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真的伤到我，他依旧在乎我，巴基想，这个念头令他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讨好我可不能帮你逃过一劫，小家伙，”洛基迅速摆脱了和巴基的肌肤相触，转而瞪视着美国队长，“我就快没有耐心了，罗杰斯，交出文件，你们可以死得痛快些，如果不，我就当着你的面把他的皮剥下来。”

可就在他又一次转动刀柄想要给史蒂夫另一个教训时，巴基突然笑了。

“你觉得自己被剥皮的模样很好笑？”洛基不悦地质问，语气听起来阴森森的挺吓人。

“你或许会很多折磨人的手段，但我敢打赌，你绝不是个剥皮怪，”巴基笑盈盈地回答，“你优雅、风趣，还很善良，不可能真正伤害我。”

洛基眯起眼睛：“亲爱的，‘善良’在我这里是个贬义词，你如果想恭维我最好换个别的什么词，你觉得‘邪恶’怎么样？”

巴基依旧保持着他的笑容，看起来就像个固执抱着自己心爱玩具的小孩。

“不，洛基，”他说，“你是比你自己所认为的更好的人”

说着，他大胆转身，任凭刀刃在自己颈间划出一道触目惊心的血口，而邪神则仓皇挪开手，甚至还用力推了巴基一把，好让他更加远离锋利的刀锋。

“看，你就是这样的人。”巴基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完全不像一只刚刚从猎人手中逃得性命的幼鹿，反而跨前一步拉近了他和洛基的距离，“我是赌神，我从不会看错——无论是人还是神。”

洛基不可置信地盯着那双和自己相像的绿眼睛，目光下移至对方血肉模糊的颈间，他急促呼吸了两次，突然爆发出一声愤怒的嘶吼，同时反手一掷，小刀直直插入墙壁当中，刀锋全没，唯余刀把搂在外面。

“该死！该死！该死——”他咆哮着，像一头失去目标的猛兽般不知所措，他恨不得扑上去把巴基和史蒂夫撕碎，又恨不得在那之前先把自己撕碎。瞧瞧他都干了些什么？他就不该和他们厮混，和他们在每个“电影之夜”一起窝在沙发上吃爆米花，在每场大型战斗中彼此照应，情感令他变得软弱而游移不定，连最简单的杀戮都会手下留情。

“其实你大可不必担心，”巴基叹了口气，轻轻抓住洛基的手握了握，后者试图甩脱无果后，自暴自弃地让他继续握着，“托尼因为我失去了他的父亲，还承受着巨大的苦楚，我愿意尽一切可能弥补这一切，如果隐瞒真相能让他好过一些，我保证永不开口。”

洛基凝视着巴基，似乎在做着某种评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