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思黎叹口气,什么也说不出来,支支吾吾老半天。
“你不用担心我会对你不利。”凌圳寰挑眉,“我也算是半个魔教中人,算算时间,圣子百年一回出现,也是今年这个年头了,没想到竟然让我碰上了。”
知道了阮思黎是魔教圣子,凌圳寰的语气也好了很多。
阮思黎松了口气:不光没事,还他乡遇故知。
“不对啊,”阮思黎又问,“凌大哥你在魔教什么职位,我怎么没听人说起过。”
凌圳寰一愣:“楼桫没有说起过我?”
阮思黎更加迷茫:“楼桫又是谁?”
凌圳寰怔住:“楼桫就是魔教教主!”
阮思黎摇摇头:“可能楼桫是你那个时候的教主吧,现在的教主叫做楼缎。”
凌圳寰小声道:“是缎儿……”又问:“左右护法日月明尊又分别是谁?”
阮思黎挠挠头,一一数来:“左护法是黄容鹿……右护法是彭九鳕,然后没有日月明尊,只有一个明尊,是司徒无后,不不不,是叫司徒后。”
凌圳寰听完,竟然惨然一笑,颓然地跌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
阮思黎听清楚了他说什么,他说:“山中不知岁月,这一晃,物是人非……”
“你知道吗?”凌圳寰对阮思黎说,“我从魔教走的时候,缎儿才两岁,没想到现在就当上了教主了,我这一走,没想到就是十多年……”
“咳,楼缎今年都二十多了。”阮思黎小声提醒道。
凌圳寰的脸色更白了,他哀嚎道:“我老了老了……”
难道这人在山村里都不算日子的吗,阮思黎暗暗吐槽。
“缎儿现在好不好?”凌圳寰问道,“湮儿和后儿呢?”
“楼缎好得很呢,”阮思黎挑眉,“湮儿是谁呀?”
凌圳寰道:“是缎儿的哥哥,全名叫做楼湮。”
阮思黎瞪大眼睛:“楼缎还有哥哥啊,我怎么不知道,好像没有一个人跟我说过……算了,不管了,后儿又是谁?该不会是司徒后吧……”
凌圳寰点头:“是他,这孩子是我选上出岫山的,从小带在身边。”
“你把他送去魔教的啊!”阮思黎瞪大了眼睛,“好吧,我告诉你,你不要太激动了,司徒无后叛教了,似乎还挑拨白道和朝廷对付魔教——当然是似乎啊,还没确定呢,现在魔教正在追捕他,我就是被他打下悬崖的。”
凌圳寰犹遭雷击,坐在椅子上良久都没说一句话。
“你还好吧……”阮思黎嘴角一抽,本来想要安慰几句凌圳寰,但是一想到司徒无后的所作所为,他根本就不想安慰了。
本来还以为凌圳寰会骂什么“孽畜”之类的,但是阮思黎准备了半天,都没有听见凌圳寰说一句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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