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乃心里越发惊疑,此时整个偌大的孤儿院却好像只剩他一个人一般,静,死寂。
孤独无措的感觉去潮水般涌向了信乃,心里的惊慌被释放到最大,他有些失措地叫着米迦尔和优一郎还有茜他们的名字,可是没有一个人回答他,所有人好像一夜之间全都消失了。
巨大的恐慌笼罩着信乃,隐隐约约他似乎听到了一些声音,为了更加听清楚,他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侧耳倾听,断断续续的,好像有谁在说话。
循着声音,信乃来到杂物间的门前,里面据院长说是放杂物的,所以孤儿院的孩子们从不进入这个房间,信乃自然也没有进去过,他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个房间有什么秘密,可是如今他心里却有了疑惑。
谨慎地推开门,信乃抿着唇,提起灯,一言不发地走入暗门,一条漆黑狭长的通道出现在眼前,他的心里越发沉重,这个孤儿院到底隐藏了什么,为什么简陋的孤儿院却有暗室?一个人承担起所有孩子们食宿的温和可亲的院长阿姨真的如她表面那样温和吗?
越走近,声音也越发清晰,隐约可以听到些什么“实验”、“天使”“状态稳定”之类的,并不清楚,通道尽头有一扇门,没有关紧,露出一条缝,可以清楚的知道声音是从里面传出来的。火光透过门缝映在漆黑的通道尽头,信乃心跳地越来越快,他可以听到它不安的跳动,手心里满是冷汗,他小心翼翼地抓着门缝看到了门内的场景。
许多不知名的仪器线管相接,身穿黑袍的人凑在一些器皿前谈论着什么,从信乃的角度,他可以看到那些装满莹绿色溶液的器皿,忽而他瞪大了眼睛,盖因为他看见了溶液里赤.裸的孩子,那不是别人,正是与信乃朝夕相处的米迦尔!信乃紧紧的捂住了嘴巴,大大的眼眸死死地盯着那个孩子,他心里正想着米迦尔在这里,那么优肯定也在这里的时候,一个熟悉的痛苦的尖叫声传进了信乃的耳朵。
——那是优一郎,那个性格别扭却异常温柔,重视同伴的家伙。
信乃清楚的看到一个黑袍的男人向优一郎注射了什么东西,优一郎全身颤抖,眼睛开始变得猩红,神情痛苦,他的嘴巴忍不住喊叫出来。
“啊——!!!”
“铛——”信乃手里的油灯掉在了地上。
“谁?!”
……
第二天一大早,信乃再次从米迦尔怀里醒过来,米迦尔侧躺着,一只手揽着信乃的腰,另一只手揽着他的背,信乃就像是被他抱着的。信乃的左边是优一郎,端端正正地躺着,双手也规规矩矩地放在肚子上。
信乃有些疲惫地打了个哈切,揉了揉眼睛,今天似乎比平常时要累,脑袋也有点昏昏沉沉的,不过习惯身体病弱的信乃将原因归结到昨晚睡太多。
信乃摇了摇头,总觉得似乎哪里不对,他仔细地想了想,昨天喝了药早早便睡下了,半夜……半夜有发生什么吗?他好像一觉睡到大天亮,信乃黑线,不不不,都是药的原因,不是他太贪睡!
被怀里的动作惊醒的米迦尔照例蹭了蹭信乃柔软的发,笑容灿烂地和信乃说早上好,然后就被信乃眼底的黑眼圈惊到了,慌忙地问:“信酱怎么黑眼圈那么重啊?昨晚没睡好吗?”
优一郎也醒了过来,看到信乃的黑眼圈也是吓了一跳。
信乃:“……不,没什么……也许是没睡好,别担心。”看着米迦尔担忧之余脸上“唉,你怎么不听话,又不好好照顾自己,小孩子就是任性”的表情,信乃没忍住,嘴角狠狠一抽。
被米迦尔和优一郎好好说了一通的信乃,被两人一致决定今天不能出门,要好好待在房间里休息。
信乃:Σ(っ°Д °;)っ说好的彼此的信任呢?!
被两人明令禁止出门的信乃百般无聊地翻起了书,可是头一直都是昏昏沉沉的,又睡不着,心情烦躁让他直皱眉,很不对劲,他虽然性格冲动但不是蠢,虽说平时身体是不好,可也只是咳嗽,浑身没力,也不会像今天一样头晕脑胀,心情烦躁。
还有心里总是萦绕不去的不安又是怎么回事?
还在发呆的信乃突然听到敲门声,条件反射地说道:“进来。”
进来的不是米迦尔,也不是优一郎,而是院长阿姨,信乃一愣,他没想到院长阿姨会来看他,说实话,他和院长阿姨并不多亲近,一来,他们相处的不多,虽说是院长阿姨捡的他,但是除了刚开始两天给他请了医生看病拿药,嘱托米迦尔照顾他外就再也没有来看过他了。
二来是因为他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院长阿姨好像常常不在孤儿院,而是将孩子们都交给比较年长的米迦尔和茜照顾,虽然对孩子们很温和,但他总觉得隔着点什么,为数不多的他下楼和孩子们吃饭,却一次也没有见到过院长阿姨,这很反常。
先前说过,这家孤儿院孩子虽说不多也有十几个,可是却只有院长阿姨一个人在支撑这家孤儿院。照理说,愿意接纳这么多孩子,即使手头并不宽裕,也没有自己的孩子丈夫甚至是亲人,这样的人理应十分钟爱孩子才对,可是她却似乎并不是这样。据他从米迦尔那里所了解到的,除了一开始他们比较小,生活不能自理,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