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晟天终于还是不忍心了,开口道:“泉,放了国师和凌日,我还可以辅佐你,前嫌不计,凌日和林百的事,只要……”
“阿天,”宋泉打断了屠晟天的话,冲着屠晟天摇了摇头,转头看向林百,“凌日的事,我当初是被猪油蒙了心,如果再来一次,我绝对不会再那么做了,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没有后悔药可吃。”
林百看着宋泉,觉得宋泉这个所谓的恶人此时此刻是这么的可怜,他图谋的是凌日的财产不错,但那是为了弥补国库的漏洞,他利用自己,是他的私心,宋泉一直都对他和屠晟天的关系有所怀疑,他认为屠晟天喜欢他,而自己对屠晟天不忠,这在凌日死了之后,宋泉和他说起过,宋泉不是一个会猜迷的人自己这个迷对他来说,太难了,他看不清不是他的错,是自己对他不坦白。
想到这林百长叹了一声,怅然的道:“我知道,我会这样你也是始料未及,而且要不是你,我也不会死不了。当时的事,也不光是你的错,我和凌日都有自己的问题,如果我们能更信任对方,或许也不会到那种地步。”
“你总是看的开,我还是不如你,如果我有你的一半,或许……”宋泉看着林百,凄然一笑,“算了不说了,或许有一天我也能和你一样放开,错了就是错了,作为一个皇帝,我是不称职,宋国不能因为我灭亡,昭书已经写好了,就在御书房,我希望你们能辅佐新帝,宋国能一直延续下去,当人如果你们是想当皇帝,只要天宗不反对,也都没问题,你们两个无论是谁做那个位置都会比我好的多。”
屠晟天和林百都从宋泉的话里嗅到了一些东西,让位,有的时候能代表很多,林百瞄了一眼被宋泉握在手里的酒壶,他已经知道宋泉想要做是什么了。
宋泉注意到了林百的视线,扯了扯嘴角,把酒壶放到了身边,“凌日和你的身体都在那边的密室里,他们都在等你,你的身体我已经帮你保护很久了,你该回去了,门边有机关钮。”
“好。”林百站起来,看了一眼宋泉,转身离开,他现在不能做什么,转身走向凌日待的那个密室,在黑暗中,抬起手搭在了那机关上,听着身后屠晟天和宋泉的对话,“泉,你打算去哪?”
“去哪,还米想过,不过握着可贵的自由,我还真想要大江南北的走一走。”
林百听着宋泉的话,知道一切已经到了尾声,就这么结束了,宋泉从始至终都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坏人,他只是一个可怜虫而已,虽然一些错误是由他主导,但是最后的结果一是他始料未及的,自己会落到现在这个处境,是他自己不想独活,那三个月他几乎把所有能够使人死亡的方法都试过了,撞棺,跳楼,跳水,上吊,服毒,撞墙,等等,但是最后都无一例外的被宋泉救了下来,他记得宋泉歇斯底里的冲他喊,冲他叫,控诉着他的懦弱,但是当他真真正正,看到凌日死去,他的心也跟着死了,无论谁的出现都不能让他再活下去,宋泉现在和当时的他一样,心已经死了,即使他爱的那个人在他眼前,他也必须为他所做的事赎罪……
林百叹了一声,他不能再留在这儿,那不是他该阻止的,那是宋泉的命林百按下了那机关钮,走进密室,身后的门应声合上,仲田靠在石门上心里怅然,他遇见了悲剧,但是他
什么也不能做,就在林百苦笑无奈的时候,另一个耳边响起了一个声音,“宋泉你这个可怜虫,你以为困住我你的皇位就能安稳了吗。”
那声音充满了不屑,和不安,林百嘴角的苦笑消失,抬脚走向那昏黄的光明,凌日正被困在一个十字的木架上,被绳索捆着那造型,和某位被人舀膜拜的大人物的造型如出一辙,闭着眼睛一脸的面瘫,林百摇头轻笑出声,“你这造型挺时尚啊,地府的鬼将就这么被人困住了,是不是也太给地府丢人了。”
“你?林百,你怎么会在这?”听到熟悉的熟悉的声音,某鬼立刻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人又惊又喜。“来救你啊,居然这么就别人抓住了,还是这么没用,你可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林百走上前看着野鬼,嘴上说的不削一顾,视线却仔细的在看捆着某鬼的那些绳索,这绳索困的很紧,尽头从高出一直延伸到另一头,吊着一盏大油灯,线分开四股,吊着另外四个小油灯,油灯下面是一张床,床上面有个人,那个人两颊干瘪眼窝深陷,两色苍白枯黄,形如枯槁,几乎不成人形,但是依稀能辨别出原本的英气,一很面熟,林百常在镜子里看到这张脸,那是他自己。
“你醒了?”凌日看着林百,开口询问,但显然他已经知道答案了。
“你猜呢?”林百挑眉走上前,伸出手要扯捆着野鬼的绳子。
“别碰它,绳子连着油灯,会烧了你的肉身。”凌日急吼吼的开口,制止了林百的动作。
林百转头和野鬼对视,抬起手狠狠的打了野鬼一下,“你这家伙做鬼做的越来越笨,”恨铁不成钢的吼了一句,转身舀起放在小几上的刀砍断了捆着野鬼的绳子,绳子断成了几节,凌日恢复了自由,油灯还稳稳的挂着没有要歪要掉的意图,凌日诧异仔细一看才发现那些油灯还有铁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