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他是没尝试过的,但他也想知道,为何有许多的人能够借酒消愁?尤其眼前这嗜酒的人。
一阵酒气入喉,初碰酒味的千叶差点要被那呛辣的滋味给镇住,暗暗调息了内息片刻,又逼着自己将它喝了下去。
一个过猛,他被呛了住,火辣的滋味如要灼烧成片,咳了几声,长空上前凑近,轻拍他的背,却被千叶狠狠推开,一次、两次,蓄意赌气够了,才终于让他抚拍着,缓下。
已经说辛辣了,偏是要硬喝,何必倔强?长空想着。
还要喝吗?
要,吾做事情,只失败一次!
这样喝,会伤身。
不用你管。
长空默然,只能一边饮着,一边顾着。呛过一次,彷佛千叶已拿捏好那准度,看他坐在那,有条不紊地一口啜饮,眉心紧蹙,想也知他并不享受那苦涩的滋味,但就要强装。
对于初次饮酒的人来说,千叶的表现算是很好了,但是他看得出来,千叶是为饮而饮,不若自己,借酒麻醉。
他淡淡地看着他,明明他看似不曾了解过愁,为什么想醉?
照他那种喝法,喝酒是受罪。
酒气芬芳,转绕成了冷冽的清氛。
片晌,那凝肃的神情铸成一种特别的神韵,好看的红晕正沁在象牙白色的肌肤中,薄唇紧抿,好似有不可触及的抑郁情愫,在剔透的朗月照拂下,那略些稚嫩的脸庞却有种细致、令人不可仰视的俨然光采,灵动中有他独特的邪魅气韵,一丝矛盾、一丝清冷……
酒气是心绪的催化剂,那透出的是一种冷寂,或许,他也忘了,太阳之子也是个人。
自己如是欠缺着温度,而他又何尝不是?
沉滞中,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双深潭般的湛然眸子投射过来,敏锐的长空从那眼眸中读出讯息。
他动作极轻的靠拢过去,让他枕在自己身上,轻轻抚着他。
因为他知道,他需要。顺应着他,他已熟悉了。
他与他之间,相处也有段时日了。虽有身份上的隔离,一些事情却没有太大的分际。比如现在,任他腻在自己身边,早已见怪不怪。
「睡吧!」他低声说道。
恍惚地,那温暖的掌心抚着身,千叶却犹辗转着,并不安稳。
安不下的是心、安不下的是锁。即使由黑莲孕化而生,也有血肉,也需要体温和安抚。太阳之子,也需温暖。三界六道外是超脱,但在这人面前,三界六道,犹是缠缚,挣不得、脱不得……
不能如他之意,只能将自己也跟着赌了进去。豪赌的人,就算再有自信,依然有负气、有茫然,但中间楚楚,无人闻问。
给予是全部,占有也是全部。
他要伤人,也要伤己。
「长空……」朦胧间,长空听见千叶正低唤着自己的名,但他永远不知道,那低喃的呼唤里,
藏了什么秘密,深藏到向来直言的他此刻不说,只能借酒藏绪,而自己也不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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