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66 来临

丹尼尔靠在门边看着会议厅里的人, 到现在都有些不可思议。他跟朗姆洛交集并不多，但在斯特拉克嘴里这是一个战斗力爆表的近战好手, 他一直以为自己在铲除掉亚历山大·皮尔斯之前势必要跟朗姆洛再交一次手, 却没想到对方突然死在了一个不明人物手上。他看着弗瑞将朗姆洛尸体上伤痕的图片放在查尔斯·泽维尔眼前，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上前去看看。

“贯穿伤, 直接戳穿心脏, 短时间内就毙命。”弗瑞说道, “你有见过拥有这样能力的变种人吗？”

“能够造成贯穿伤的武器有很多, 你能确定这是变种人所为吗？”查尔斯·泽维尔看了一眼弗瑞, 似乎对他这么快就将凶手定性在变种人中感到不满, “或者说你有什么确切的证据？”

“只是一个咨询，我并没有恶意。”弗瑞还是一张扑克牌的脸, “我只是根据伤口的形状进行判断, 当然这也有可能是一种自制的武器, 但由于现场附近没有监控，我们没有办法确定嫌疑人的踪迹。”

“像是被人直接掏心。”瑞雯拿起照片看了看，伸出右手在自己男朋友身体比划了几下，“如果我的指甲够长，就可能造成这样的伤口。如果我们假设凶手真的是个能够通过变换指甲长度的变种人, 那么要造成一根手指在上，四根手指在下的贯穿伤，那么攻击者显然比死者要矮。”

丹尼尔对这样的伤痕却有种莫名的熟悉，他想到了那个被亚历山大·皮尔斯带走的改造变种人, 那个叫百合子的女人也有着自由控制的金属钢爪，可那时候百合子手中的钢爪只有三根，而且也不是照片中呈现的那个样子。于是这个念头很快就被他抛在脑后——朗姆洛跟那个女人都是亚历山大·皮尔斯的手下，除非是皮尔斯亲自下令杀掉朗姆洛，否则他们不可能自相残杀。

“虽然我遇到过很多变种人，但很抱歉，在这件事上我帮不了你。”查尔斯·泽维尔将照片推回去给弗瑞，“也许你们需要常规调查来协助。”

弗瑞本来就没打算能够在查尔斯·泽维尔这里解决掉这个问题，他淡然地点了点头，又说道：“罗伯特议员已经得到消息说兄弟会首领正在你的学校，我想你们应该注意一下，别太张扬，国会的人还没有打算放弃《变种人登记法案》。”

“谢谢你的提醒。”查尔斯·泽维尔制住因为弗瑞的话而变得不悦的埃里克·兰谢尔，“如果确定是变种人所为的话，请第一时间通知我。”

“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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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历山大·皮尔斯在接到朗姆洛死讯的时候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甚至有些怀疑今天是愚人节，这一切的消息都是一个巨大的玩笑，但当他看到朗姆洛的尸体之后他就确定，这是自己收归的那个变种人所为。那样的伤痕是百合子在重新改造之后经过千百次训练才练就出来的，一招毙命，干净利落。

“将吉米叫过来。”亚历山大·皮尔斯摘下眼镜，试图通过擦拭镜片来缓解心中的焦虑——他手底下的人已经告诉他，百合子确实在任务现场出现过，但很快就不知所踪，并且也没有按照约定时间回到位于曼哈顿第五大道那家银行去，看样子是想要脱离他们的掌控。

但这种情况本不应该发生，由于出现过冬日战士摆脱洗脑控制的情况，九头蛇的研究员们已经审视过控制武器的方式，并且在百合子脑部嵌入微型芯片，能够随时控制她的行为，亚历山大·皮尔斯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到底是哪一步做错了。

瘦弱的吉米很快就被约翰逊带到亚历山大·皮尔斯面前，在经过无数次实验之后证实，吉米的血液中确实有能够对变种基因免疫的因子，但这种因子制成的疫苗最多只能维持一个星期的作用。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亚历山大·皮尔斯便叫停了实验，吉米才得以逃脱每日被抽血抽骨髓的痛苦。

“从今天开始你要一步不离地跟着我，明白吗？”亚历山大·皮尔斯并不打算给吉米好脸色，这个可怜的变种人看上去比刚刚从威廉·史崔克在加拿大的秘密基地逃出来的时候还要憔悴，脸色苍白得跟鬼魂没有区别。他惶恐地点点头，生怕站在眼前的这个人会再把自己丢给那一群可怕的研究员。

“过两天的神盾局的会议上我会建议将你提拔上来成为突击队新一任队长，”让吉米站到一边去之后，亚历山大·皮尔斯才对约翰逊说道，“但我不能保证你一定能够当上。弗瑞最近经常调看突击队成员的资料，我怀疑他是发现了什么。”

“需要我们动手吗？”约翰逊问道。

“暂时不要暴露自己，必要时将所有与九头蛇有关的事情推到朗姆洛跟格里罗身上。”亚历山大·皮尔斯已经想好了后路，“死人永远都不会再说话，这是他们为九头蛇做出的最后一点贡献。”

约翰逊露出个令人战栗的微笑，站在一边的吉米不由得打了个寒战，恨不得将自己缩成一个小团。就在这个时候，三曲翼大楼内的警报声突然响起，约翰逊第一时间拔出手枪戒备，他示意皮尔斯躲在办公桌后，自己则悄无声息走到门边，通过猫眼往外观察情况。

这里是神盾局安保最严密的地方，按理说就算是敌人入侵也很难攻到这里来，但约翰逊却不敢马虎，直觉告诉他这次入侵并不简单，他慢慢拧开门把手将门打开一条缝，一道灰色的人影便一脚踹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