呵。早该料到,那老匹夫没那么容易放弃。“他何时与你们搭上线的?”
“一月前。。。”
一月前,正是从无相劫撤走的时间,竟将手伸到了自己的居所之内,想来对自己的主上,墟帝君也是不怎么放心的。如今昭帝君被天帝困住,墟帝君被天帝追杀坠入南瞑,形势对己方极为有利,只是昭帝君献给天帝的那把剑着实有些费神,也许可以从云天君处寻到破绽。
他越想越深,在殿中反复踱步,铜铃见他沉思,悄悄滚到台阶之下,准备溜之大吉。“对了,”苍羽突然抬头道,“我从不留下叛徒。”
一团烈火瞬间将铜铃包住,任它惨叫嘶嚎,也摆脱不了炙热的焚烧,渐渐地惨叫声低了下去,大殿重归肃静,火焰无声地燃烧着,青白的火苗挣扎跳跃,原本泛着黄铜泽色的铃铛变作一团乌黑。
作者有话要说:
争取能两日一更。。
第42章 须弥
本想按原路返回,但回转大溶洞的三人寻了半晌也没找到当初柳青等三人掉落的通洞,秦天溟与楚寒对看一眼,情知有诈。季云鹤身上受伤,脑袋却还灵敏,秦天溟与楚寒已算得修真界年轻一辈的佼佼者,尤其是天溟,若料想无差,也该是金丹以上修为。这两人竟找不到当初掉落的通道,若非此时他是被更高明的法术迷了眼,就是早先他们掉落时被施了障眼法。
苍羽这是拐着弯的耍他们?如果只他一人还无所谓,生死有命,可如今跟了秦天溟与楚寒在身边,即使现在的季云鹤已非穆云天,但他肩头总有一种感觉,要将这两人护住,这是他的责任。秦天溟不知想到了什么,也是豪情万丈,“放心,大师兄,我会保护你。”
楚寒默默地撇过头,委实不忍直视了。
季云鹤道,“我现在是季云鹤,不是穆云天,天溟,你还是直呼我的名姓吧。”大师兄长大师兄短的,私底下叫叫还好,若是在外面让有心人听见,难保会猜到他的身份,若能避免的麻烦,还是避开为好。
秦天溟也想到这层关系,神情有些沮丧,但很快又释然,点头道,“知道了,季。。云鹤兄。”
楚寒忍不住打断他们,“我们现在怎么办?”
三人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