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舒然推着走,经过化妆品与美妆保养的柜时,舒然显得兴致盎然,“妳要看看吗?”
紫琉摇头。“能买顶帽子吗?”
“当然可以。”舒然轻抚着她的头发,暗骂自己的大意,买了一顶棒球帽给她。“在意头上的伤口?”
“当然,女生都爱漂亮。”
舒然笑着凑近她耳边,亲吻她的戒指耳环跟耳朵,低声说:“在我心里,不管妳变成什么样都漂亮。”
话说得很动听,而舒然也确实做到了;紫琉的内心却一反常态的毫无悸动,只是静静的露出微笑。
“妳今天跟平常不太一样。”舒然嘟着嘴,似乎有些埋怨。
“今天确实很不一样啊。”她抬起手,展露着自己的新外套,“我不再是病人,这里也不是医院。”
“说的也是!可是,我指得是妳的反应。”舒然拨着头发,蹲在她面前低问:“想起什么了?在即将要离开台湾之际。”
紫琉不语,舒然只能猜测。“舍不得?”
“或许吧?”其实她也无法解释这种失落又怅然的心情究竟是怎么造成的。“我跟妳们回去,另外那三个人……是不是我就再也看不到她们了?”
“是吧?毕竟新西兰跟台湾有段距离。”舒然说得云淡风轻。“但是,妳的家在新西兰,妳的朋友在那,我们也在那里,妳舍得放我一个人回去,自己留在台湾吗?”
望着舒然,紫琉忍不住伸手轻抚她的脸;舒然依赖似的贴靠着,她感觉着脸颊的温度,心跳竟是默默加快了。
“舒然,我……”
“妳是我的姊姊。”舒然起身,回过头摸着她的脸。“也是我的爱,我不会让妳轻易离开我。”
她们相互凝望着,最后,紫琉终究是妥协的点点头。
*
在医院里能吃的选择相对有限,紫琉给舒然推进咖啡厅,点了一个小巧的柠檬塔;舌尖的味蕾像是突然被唤醒,她感觉自己许久没吃过这么象样的甜点,三两下就吃个精光,还意犹未尽。
舒然边喝着咖啡,一边使用手机跟网络跟新西兰的友人连系。“回到新西兰之后,那边的朋友不会叫妳紫琉,而会是另一个名字。”
“什么名字?”
“史蒂芬妮。”舒然展示着她与友人的对话,指着那个拼字。“我们都习惯亲昵地叫妳史黛,所以史蒂芬妮、史黛,都是在叫妳。”
把这个陌生的名字在嘴里转了几圈,紫琉反问:“那妳呢?”
“珊曼莎,妳们会叫我珊。”
珊……珊曼莎……史蒂芬妮……
紫琉下意识地拿出了自己的电话,回到方才的聊天程序,寻找可能的记忆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