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选训期间,包括齐桓在内每一个人的感觉都是,老a正在把他们变成机器。
选训队在这样残酷的淘汰下迅速的缩水。由开始时的一百二十一人减为三十三人,离开的人或是体能不过关,或是动作练不到位,又或是一个微小的失误导致分数被扣空只得走人。
刚开始离开的人,齐桓没什么感觉,似乎还有种他们终于解放了的欣慰,但是越到后来,每个离开的人都让他一种撕心裂肺。
袁朗看在眼里,心说个南瓜感情太丰富,不是好事,于是削起齐桓来越发的心黑手狠。齐桓对于四两拨千斤无师自通,从头到尾贯彻金大师的名言: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他狠任他狠,明月照大江的心法,对待选训队的同队成员尤如春天般温暖,对待袁朗则尤如冬天……不,冬天至少还有个温度,齐桓那完全就是待空气。服从命令听指挥绝无二话,再苛刻的要求也尽最大的努力完成的一丝不苟。袁朗几次下狠手削得连同为教官的a3都在事后反对,但齐桓依旧挺下来,甚至都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袁朗开始郁闷,跟a3说你看这叫什么事儿?我不就是在他来基地的时候跟他同车a了他一把套了他一路话么这小子怎么这么记仇啊没见过大老爷们这么娘们叽叽小肚鸡肠。
a3说队长你听过雏鸟心理没有?据说刚出生的小鸟把第一眼看到的生物当妈……
袁朗当时就反应过来,黑着脸飞脚就踹,他妈的臭小子你说谁妈?他是新来一个地方没错我是当时第一个接触他的陌生人没错可我怎么就妈了?啊你那意思是我a他我不对我给他造成了心理阴影精神创伤他记仇是应该的我被他记仇我活该是吧,叫你小子离那几个玩心理的远点少看点乱七八糟的书你还真想当个弗洛依德xxx(*……¥—¥……¥
a3反唇相讥说谁说你妈谁说你妈就你那样就算当妈也是白雪公主她妈还得是那后妈。还有弗洛伊德是性心理学你……
两人的斗口后来成功上升至斗殴,袁朗毫无争议的获得胜利但后妈这个外号则跟随他直至选训结束南瓜入筐,a3获得新外号弗洛依德后来老a嫌绕口给简成老弗,再后来某个刚削出来的南瓜姓连名虎,一口家乡话发音不准,张嘴给直接叫成老婆引发a大队一场骚乱的事情,就是后话了。
至于袁朗对齐桓记仇的行为给形容成娘们叽叽,后来通过某个特殊的渠道终于传到齐桓的耳朵里,齐桓耿耿于怀好久,再后来与那个叫a3老婆的南瓜的同届高科技南瓜在他手底下挨削。瓜皮四溅仍不改一口那文绉绉的反抗,让齐桓很是带着一种抛下重负的舒心感,将那四个字冲着对方当头砸下砸得那高科技南瓜变色成西瓜,也是后话了。
铁路对袁朗很是放手不理。只是偶尔拿个望远镜站窗前看。他人在选训基地但老a驻训地的事情他仍得担着管着,有时就两头跑,很是奢侈的坐着直升机于楼顶起飞或是降落。每到那个时候如果场地上有南瓜在被削,就会不约而同的用刀子般的视线模拟反器材狙击枪,恨不得把那架嗡嗡嗡的迷彩蚊子横空击落。
袁朗有一次跑到铁路那儿抗议,直升机从训练场上飞过时严重扰乱他的训练计划。铁路一边翻文件一边说不就是南瓜看我不看你了,有本事把他们注意力拉回去不就得了。
袁朗悟了,转身走开,于是夜里南瓜们发现徒涉场的泥水里匍伏时,头顶上就多出某种物体掠空而过的风声。等到终于有人发现那是或红或绿的曳光弹弹痕时,南瓜们那次四百米越障跑出了有史以来最好最快的成绩。
老a们的口头禅就是一切从实战出发。不管多么不尽人情的训练方式多么刻薄的话语多么显而易见的折磨在那句话面前都苍白都无力。
一天的训练下来齐桓觉的自己快散架了,最后的列队集合时,所有的南瓜都眼神涣散。操场上被他们踩起的黄尘已经落下去,空气里弥漫着尘土与汗水还有硝烟的味道。细细嗅的话还有淡淡的血腥气。这样强度的训练几乎没有人不带伤。
袁朗脸上架的墨镜,镜片上也落了一层土,齐桓伸手掐了身边的马健一把,本来站在两人中间的12号已经在前天退训。12号退训的原因让几乎所有人都无法接受,竟是因为过大的压力导致的心理疾病。
而制造过大压力的人,就站在眼前。
马健不知道自己是快晕过去还是快睡着了,齐桓掐的那一下没起任何作用,他已经练成站着睡觉的绝顶神功,上次还在集合的队列中公然的打了个呼噜出来,震得全场肃然,老a们看着站得笔直却两眼呆滞就差鼻孔吹泡泡的13号,气的集体脸色铁青。结果是马健被扣十分,创下自选训开始扣分的历史新高。从此以后第到最后集合时齐桓都会分出些注意力看着他别再睡成仙儿。
袁朗看了看齐桓又看看马健,这两个南瓜他都中意但又都不满。一个军事技能过硬是个全面手,可是感情太丰富不知道能不能过了最后一关;另一个格斗枪械一把抓苗寨长大是天然的野外生存专家,可是一团孩气依赖心重。
铁路又端着望远镜在楼上往下看,选训队余下这三十三个人可全是万里挑一的尖子,说成是a大队的未来也不为过,此时铁路顿不得袁朗说他擅专,直接下令说这三十三个人最差也得留下二十个,不能再少。
望远镜晃了下,阳光反射的那块小小的淡淡的光点从齐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