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愿意将就呢？”秦语眉毛一抬，起了逗弄苏珊的心思。

“呃……”

“傻瓜，帮我打开。”

苏珊傻笑两声，抽出一张湿巾把易拉罐的拉环处四周擦干净，秦语就着苏珊的手拉到自己嘴边喝了一口，“还不错，比想象中好喝一点。”

“走吧，我带你逛逛学校，我们学校是全t市最变态的学校。”

“嗯，我有听说，我记得我上学那会还是按地区分配，到你这一届变成自主招生了吧？”

“是啊，我拼死拼活考上了这所学校，初三的时候我跟锦年简直跟孙子一样学习，来了之后才发现不过如此啊，每天还要上晚自习，十点多才下课，隔壁超市都关门了，所以我们经常逃课出去玩，我们刚刚爬的地方就是大家摸索出来最好进出的地方。”

“你经常逃课？”秦语一记眼光扫过去，确实苏珊不像乖乖女的样子，到底她跟祁锦年，是谁带坏了谁？

“啊，哈哈，你也知道，晚自习很无聊的，老师一般不讲课，就让我们自己做作业，不是有人说过，没有逃过学的人，人生不完美吗？”

“是吗？那是说大学吧？”

“呃，不要那么较真啦。”

苏珊牵着秦语在操场的塑胶跑道上走了一圈，红色的塑胶踩在脚下软绵绵的，不远处教学楼里的日光灯连成一片，回忆就像胶片一样一张张翩跹划过，空旷的操场上风有些大，苏珊怕秦语冷，带她去了操场边的观众席，观众席的台阶都比膝盖要高，水泥做成的，只有校运动会的时候才会挤满学生，平时的时候比摆饰还要摆饰，周围也没有灯光，是操场上最昏暗的地方，找了个死角，苏珊拉着秦语坐下来，“上学的时候很痛恨学校，现在看来，这里也有很多美好的东西。”

“比如？”

“第一次逃课，第一次不及格，第一次被罚站……”苏珊掰着手指数着一件件糗事给秦语听。

“听锦年说，初中就有男生给你写情书，那你的初恋呢？”秦语扣紧苏珊的手指，仿佛只要苏珊说一个字就要把它掐断。

“呃……我怕我说了你会吃醋……”苏珊偷偷观察秦语的表情，居然是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

“我保证不吃醋，都是过去的事了。”秦语竖起三根手指，再三强调，“真的。”

“唔，初中懂的还不多，我的初恋是在高中，在这所学校，我们现在坐的这里，也是我初吻的地方……”

苏珊的话还没有说完，一双温热的唇就贴了上来，堵住了她尚未完成的陈述，“我想我是高估我自己了，苏苏，你是故意把我带到这里的，你初吻的地方？”

“你觉得呢？”苏珊捧住秦语近在咫尺的脸，竟有一丝晕眩，秦语背着光，打出的一圈轮廓却温柔得让人心碎。

“以后不要让别人吻你了，任何人都不行。”

“你也不行？”

“除了我！”秦语忽然焦躁不安，她明白自己这番话意味着什么，事到如今，很多感情避无可避了。

“秦语，你真的想清楚了吗？”苏珊圈住秦语的脖子，蹭着秦语的耳朵，“我可是个很贪心的女人，如果你不能给我承诺，不要对我要求那些。”

“给我点时间，苏苏……再给我点时间……”

“我不会逼你，你对我的要求，我全部答应你，不过你也要答应我，就算那个赵博回来，你也不可以让他再碰你。”

赵博就像一颗定时炸弹，如芒在背，如鲠在喉。

“好。”秦语瑟瑟地伏在苏珊身上。原来不知爱为何物，很多事情忍忍就过去了，现在的秦语不敢保证能在心里住着苏珊的同时去跟赵博行使劳什子的夫妻义务。

“宝贝啊，锦年一语成谶啊，我现在真是不折不扣的第三者，勾引的还是有夫之妇。”苏珊自嘲，看来人真是经不起念叨的。

“嗯，我也上演了一遭出轨的女人。”秦语把喝光的易拉罐放在地上，用脚踩扁了，然后站起身奋力扔出去，“苏苏，你有对你那个初恋表白过吗？”

“有说过‘我喜欢你’这种话，难道你没对他说过？”

“没有……”秦语转过身子，满眼哀戚，“一次都没有。”

“我家宝贝吃醋了……”苏珊从背后抱住秦语，伸手捂住她的眼睛，用力对着操场喊道：“秦语！我爱你！”

操场的风把这句话吹散飘向四周，苏珊甚至隐约听到教学楼传来口哨声，窗口也有人头伸出来，黑漆漆的操场还荡着残余的回音。

“宝贝，你听到没有？”苏珊吻着秦语瓷白的颈项，收紧双臂把秦语抱得更紧，长发被风撩起与秦语的缠绕在一起。

秦语不答话，放松身体整个靠在苏珊身上，偏过头去寻找苏珊的唇，等待了很久的激情在瞬间点燃，一个充满温情意味的吻，一场浓郁的爱在悄悄发酵，涨满了两人的胸臆。

下课铃响的时候，苏珊牵着秦语混在大队出校门的学生中间出校门，间或还能听到有人讨论刚刚操场上那么大的告白声。

“苏苏，你出名了。”

“嗯，你也无形出名了，他们更好奇被告白的对象。”

“我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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