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侬侬,我疼]
这个故事其实同样是完结在十月初,后来因为学业以及其他一些原因,发表的计划就搁浅了,我很遗憾的是一直拖到今夜才将它发表。
我有幸,在一个难眠的夜晚,听一位友人转述过一个以缺憾告终的纪实帖,这个故事就是以此为蓝本,但她们的结局与现实相悖,苦涩而美满。这其实是为了成全自己心里的一点执念。
她想待你好,照顾你半生,许你一世喜乐。
你出事时却只想独自流浪,时刻准备着在半途中死亡。
这种行为不叫伟大,而是自私。
对恋人的背叛不是欺瞒背叛,而是你有难又拒绝她的陪伴。
请你不要畏怕世事无常,将心中不安好生告诉她。以爱为名的离开都是最残忍的伤害。
世俗不应使人心善变,时光不会让感情转薄。
当她决定爱上你的那一刻,就必然做好了“生,不离不弃。死,相依相随。”的准备。
第4章 盛
临近校庆,学生会的成员忙的焦头烂额,负责联系昔日校友的任务,落在我的头上。
名单上的人大多在本市声名显赫,一位朋友听说我有他们的联系方式后,特意跑来用一星期的午餐贿赂我把名单给她看看。
我当然……在加上一星期晚餐的条件下屈服了。
“啧啧啧啧,原来我们学校那么厉害,这不是去年高考的理科状元吗?”
“这个我知道,我姐姐和她同一届毕业,那女生长得超帅。”
她这语调整得跟大妈在菜市场挑萝卜似得。
突然之间,一声惊呼,吓得我摔了手机:“一惊一乍做什么!”
“盛年学姐!她是盛颜安的妹妹。”
“好耳熟,盛颜安哪位等等,你别用这副意味深长的表情看着我!”
三天后,我照着字条上写的地址,来到学姐的家,当然不是自愿的,要不是身为音乐生的朋友说,只要我能要到盛颜安和学姐的签名,就承包我一个月的早餐加午餐,我才懒得过来。
给我开门的是个穿着黑长裙的贵夫人,她的唇是深红色的,如黑玫瑰上落了一滴鲜血。
“你好,我是来找盛年学姐的。”想来她就是那位享誉国际的钢琴家盛颜安了。
“请进吧。”她稍欠身,让我进去,有些人的优雅不动声色。
我有些局促的在玄关处换了拖鞋,里面隐约传来清冷的钢琴声。
她笑道:“她在书房练琴,你直接过去就可以了,想喝点什么?”
“一杯水就可以了。谢谢。”听说五年前学姐和她在国外一场演出中四手联弹,在场观众为之轰动,媒体盛赞她身上有当年盛颜安的影子,这件事传回国外,一时成为美谈。
我一路寻着钢琴声走过去,果然,书房里有一个人正在弹钢琴。
她的指尖好像藏了蝴蝶一样,翩跹,飞舞,手臂随着动作的起落,在衣袖下露出一截白。
我不懂音乐,只觉得她美极了。
最后一个音徐徐降下,她缓缓停了手,餮足的抚摸了一遍黑白琴键,然后将目光转向我,轻笑道:“你好。”
“学姐好。”我忍不住好奇道:“你刚才弹的是什么曲子”
她又笑,眸动了动》。”
我看着她,忽然想起来,学姐,并不姓盛,她的全名叫尹盛年。
1、
盛年是颜安从千里之外的小城带回来的女孩。
“盛年,你的爸爸妈妈已经死了,以后,我就是你的监护人,我叫颜安。盛颜安。”她的神情冷漠而散漫,丝毫不在意这句话会给尚且年幼的孩子,带来多大的伤害。
“你好,我叫盛年。尹盛年。”女孩固执地又重新介绍一遍自己的名字。
她有一双和母亲一样的眼睛,暗黑色,湿漉漉的隔着薄薄的雾。
她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姿容冷艳的陌生女人。
颜安犹豫的伸出手,半晌,才安静地落在她的头发上,她说:“你长得很像你妈妈。”
长相,是血缘的延续。
女孩只是睁着华丽又荒凉的眼睛,茫然地看着她落下泪来。
盛年父母的丧事就是在小城办的,半个月前,盛年的奶奶因病住院,大人们放心不下她,要接她到身边生活,途中两车追尾,三条人命,无一幸免。
无需告知所谓的亲戚,生前尚不熟络,死后的联系更显虚假。何况颜安,向来不喜这种场合,更不缺这点钱处理后事,一切都交由专门的人处理。
二月,草长莺飞的时节,盛年离开了这座温柔黯淡的小城。
那一年,她十一岁。颜安,二十八岁。
她在住进颜安家的第一晚就失了眠。
幼兽离开自己熟悉的安全区域时会感到焦灼,这种不安感折磨她至半夜,最后她实在按捺不住内心的千回百转,敲响颜安的房门。
她还没睡。
她不让她喊自己姐姐,她要她叫她的名字——颜安。
这是一个平等又暗示亲密的称呼。乃至这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盛年都会在无人的时候,一遍又一遍反复咀嚼这个名字,感受到喉间声带的颤抖,带着隐秘的欢悦。
“颜安,我可以和你睡吗?”她想留下来,她知道她会被留下来,她的眼睛是深不见底的黑色。
她抬头看向站在门口一片阴影里的女孩,裸白的纤足踮起又放下。
“过来。”她像招呼某种没有攻击性的小兽,朝她闲闲地招手,示意她过去。
她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