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暮谙咽了咽口水,喉结滑动了两下就感到一阵濡湿。
“你走吧,我怕你再不走我就不愿意让你走了。”顾暮谙推开秦牧之,赤着脚下床,从衣柜里拿出几件干净的衣服抛给秦牧之。
正说着话,顾暮谙又燃起了一股无名之火,他明知道是他自己愿意让秦牧之离开,但是内心深处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他不能放手,要是秦牧之离开他,那他的世界会黯淡无光,他不能离开。
顾暮谙的双目赤红,一步一步走回床边。
秦牧之一看顾暮谙的模样下意识的向后退了几步,接着便被一拳打偏了头,脑袋猛地撞在的墙上,没等秦牧之回过神来,又被顾暮谙的另一拳砸的头昏眼花。
“暮谙!”
秦牧之伸手挡住他,但是发病的顾暮谙力气大的惊人,只是抵抗了两下就顾暮谙拽到了墙角,接着一张放大的脸出现在了秦牧之的眼前。
顾暮谙凑近秦牧之,和他接吻,根本不能算是接吻,只能说是撕咬。
顾暮谙吮吸着秦牧之的唇瓣,用尖利的小虎牙的咬破了他的嘴唇,然后再次舔舐干净。
…………
“对不起。”
顾暮谙发疯完忽然松手抱住秦牧之,然后环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耳边喃喃道:“对不起……我会改,所有你不喜欢的我都可以改,我一想到没有你的日子我就控制不住我自己……”顾暮谙的声音渐渐隐去。
秦牧之愣住了,在狂躁之后他听见耳边顾暮谙的声音。
顾暮谙在向他道歉,不停地重复那三个字,还有那极力隐忍的啜泣声。
秦牧之突然有些莫名的感觉,就像是被人按进水里拼命挣扎还是无法呼吸的窒息感,那种从顾暮谙身上传来的不安感像海水一样将他包围起来。
那脸还在隐隐作痛但又被顾暮谙捏住了下巴和他接吻,这一次和上一次不同,他吻的很小心。
秦牧之的眼睛是睁着的,他看着顾暮谙闭着眼睛吻他,还有那温热的眼泪从他的眼角滑出,滴在了自己脸上,那已经冰冷的泪径直烫到了他的心里。他第一次这么清晰的感受到了顾暮谙的情感,那么悲伤,无助——顾暮谙哭了。
——即使是在多疼的时候他也没有见过顾暮谙留下过一次眼泪,无论是他拒绝顾暮谙的表白时的大发雷霆,还是犯病之后的颤抖抓狂。
“我不走了。”秦牧之伸出手轻拍顾暮谙的背安抚着他,“至少等你的病好了。”
顾暮谙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目的完成!
利用一个人的同情心,确实很可耻,尤其是在对方是真心为他好的情况下,但这就是任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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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天之后,顾暮谙就像换了个人似的,很少发病,甚至连性瘾也很少犯过。
“性瘾和躁狂症对顾暮谙来说是差不多,两者在他身上得到了很好的融合,以前一天不做都很少,不管是早上,还是中午,只要顾暮谙在这里来了性质,在床上做一天都是有可能的。
虽然更大的原因是顾暮谙想放纵自己,而不是性成瘾,不过把纵欲这种事情强行安了一个性瘾的帽子,不是更显得被迫接受吗?这样一来施暴者的原因又有了一个很好的由头。
原主的性格本身就无比强势,要是他适时的一点流露出可怜或者遵从,就能把秦牧之抓的死死的。
这些天顾暮谙绝口不停和性有关的事情,就像在履行他之前说过的话。
秦牧之没有走,顾暮谙也常来,不过和以前不一样。
最近顾暮谙好像变忙了很多,他来的次数少了,但是每次来都会给他带一些小玩意。那个在角落里定格了很久的小乌龟就是前些天他带来的。
今天早上顾暮谙来了,但是没待多久接了个电话就离开了。
顾暮谙是h公司最年轻的独立董事,工作很忙,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公司里度过,现在更是少见人影。
而一旦顾暮谙走了,空荡的房间里就只剩下了秦牧之一个人,久违的孤独,不同于之前的心境,大起大落之后就是一整空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