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正在回味他方才嘟囔的那句话,感觉到他跳下去时似乎有一瞬间的趔趄,忍不住勾了勾嘴角,淡泊寡欲,不代表做不了上面那个。
已经走到擂台前的陆大侠觉得背后一凉——难道,花满楼那几个哥哥从来都不是横在他面前最高的阻碍,而是他和花满楼的上下之争?
......
要命啊,为什么别人家的上下一眼就分出来了,盗无和司空就别说了,自从盗无解开心结,小猴子那简直恨不得日日投怀送抱的模样他们这些人都看在眼里,盗无真他娘的不知道上辈子进了多少庙拜了多少佛。再说西门吹雪和余神棍那一对,不管是从武力值还是从身高和颜属性,虽然不懂余喜叫西门狐狸精是什么诡异的情趣,但西门铁定不会是被压的那个,花花绿绿的余小喜趴在一座万年冰山上的场景,想想都惊悚。
甩了甩脑袋,遗憾下上辈子没积极拜佛,陆小凤在铺着黑布的擂台前转悠了几步,然后掀开去看,果然几根木柱上都绑着东西。
另一边花满楼站在墙头上,感受了一下庄内的情况,这个时候差不多已经完全安静下来,所以某一处的动静就显得格外清晰,他沉吟一下,脚尖一点,便向着为数不多还亮灯的其中一间房内掠去,俊逸的身形像一只夜莺,似乎连风声都没有惊动。
陆小凤摸不准对方这是存的什么心思,这么光明正大地在擂台下绑上炸药,武林会时一旦爆炸,第一个被怀疑的难道不就是身为举办方的藏拙山庄吗?
但是不管对方是何企图,这些害人的东西既然发现,总不能留着,所以今晚已经在心灵上受了惊吓的陆大侠,不得不悲催地再摧残自己的ròu_tǐ,认命地钻进去把那些炸药的引线都给拆了下来。
等他灰头土脸地爬出来,正想回去蹭蹭花满楼找安慰,却发现墙头上没人了。
......还真是一如既往地不听话啊,看来自己这夫纲不振已经很久了,难怪连床上主权都快被抢走。不行,好歹也背负了fēng_liú潇洒陆流氓的名头,怎么能就这么堕落下去,压倒花满楼这件事,看来必须提上日程了,去他的循序渐进,去他的安守本分,早早吃到嘴里才最安心。
所以当花七少成功地听完墙角回来的时候,一身灰的陆大侠正捏着拳头仰天对月长叹,似乎下一刻就要飘飘袅袅地飞升了。
“你在干什么?”花七少看不到他视死如归的表情,只感受他浑身散发着的蓬勃斗志。就算擂台下埋了火药,也不至于这么刺激他吧?
“咳咳......”专心致志在心里发表压倒花七童书的陆小凤被他吓了一跳,口水卡在嗓子里差点咳得把人招来。“没,没事,我已经弄好了,我们先走吧。”他一边狂拍胸脯,一边拉着花满楼往外跑,丢人啊丢人。
等他们回到山阳县衙的时候,西门吹雪和余喜已经等在门口了,余喜坐在门前的台阶上,正抱着西门吹雪的大腿上下点头打瞌睡,一副给老子个枕头老子就敢躺下就着的势头。
西门吹雪愣是杵在那儿像根白柱子一样,陆小凤消化了眼前这一幕,鄙视地扫过去——洁癖呢,身为白衣大侠的洁癖呢,哈喇子都快流到脚上了,人呐,真是太善变的一种动物,分分钟就换属性这种事真的好吗?!
花满楼推开门让西门吹雪把余喜先抱进去,他内力不深,这种天气在外面睡会着凉。
结果刚一开门,里面就传出来响亮的两串呼噜声,让他们惊了一惊,再一看,好嘛,暗俩好地一个扒着桌子一个搭着软榻酣然入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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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身为暗卫,最后一丝警惕性和羞耻心他们还是保留下来了,察觉到几个人进来,两个人异常同步地猛然停了呼噜,刷地跳起来站好,眼皮还在打架。
“行了,下去睡吧,叫上暗雪和暗月。”花满楼无力地摆摆手,这几日赶路他们需要守夜也确实没有休息好,只不过这么丢人还真的是让人很想捂一下脸。
“少爷......”暗风暗花激动得终于睁开了眼,双目泛泪——这么善解人意又俊美无方的少爷,真是不忍心送给准姑爷,要不然还是换成娶少夫人好了。
余喜也被他们吓醒了,一睁眼就对上一片雪白的平原,有几分晃眼,揉一揉再抬起头,地对上一张冷酷冰山脸,这才叫眼瞎啊!他嗷地叫了一声从他怀里一跃而下,双手交叉挡在胸前后退几步,悲愤质问:“你,你要对我做什么?!”还说自己不是狐狸精,竟然趁着别人睡觉上下其手,酱紫酿紫,小心本大神画个符咒你这辈子不举啊,万年无表情面瘫男!
西门吹雪冷冷地瞥过他捂得严实的胸前,缓缓把方才挪到背后的剑重新抱回怀里,然后标准从鼻孔来了个哼。
哼屁啊哼,再装高岭之花也脱不掉你那层狐狸精的皮!余小喜瞪大了眼愤愤鄙夷。
“说吧,你们去木秀山庄有什么收获?”陆小凤还沉浸在自己这一晚上惊心动魄的余韵中,无暇顾及他们这种愈发诡异的抽风模式,
“对了!”提到木秀山庄余喜来了兴致,放弃与狐狸精的斗法,跳到花满楼身边拽着他胳膊猛晃,“花花你不知道,那木秀山庄的人太他么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