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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只有一节课,下课的时候时间还早,我便直接去车站,买了直达柳金花家镇上的票,之后又喊了一辆摩的,直接把我送到了村头。
柳金花在家,我进院子的时候,她看到我,顿时拉下了脸:“我说你怎么就阴魂不散呢?”
我摸了摸鼻子,硬着头皮走过去:“婆婆,都是出马弟子,我们又不是外家,你至于那么排斥我吗?”
“跟你一个大限将至的人要多费什么口舌,你有来烦我的时间,倒不如回去多陪陪你奶奶,省的哪天突然暴毙了,想陪也陪不了。”柳金花嘴很毒,根本不考虑我的感受。
我心里的确不舒服:“婆婆,按你说的,我最多还能活多久?”
“那要看狐仙爷让你活多久。”柳金花答道。
“就按正常来说呢?”我不依不挠道,其实私心里还是有点不信她的话的,毕竟,奶奶对于我做胡其琛的弟马看起来还是挺满意的,她能掐会算的,如果我真的大限将至,她会不说?
这个世上我谁都可以不相信,却绝不会不相信我奶奶的。
柳金花瞄了我一眼:“前几天你不是已经见识到了那生不如死的滋味?难道还没长记性?”
柳金花提到了这里,我便顺口问道:“婆婆,我之所以会那样,是不是跟胡其琛的这块九尾狐佛牌有关?毕竟,狐狸精出了名的会勾引人不是吗?”
柳金花看了我一眼,眼神里面带着一丝不解:“吴芃芃,你对九尾狐佛牌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这话怎么说?”我也被她弄糊涂了。
“九尾狐佛牌,虽然名字中带着九尾狐,但是佛牌里面入的大灵却不一定就是狐狸的灵魂啊,它跟别的佛牌用料大差不离的,只是属性是能够增强佩戴者的异性缘罢了,你不知道这些吗?”柳金花质疑道。
我的确没注意到这一点。
“那你的意思是,我会那样,跟九尾狐佛牌没关系?”
是我想的太简单了吗?如果真的无关,那我该如何是好?
柳金花冷笑一声,走上来,手指一下子顶在了我的小腹上,特别用力,我顿时感觉一股寒气从那里席卷而来,疼的我大叫出声,连忙后退两步,躲开了。
“感觉到了吗?症结点在这里。”柳金花双手环胸,眯着眼睛说道。
我顿时慌了,因为那股冰寒刺骨的感觉,跟那几天夜里我感觉到的一模一样,并且,她按下去的时候,我觉得她手指下的那一块,有点硬,像是顶着什么东西。
我几步上前,拽住了柳金花的手,乞求道:“婆婆,那是什么?我身体里长瘤子了吗?”
“无可奉告,想要问什么,直接去问狐仙爷,我不会冒着得罪狐仙爷的风险帮你做任何事情的。”柳金花又开始撵我走了。
我噗通一声就给她跪下了,抱着她大腿眼泪直打转:“婆婆,看在你和我奶奶几十年交情的份上,帮帮我吧。”
柳金花终究有些不忍,俯下身将我拽了起来,小声说道:“我只能告诉你,想活命,你跟狐仙爷不同床的间隔最长是七天,第七天你必须把他弄上你的床,否则你就会像上次那样发作,并且一次比一次厉害,时间一长你就没命了;但是想要活得长,就必须尽量减少次数,我能说的就这么多了,以后,你就是拿棍子撬,都不可能从我嘴里撬出半个字的,走吧!”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回味着柳金花的话。
她的意思是,每隔七天,我就要跟胡其琛同床,否则就会像上次那样发作,时间长了,有可能就挂掉了,而同床的次数越多,我的寿命就会越短,这个度掌握得好,我还能多活一段时日。
最终的结局,还是逃不过胡其琛的手掌心罢了。
我本来是想回奶奶那里的,但是满腹的心事,又怕奶奶担心,所幸坐了夜班车回芙蓉园。
回到芙蓉园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点多了,一开门,就听到浴室里面哗啦啦的流水声,脚步一下子顿住了。
胡其琛来了?
他一个魂魄,要洗什么澡?
正想着,胡其琛已经裹着浴巾出来了,冷着脸直接靠在了床头,看都没看我一眼。
我的脑子里,立刻蹦出了柳金花的忠告,七天同床,次数不能太多,昨天前天我们都在一起了,今晚,可以不用的吧?
我又心虚的瞄了一眼靠在床头的胡其琛,拒绝的话说不出口,怕他动怒,一失手掐死我。
思来想去,我硬着头皮进去,讨好道:“那个,赶了半天的路,有点饿了,泡个面行吗?”
沉默!
我赶紧将刚才路上顺手买的酸菜牛肉面拿进厨房,等着烧开水的空档,我就开始琢磨着,待会该怎么蒙混过关。
还没等开水烧好,后背上便猛地一凉,我心里咯噔一声。
冰凉的气息在我耳边回荡,手上也开始不老实起来,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我的腰肢:“今天回你奶奶家了?”
我有些慌乱,强作镇定的点头,不敢回头看他的眼睛:“嗯,回去看了一眼,奶奶怕我耽误了佛牌店的事情,叫我赶回来了。”
“哦,是你奶奶叫你回来的,还是柳金花把你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