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有记者过来证明。
黄大顿时激动的说不出话来:“谢,谢,谢公……”
公公朝天拱了拱手打断他:“该谢圣人才对,若非圣人开恩,哪有此等好事。”
“是是是……”黄大连连点头,当即便跪了下来,朝着皇宫的方向磕了三个响头,“谢圣人,谢圣人……”眉开眼笑,遮不住的喜意。
不提黄大家中如何热闹,修改过后的白蛇传在八月八公映之前,先在集芳园试映,作为特权阶级的官员宗亲,先一步收到邀请,来到集芳园剧院看剧。
是的,剧院。
就像芙蓉园里正在搭建的剧场一样,宋杰和将作司合作,对集芳园的舞台做了扩改,改出了一座剧院。
不过不同于现代剧院,因为没有足够的光照设施,还是采取露天的形式,舞台占了一面,剩下三面建起与舞台同高的回廊,呈倒过来的梯形面对舞台,正对舞台的那一横便是豪华包间,属于太后元清帝和皇后几人的专属位子,两侧则被邀请来的宗亲官员及其亲眷瓜分。
作为唯一一个被重用的宗亲,又是良将重臣,肃王也在豪华包间获得了一席之位,又因为他是长辈,所以座位安排在元清帝身边,元清帝另一边是太后,太后的另一边才是皇后,长乐公主邻着皇后,然后是宋杰梁才人几人,他们的座位稍稍靠后一些,但基本算是一字排开。
哦对了还有贵妃,贵妃也来了,这是她第一次出现在这类场合,以往不管是元清帝召集穿越者议事或者皇后几人的茶话会甚至正常的宫务,她一次都没有参加过,以至于皇后不得不对外放出贵妃体弱多病的消息来遮掩。
所以这一回别说皇后,便是元清帝见到她都有些惊讶,等读到她的心声才了悟,原来贵妃这是终于想通了,决定真正入世,不过元清帝觉得以她的情况,只怕没那么容易。
许是有事耽误,肃王来的有些晚,全部人都到齐,他还未到,元清帝担忧是否出了事,叫梁忠派人去寻。
等他进来的时候,戏马上就要开始。
元清帝听到响动回头去看,看见肃王额头的汗,蹙了蹙眉,递上一个询问的目光,又看了眼一旁的宫女,为了照顾到所有人,他的邀请函是提前三日发出去的,没道理临近反而来迟。
肃王挡了宫女要为他擦汉的手,自己抽了手帕抹去汗渍,在元清帝旁边坐下来:“临出门忽然有事耽搁了一会儿,还望陛下莫怪。”
【姚六娘的事,还是不要叫元元知晓的好。】
元清帝几不可察地挑了下眉,可是他已经知道了,而且他还知道姚六娘是谁,就是七夕那晚从阁楼里冲出来撞到梁才人的那个。
姚是皇叔母亲的姓,姚六娘是皇叔的表妹。
说到皇叔生母,便不得不提及祖父神宗,祖父晚年喜爱在民间微服,看上哪家女子就直接带回宫,皇叔生母、后来的姚婕妤便是这样入的宫。
她本是洛阳一乡绅的婢妾,祖父躲雨时避到了那乡绅家中,乡绅传她端茶倒水时被祖父看中,乡绅见祖父谈吐不凡,便在临走直接将她送于了祖父。
皇叔母亲入宫后也确实很受宠爱,只是祖父那时已经荒唐至极,做出的那些事,没有几个女子能忍受得了,皇叔母亲在祖父又要君臣同乐的时候反抗了一回,被祖父厌弃,丢到了一边。
后来过了两年,祖父偶然巡幸后宫,又见到了皇叔母亲,之后八个月后皇叔出生,紧接着朝纲混乱,祖父也顾不上后宫了。
这些事元清帝很早便知晓,当初他发现了生病的皇叔,当晚在睡梦中听到了父皇和母亲的私语,父皇不喜欢祖父,对祖父做下的那些事很是批判了一番,那时他听得云里雾里并不明白,后来才懂。
皇叔母亲虽然是被父母卖掉的,但得势后,依旧拉扯了家人,将一家接到了京中,她受宠时得了不少赏赐,大多都转赐给了家人。
所以后来哪怕她不再受宠,姚家却过得极好,虽未做官,却不缺吃穿,姚父还趁机捐了个员外郎,后来朝廷动荡,回老家做起了豪绅。
元清帝对姚家人的感官并不好,皇叔母亲生下皇叔时已经失宠,他们怕受牵连,拖家带口回了洛阳老家,根本不管他们母子,后来皇叔跟了他,且被父皇封王,才又派人来联络,尤其近些年,干脆借口子侄考举,举家又搬来了长安。
先前皇叔在边关,他们找不到人,现在皇叔回来了,看样子是打算赖上皇叔不放了。
如今更是连美人计都使上了,实在叫人厌憎,不管那姚六娘如何,便是她美若天仙贤惠明理,也配不上皇叔。
当然姚六娘的事不是他打听的,他虽然想查一查皇叔的身世,但一时还未顾得上,他是从皇后的心声里听来的,显然梁才人那日也怀疑撞她的女子与皇叔有关,事后与皇后查过了。
元清帝心里为皇叔抱了下不平,将手边案上的碗碟推到皇叔面前:“无妨,皇叔吃些西瓜解热。”
瓷白的碗中盛着切成块状的瓜瓤,上头插着一根木签,底下碟子里搁着冰块,散发着凉气,叫人看着就觉得凉爽不少。
肃王瞳孔缩了一下,几乎是迅速,捻起那根木签:“谢陛下。”
【元元含过的签子……】笑
元清帝:……
大意了。
而且他根本没有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