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药已成毒药,邱正扬丧气地将它包好塞回原处重回饭桌,这时的饭菜都已凉透。唯有蛋花汤给予他最后的温暖。
冷经理无私献身连陪上市公司老女——不,女老董一周的事迹,传遍公司上下,奉为敬业绝佳典范,女同事们母爱泛滥大有以命相搏的意思,男同事们啧叹成shú_nǚ人别有风情的曼妙滋味,唯有邱正扬一天天加重咳嗽,尝遍药房大小止咳药收效甚微。邻座同事催他上医院瞧瞧,他摇头,路过的穆沅狐疑地瞥他一眼,邱正扬绷着嗓子没敢动作,等人走了又捂着嗓子狂咳。同事见他大有林黛玉香消玉殒的前奏,扼腕叹息。
【下班等我。】
邱正扬看着穆沅发来的信息,回道:【有事不便。】
于是连着几天婉拒了穆沅摸骨的邀请,邱正扬早起望见自己晨勃兴奋,只能自力更生。边咳边撸,结果撸到一半咳软了。此景令他大跌眼镜,忧心忡忡。
少了上司的光顾,邱正扬没有下馆子的习惯,照例转道菜场买菜,正值禽流感盛行,买菜的老太警觉地盯着戴口罩的他,收钱时手心垫了一块旧手帕,好似他的钱比手帕还脏。回家爬上楼梯,本是一步步盯着阶梯,忽的眼里出现一双锃光瓦亮的尖头皮鞋,顺着笔挺的西装裤管上去,望见上司面无表情的脸孔。
“买菜?”
“嗯……”
“有客人?”
“没……”
“交……女朋友了?”
邱正扬又是一愣,矢口否认:“没——”
“那好,”穆沅松开微不可见的眉头,茶褐色玻璃珠子盯着他,“开门。”
邱正扬嗓子眼儿一阵毛糙,极度想咳,却只能哼哼两声,若无其事地开了门。穆沅跟在他身后,熟练地换上了自己的灰色拖鞋,又问:“感冒了?”邱正扬含混地点点头,哑得说不出话。“严重吗?”穆沅又问。邱正扬快速地摇摇头。“真的?”又问。邱正扬马上点头。
见邱正扬背着自己光点头摇头,多挤半个字都不肯,穆沅脸色阴鸷,说:“阿扬,是不是不欢迎学长呢?”
邱正扬大骇,转过身来,“我——咳咳咳!!呃咳咳!”他摆手,一连串菜掉落在地上。穆沅帮他捡菜,两个人脑袋撞在一起,邱正扬捂着脑袋,结果穆沅顺势抱住了他,一把坐在他身上,强势地压制住他,说:“可我想小家伙了,想见它。”
邱正扬吃惊,又是一阵猛咳,咳得飚出泪来,吃力地粗喘。穆沅替他揩去眼角的泪,略带软和的语气说:“咳得这么厉害,感冒药吃了么?”邱正扬哑着说:“吃、吃了。”好像是被几百辆压路机轧过,难听得跟磨砂纸似的。
穆沅也不是野蛮的主儿,炮友身体状况不佳,总不能强逼人卖艺,对吧。于是两人规规矩矩洗菜做饭,饭后一起看了部老电影。看完后邱正扬还沉浸在结尾的悲剧余韵未消,穆沅却站起来说:“我回家了。”
一看时间,晚上九点半,不早不晚,尬时。邱正扬仓皇问道:“不、不留下么?”
穆沅歪头觑他:“纯盖棉被?”
邱正扬恍然想起上司的来意,暗恨自己咳嗽不争气,他太怕那日早晨场景重现,硬着硬着咳软了,届时无法可想狼狈场面……他明明下体蠢动,却又害怕犹豫。穆沅等不来他开口,败了似的,说:“好吧,纯盖棉被。”
“呃?”
其实还没到盖棉被的季节,两人洗完澡拿薄毯盖在身上,灯熄了屋内漆黑,邱正扬喝了止咳水稍霁,蓦地听见穆沅轻叹了一声。他忽得内心愧疚,下了重大的决心,伸手去揽过上司的肩头,把他带入怀中,闷声不吭地去亲吻他的下颌、颈项、锁骨,手慢慢地伸入他的内裤,掐住他柔软的臀瓣。
“啊……”穆沅轻喘,随即缠蛇般覆上邱正扬的身体,探寻到他已然坚硬的yīn_jīng,花样百般地揉捏抚摸,“阿扬这里,啊……明明很想我呢……”
最不可思议的是上司的后穴竟是濡湿的,邱正扬慢慢顶开里面的软肉,才恍然穆沅可能在浴室清理过。他侧躺着架起穆沅的一条腿,面对面操弄起来,穆沅劈叉似的绷直着腿根,哽咽难言,忍不住寻他的嘴接吻,呜呜呀呀的,煞是激烈。过会儿邱正扬喉头又痒,想咳,憋着,只能翻过穆沅的身子,抱着他的背,从后面插了进去,这个角度一下子顶到了最深处,激得穆沅引颈发出绵长的呻吟,好似痛苦又好似欢喜。依着这个姿势邱正扬狠狠地撞开层层肉壁,操得穆沅胡乱抓着薄毯无法自制。嗓子里滚着刺球似的,邱正扬最终还是忍不住咳了出来,却是每咳一声胯部往前一送,顶得穆沅大叫一声,憋着嗓子呜咽,邱正扬伸长脖子一看,竟看见上司shè_jīng了,毯子上滴满黏稠的白液。
邱正扬就这样直接把穆沅操射了,而他自己也没咳软,这难道不是值得放鞭炮庆祝的事?他信心大增,搂住穆沅的腰,大开大合地操弄起来,穆沅还没缓过神来,敏感地缩成一团,咿呀乱叫,却是没有叫停邱正扬。
或许邱正扬还愿操他,他就放心了。
第八章
邱母拿备用钥匙捅进门时,穆沅大腿还勾在邱正扬小腿窝里,两人犹如蛇类在媾和,一人的垂软之物还顶在另一人的臀缝内,取暖栖息。然而旧楼的墙壁薄如蝉翼,落针声都清晰可闻,遑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