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术失败之后,阮浯霜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中就会浮现出澄启那张苍白的脸。溢满鲜血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好像在问自己为什么要害死他。阮浯霜真的很想说,不是自己,并不是自己害死了他。然而声音却卡在喉咙口,怎么样都发不出来。
晶莹的液体顺着脸颊划过,然后滴落在桌子上,腿上,地上,也落在阮浯霜的心里。这次的事情,对于她来说,不仅仅是一次手术的失败那么简单,更是在阮浯霜的心理造成了极大的阴影。也许,这会让阮浯霜以后再也不敢走上手术台,也许,这会毁了她的一生。
一天没有吃饭的胃在不停的抗议,看着那些警察随便扔过来的快餐,阮浯霜仅仅是瞥了一眼便扔在了一边。这是她作为人的最后一点尊严,即使胃已经痛的像要爆开一样,她却仍然不愿意屈服。
身体上的痛,早就已经不会再对她有任何的影响。心里的痛,才是最疼。想念,总是会在一个人的时候扩散蔓延,阮浯霜在脑袋里想着阮多的样子,想着两个人相处的点点滴滴,想着阮多身上淡淡的茶香。这种噬骨的想念,几乎快要让她发疯。
震耳欲聋的敲门声无休止的响起,一下子就吵醒了病房里两个熟睡的人。阮多揉着有些发痛的头去开门,却在那一瞬间就被挤入的人群撞了老远。
“阮先生,经过卫生检查局的检查,已经在今天早上7点宣布从虹铭医院取来的药中的确实有假药,请问您对此事是否知情?请问虹铭医院为什么要用假药?是为了赚钱?还是为了其他原因?”
“阮先生,听说您的女儿阮浯霜已经被抓入警察局将近一天,你现在的态度是否已经默认了这件事?难道真的如外界所说虹铭医院为了赚钱,不惜用假药给患者进行治疗?却不慎害死了x市房地产的巨头澄启先生?”
“请问你们这样做医生难道没有受到良心的谴责吗?难道你们贩卖假药就不会考虑到那些患者的身体健康吗?阮先生!阮先生!请你回答我们的问题,难道你现在住院的时候,仍然希望这家医院也给您使用假药吗?”
记者一个接着一个的问题就犹如鱼雷一样向着阮铭发射过来,即使阮铭已经被气的脸色煞白,却仍然没有一个人肯放过他。阮铭捂着胸口剧烈的喘息着,眼神已经开始有些涣散,便急忙按响了急救的铃声。
“这里是医院!希望你们不要在病房里大吵大闹!我是阮多,是阮家的二小姐!你们有什么事大可以问我!不要再来打扰我爸休息!”阮多的几句话,成功的把那群犹如洪水猛兽一般的记者吸引过去。
阮铭躺在床上看着阮多那个瘦弱的身体被那帮记者围在一起,心就像是被撕裂了一般的痛。自己是真的老了,再也无法保护她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了。
“阮小姐,你是否知道虹铭医院的内幕?作为阮先生的私生女,请问您的生母是谁?您为什么没有进入虹铭医院工作?是否是您的姐姐排挤你,才会变成这样?”
面对那些记者的提问,阮多一言不发的站在走廊里,脸上的表情让所有人都捉摸不透。“那些问题是我的私人问题,我并没有义务回答你们。现在我只想说一件事,那就是不管如何,我都相信姐姐的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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