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可是，”莫柠一脸的难以置信，“我们认识不过一个多月吧？”

“喜欢上一个人只要一瞬间。”夏藜搬出不知猴年马月看的言情上的一句话。

“就算你对我一见钟情，喜欢我也不过一个月，对吧？”

“对。”夏藜不明白莫柠问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莫柠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夏藜愣在了原地，“可是你喜欢我姐喜欢了至少四年也没给她表白，为什么现在……”|

夏藜的脸色有点难看，“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过方馨？”

“因为，”莫柠顿了顿说，“因为你毕业之后还经常去找我姐，我见过你。平时你比较开朗，但是在我姐男朋友在的时候就一言不发；还有你和我姐说‘’后有时站在原地看她，有时走出几步又折回去，但是又走几步又返回了原路——你在纠结。我们在我大一的时候见过面，不过你忘记了。现在我看你平时不怎么留意帅哥，对美女就很隐晦地盯着人家看。”

莫柠在说前几句的时候，夏藜还在回忆过去，可是最后一句让她的脸有点挂不住。她轻咳一声，“所以你在那个时候就开始留意我了？”

莫柠斩钉截铁地说：“没有！”好像自己从一开始就对人家图谋不轨似的，“我只是比较容易留意别人的行为而已，真的！”为了防止夏藜不信，她又说，“我还能说出圣通那个扫厕所大妈的小动作是什么。她总是扫地前扯一下自己的衣摆，不信你回去后可以观察一下。”

夏藜皱了眉，“别拿我和扫厕所的大妈比。”

“哦，抱歉。”

“所以呢？”夏藜有点紧张，“你的答案是什么？”

“什么答案？”

“就是‘我喜欢你’的答案。”

“夏总，”莫柠笑嘻嘻地说，“你这是个陈述句，不是疑问句，所以你想要什么答案？”

夏藜烦躁地扯了扯自己的又黑又长的直发，“我真想拍死你，莫柠——你的答案：接受我，还是不接受我。”

“接受接受！”莫柠把头点得像捣蒜。

这回轮到夏藜不相信了，“你是认真的？”莫柠的神色怎么看怎么像在开玩笑。

莫柠收敛了自己的轻佻之色，跪坐在床上，神色极为认真，“我是认真的夏藜，我也喜欢你。”说罢，她右手伸到夏藜脑后，轻压着她的头将唇印了上去，又是激烈的一吻。

一吻过后，莫柠看着夏藜，眼底波光荡漾，“我们这是不是就算是情侣了？”

夏藜觉得好笑，“是的。”

“然后就要谈恋爱？”

夏藜笑出声，“是的。”

“要怎么谈？像上那样牵手、接吻、看电影、吃饭？”莫柠问，样子像是真的不知道。

“你不是没谈过恋爱吧？”那那么好的吻技是哪来的？

“谈过。就是吃个饭看个电影之类的。”其实更多时间用来接吻了，不过莫柠不敢说。她之前只谈过一个男朋友，是从高三谈到大一父母去世。她的男朋友叫叶檐，和她一级，不过那个男生纯的像是一直住在象牙塔里。和他好后两人的关系之限于牵手，莫柠那时脑袋抽筋，对叶檐说：“你也没经验，我也没经验，所以我们谁也不用顾忌，把对方当做练习接吻的好对象吧！”然后叶檐也就脑袋抽筋地答应了。莫柠的好吻技就是那样来的。

“就是那样。”夏藜说。

“哦。”莫柠点点头，还是觉得有哪里怪怪的，但是又说不上来，“那我现在可以睡觉了吗？我有点累。”她就是接吻接累了的，本来身体还很弱，不太费体力的接吻运动都要让她喘上好久。

她们的日子过得很平淡，每天坐在一张床上，各自用各自的电脑搞自己的事情，累的时候抬头，相视一笑，然后开始接吻，莫柠的吻每每都能让夏藜她的激情，就像美剧里那些男人女人们那样开放。夏藜也会搀着莫柠在医院的花园里转几圈，她们就像沙滩上相并的两颗贝壳，被阳光的暖金色涂抹，宛如涂上了一层蜜酱，甜甜的。

莫柠的伤势转好，医生说可以出院，但是还要在家里静养一周才能上班，陈彰就找人帮莫柠收拾东西。出院之前，夏藜和莫柠进行了一次简短的谈话。

那是一个阳光极为新鲜的下午，东西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第二天早上莫柠和夏藜就可以出院。夏藜在关上笔记本后，对莫柠说：“小柠，出院后和我一起住吧。”

莫柠接了一杯水，“你住的太远，我上下班怎么办？”

“我送你。”

“你不怕别人看到乱想？”莫柠抿了一口杯子。

夏藜皱了眉，“怕什么！”

“我再考虑一下行吗？”

“你不想和我一起住？”夏藜挑起一边的眉梢问她。

莫柠一口灌下水，“不是……我……还没和别人同居过呢，我爸妈管我管得紧，他们死后我这是第一次谈恋爱。”

夏藜的脸很红，莫柠话里的意思太明显了，“那你慢慢考虑。”

莫柠点点头，又接了一杯水。

出院后莫柠还是住回了自己的房子，夏藜找了钟点工照顾了莫柠一周，莫柠就回到了工作岗位。

那天早上，莫柠七点起床，在床上做了十分钟的仰卧起坐、刷牙洗脸、抹宝宝霜、擦水蜜桃味的唇膏，然后下楼买了一碗豆浆当早餐解决掉。一个上午的工作结束后，莫柠要了外卖去了夏藜办公室。进办公室之前特意擦掉了唇膏，虽然她的唇膏咽下去也是没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