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男子把投影石里面的影像反反复复的放了一遍又一遍,把里面那只鸟儿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甚至每一根羽毛都看得清清楚楚。这才终于放开了那块已经被他捂热的石头,小心的放置于储物空间里。
这时白袍男子才长长的叹了口气,“真没想到,竟然真的能在这里看到一只小朱雀,就是不知道血脉到底继承了多少。”
花斑没吭声,因为他知道白袍男子的这句话不是对着他说的。
果然,接下来的话才是问他的,“可知道它现在的踪迹?”
花斑连忙回到,“聚仙城。”
白袍男子这才满意了,冲他挥挥手,“这次算你立了大功,失败的任务和丢失的东西就算你将功补过了。下去吧!”
花斑连忙应是,正待退下时。白袍男子突然手一挥,就有一物直冲花斑而去。
花斑连忙伸出双手接过,是一个晶莹剔透的玉瓶。白袍男子淡淡的说道,“拿去治你脸上伤疤的。”
花斑眼睛唰的就亮了,虽然还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丹药,但男人给的肯定不会是凡品,他连忙冲白袍男子又磕头行了礼,这才退了下去。
待人走后,白袍男子又独自坐在座椅上,盯着投影石看了半响长长的吸了口气。这才终于站起身,出了空旷的大殿,熟门熟路的走进了后山。
后山是一座广袤的竹林,里面种的也不是什么稀有的品种,但那么大的一片碧色,看着也极为壮观。
白袍男子踏着青石板小路一路往前走着,直到在一座竹楼前才停了下来。
修建竹楼的,也只是普通的楠竹,没有任何灵气。但可以看得出,修建的人很是用心,每个竹节都打磨的很是光滑,不会有任何扎手的地方。
竹楼前是一汪碧池,碧池前摆了一张竹桌,两把竹椅。竹桌上备着上好的笔墨纸砚,看那完好无损的样子,显然是没有人动过的。
倒是那其中一把竹椅上,坐着一个面目清俊的青衣男子,他的手中拿着匕首,正在仔细的削着什么。
白袍男子就站在他的身后,也不知是青衣男子没听到声响,还是听到了也当没听到,依然一丝不苟的完成着的手中的动作。
白袍男子也不吭声,就那么默默的站在身后看着他的动作。
两人这么一坐一站,一动一静,就是整整半日过去,直到夕阳西下,青衣男子手中的竹笛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才坐起身子,活动了下已经坐得酸麻的筋骨。
直到这时,白袍男人才凑了过来,想要给他捏捏肩,被青衣男子皱着眉躲过了。
白袍男子没再勉强,而是收回了手,突然说到,“别整天闷在这里了,要不要出去逛逛?”
青衣男子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不知道是谁把我关在这里的,说得好像我很愿意呆在这里一样。”
这个话题显示不适合再说下去,白袍男子转了个话题,“明天去聚仙城,去吗?”
青衣男子头也不抬,“不去。”
白袍男子:“……”还说不愿意呆在这里…
像是知道男子的想法一般,青衣男子冷笑到,“怎么,出去让别人都知道,我堂堂化神修士,竟然成了一只妖兽的禁脔?”
一听这话,白袍男子终于怒了,一把捏住青衣男子的下巴,“戚落你够了!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戚落丝毫不惧的和他对视,继续冷笑,“不是这意思,不是这意思你倒是不要锁我修为,让我走啊?!”
白袍男子抿紧了唇,“我放了,你会不跑,留下来吗?”
戚落冷笑,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白袍男子终于被他的这种态度激怒了,一手搂住他的腰,一手扣住他的后脑勺,恶狠狠地就吻了下去。“禁脔禁脔,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禁脔!”
直到这时候,慌乱的情绪才终于出现在戚落的眼中,然而,已经被怒火和yù_wàng烧掉了理智的男人,已经注意不到了。
华裳满地,满室淫霏。
天光大亮,戚落从床上坐起身,看着满室的狼藉,面上没有任何表情。赤着脚,不着寸缕的出了屋子,也不管门口的池水到底有多凉,就一下子跳了进去,久久不愿意冒出头来。
直到再也憋不住了,才从水里冒出头,借着冰凉的池水,开始搓洗身上那恶心的黏腻。
只是洗着洗着,胃里翻腾的恶心感实在忍受不住,扶着河边的巨石,“哇”地一声,就吐了出来。这一吐,就吐了个昏天暗地,直把胃里的酸水都吐干净了,他才面无表情的继续搓洗着自己。
那粗鲁暴躁的动作,哪里像是洗澡的,说他想从自己身上搓掉一层皮也不为过了。
别人家洗衣裳都没有下手这么重的。
待他从池子里出来时,整个身子都被他搓红了,只是这样一来,身上那种青青紫紫的痕迹,倒显得更加刺目惊心了。
戚落站在池边,看着池子里的那个人影发呆,那个什么也没穿,全身上下全是暧昧痕迹的人,真的是他?这人真的是他?
看着那个人如幽灵一般的进了屋子,鹄哓才从竹林后走出来,手握成拳,一拳就狠狠地砸在旁边的巨石上。
其实,这一拳他更想往自己身上砸的。如果,这样能稍稍改变一点现在这种糟糕的局面的话。
昨晚,他又冲动了。
早在今日醒来的第一时间,他就已经后悔得不得了了。
可是,禁脔禁脔,他怎么就能这么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