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当地警方内线提供的线索与地图,军火贩的货物仓库隐蔽在半山腰处,整个山坡上还设有多处岗哨对整个区域内进行监控,山脚下有一处放哨的关卡,相当于敌人基地的“传达室”,也是军火向外运输的必经之路。
老a们在昏暗的夜色中潜伏到敌人控制区域的边缘,按照之前制定的计划开始分组行动。作战人员基本兵分两路,中队长袁朗带领十人,直接向敌方的据点仓库进发,而齐桓与另外几人则在整个山坡搜索暗哨,一一击破。
除了这两拨主要力量,成才和许三多作为一个独立的行动小组被单独安排出来,由成才领队,驻守在山脚下敌人的关卡旁。他们的任务就是监视,严密的监视关卡驻守匪徒的一举一动。在袁朗与大部队到达仓库开始剿灭行动之前,绝对不能打草惊蛇暴露自己,并且要随时通报发生的异常状况,而当剿灭行动开始后,他们则成为最后的把关人,对从此地逃逸的要犯进行击毙。
他们的工作和大家比起来,相对轻松。有了上次任务的经历,成才很快就揣测出袁朗的意图,这样安排,主要还是担心自己是第一次随队参加这种重大的野外任务没有经验,但两人的作战能力对付个把散兵还是绰绰有余的,再加上他和许三多一直配合默契,他们俩守在这里无疑是最安全也是较保险的。
刚接下命令时,成才脸上有点儿失落,理解归理解,甚至还觉得感激,但心里还是有微妙的落差,看来信任归信任,自己的实力还够不上袁朗的要求。
成才深吸一口气,再次学吴哲告诫自己“平常心”,又学许三多对自己说“锻炼有意义”,然后慢慢地把杂念从脑子里撵出去。
成才和许三多身穿深灰绿色的迷彩防寒服,在盖满积雪的树丛之中,他们就像两棵枯萎的灌木。一动不动地埋伏在这里,已经过去了五个多小时了。袁朗刚刚和他们联系过,主力部队在密林中齐膝的雪地里潜行,还要避开敌人的陷阱,速度比预想的稍慢,离到达敌人的老窝还有一小段距离。
零下三十度的气温,两个一直不动的人,身体四肢都被冻得有些僵硬,成才拿着枪的手虽然带着手套,还是觉得麻木。他一边轻轻地活动着手指,一边从夜用的瞄准镜中观察着处于他们监视中的关卡。
四百米开外,那是一处毫不出奇的岗哨,倚着山坡人工削出一处几米高的立壁,石头搭建的两间小屋被山体和积雪掩饰的很好。屋外有一个全副武装的匪徒在站岗,从岗哨的规模和偶尔有人进出的活动来看,此时这里驻扎的武装分子大概有三到四个人。看他们的样子,完全还没有觉察到自己的领地已经被一支精锐部队慢慢包围。
在接到最终命令之前,成才和许三多是不能擅自行动的,他们需要很好的隐藏自己。除了极少而必须的与其他战斗小组的通信之外,趴在一起的两个人都保持着沉默,不去交谈,甚至连呼吸都很轻,那些呼出的气息,迅速就变成一片冰雾,在睫毛上冻出一层晶莹的扇面。
许三多不说话,却忍不住咧着嘴笑,他打心眼儿里感到高兴,终于能和成才一起执行a大队的任务了,而且两个人还被分在了一组。
天色虽是昏暗已极,成才还是感受到了那一口白牙泛出的亮光,于是也回头看看自己最好的朋友,上翘的嘴角边陷出两个小窝。
天寒地冻的环境让人头脑清醒,成才心里踏实了下来。之前那些担心、疑惑还有不确定的纠结,当彻底面对这一片苍茫山岭的时候,渐渐就消失了。也或许不能称作消失,而是完完全全被另一种情绪取而代之,那是一种充实和满足、一种战斗本能。
虽然一直期待的随队的第一次任务来的有点晚,但是,终归它还是来了。
“我正在战场上,不管我的任务是什么,我需要的只是完成它。”
就这样又安静地过去半小时,许三多按计划该向袁朗联系汇报,但是这一次的呼出信号,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没有人声,甚至没有一点杂音。许三多有些紧张,看了看成才,又尝试了一次,耳机里依然是绝对的沉默。
许三多压低声音,“联系不上队长,怎么办?”
“等五分钟再试一次”,成才依然看向他的瞄准镜,“也许队长会主动联系我们。”
“好。”关闭了通讯设备,许三多有点儿不安。
五分钟后,许三多的又一次通讯尝试依然以失败告终。
“还是不行,我们…”,话未说完,就被一声短促的“嘘”声打断。
成才没说话,只是轻轻抬了抬下巴,指向他们的监控目标。
许三多会意,也拿起望远镜看向那一处关卡所在。
那两间低矮的小屋里有人走了出来,很匆忙,还提着枪。这人凑到刚才在外面放哨的匪徒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两个人就都端起了枪,进入了戒备状态。
没一会儿,从屋子里又走出来两人,搬着一个大箱子,放在了门外的空地上,看他们的动作,箱子好像很沉重。
两人放下箱子又继续回房间里去,还没进屋,里面又出来另外两人,依然是抬着大木箱。
不对呀,成才的眉头一下皱了起来,从他们刚才的观察来看,这个地方应该只有三四个人啊,怎么一下子出来这么多。
正在疑惑的当口,屋子里面又出来两个人,也一样走到空地,然后从背上卸下了什么,也放在了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