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只要不打架怎样都好,可是展昭打量了这位爷一番,一个人,一把刀,连行囊都没带,那曾带酒过来呢。“酒在哪里?”
白玉堂被他一问,笑了:“喂,你是主人、我是客人啊!这酒,当然是你请我喽!”
“此言有理。不过展某也是刚回开封,不知白兄今晚到访,尚未备下酒水……”
“不是吧你!”白玉堂做出惊讶的样子,“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喝酒就跟喝水一样的才对,你居然也不藏几坛子六十年份的状元红!”说着话他鼻子故意嗅嗅,“……等等,好像有那么一点酒味?”
确实没有存酒才对——展昭心下一动,抢过一步,想要拦住门口,怎奈白玉堂动得早,已经推开了门板了。
桌子正中央,一个小酒坛子。月光从门口照进来,看得还算清楚。
展昭站在门口,面上不动声色,心里早在埋怨自己:怎么没有早一刻开口、拉白玉堂去别处转呢。
那边白玉堂已经拎起空了的酒坛子,掂了两掂,还倒过来,照着光看了一阵子,似乎在确认:真的一滴酒都没剩了。
“诶,我说展昭,”白玉堂转过身来,把坛子塞到展昭鼻子底下,“我怎么觉得这酒坛子有点眼熟呢?是不是你偷了五爷的——还全都喝光了,没给我留!”
展昭微微皱眉,这白老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呢?他想了一下终于答道:“今日时辰不早,若是白兄想要喝酒,不如等到明日午后,展某完了差事,做东请白兄喝个痛快?”
明日午后?白玉堂屈指一算:“大半天呢,那么久啊。算了,走,五爷带你去太白楼的酒窖里开开眼!”说着他就把空空的酒坛子朝展昭手里一塞,转身就要出门。
这个时辰去酒窖的话……那其实就是打算偷酒喝的意思吧?展昭一手抓着坛子口,把它丢回桌子上去,另一手就去拉住白玉堂的袖子:“白兄作风潇洒,展某一向佩服,可是行事终究还要光明正大才是正途!”
“噗——”白玉堂被他这么一说,回头笑了,“那是我大哥开的酒楼,本来就说过随便我什么时候高兴就去喝的,只不过多带你一个,大家认识这么久了,也不算外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