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要求的要求,反让长空心念一丝挂悬,「玩弄人心,你很擅长。」
「若不曾失心,何想玩弄人心?」天不孤低转了声调,眼神有不堪看透的幽暗。「劝公子莫糟蹋了吾之心意,这杯碎心红不妨先喝下吧!」
一闻要求,长空只能举杯饮尽,孰料酒味入腹,却是似酒非酒,热冷交迭搅进了五脏六腑,倏地冰寒入骨之刻,却如真火炼狱自心口焚烧贯体,狠辣无比!这忽而起、忽而灭的奇特滋味竟是分秒迥异,全无转寰余地,足将魂体切割得零碎,几要剥离。
「这酒……」长空顿感昏眩,不禁为那折腾而拧眉,他酒量向来过人,亦尝酒无数,却未曾试过如此霸道滋味。
「这是碎心红的酒劲,你与他气血属为同脉,他有怎样的感觉,你便同之。如今,你总算感受到了。」见到长空瞬秒变化的强捺神色,天不孤纤长眼睫一动,投以了然的眼光,起身执伞,排闼而出,迎向扑面而来的霜雪。
「为何要如此做?」长空于后跟上脚步,暗自消磨那诡异的疼痛感。他总不解,此人对于他与太阳之子之间,多所指引。
「吾说过,吾喜欢做一名旁观人,因为吾得不到的,只能从别人身上得到。」天不孤言罢,似又坠入了他人不知的回忆,低头轻叹了一声,悠悠道:「佛有云:世人求 爱,刀口舐蜜,初尝滋味,已近割舌,所得甚小,所失甚大。世人得爱,如入火宅,烦恼自生,清凉不再,其步亦坚,其退亦难。……公子,三界不安,如置火宅,饮下这杯只是一个体验,该面对的,是这场□□已燃,早脱身不得。」
冰凌正雕画着这片天地,若即、若离,像梦一般。人生如梦,不过逢场作戏,此刻的自己,又是人生的哪步棋子?长空听着天不孤话语,只能对着那纷扬苍雪,低声道:「……所以,吾宁愿不曾亏欠他,他的掌握,向来绝情,也是负担。」
如果,请我们的网站地址《宅书屋》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