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语他……让你在这里等他？”

“不是，因为他在这里下线，我才在这等他。”

“等了多久。”

“从他被杀的时候到现在。”

普罗旺斯不说话了，因为天空在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看她的眼神竟然变成了厌恶和不屑。

女法师红了眼睛，将手中的法杖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溅起一层细细的沙尘，“够了！你都知道，别再用那种眼神看我！”

天空摇头不语，这个看起来很柔弱的女法师从一开始就盲听了所有的人，他淡然的转身拾起地上的法杖递回到她的面前。

没错，他都知道，他知道普罗旺斯就是荷塘月色，知道现实中的她其实是个少不更事的他，知道这个他就是轻歌曼舞的亲生弟弟。

普罗旺斯哭了，一串串的眼泪顺颊而下，“我不要！他给的东西我统统都不喜欢！他以为他是谁啊！为了一个刚认识没两天的人就教她练技能，给她换装备，带着她去刷fb还逞英雄差点死掉，他很了不起吗？！他以为我稀罕吗？！我……”

“你要是不稀罕为什么还哭？”

为什么哭？为什么哭！

天空淡淡的笑着走到法师的面前，白皙的手掌抚摸在她浓密的头发上，好像是在安抚一只受了伤的小兽，“我知道当初是你让霸者天下的人去杀天语，也知道世界刷屏说的关于你的一切都是真的，但是我觉得你只是因为年龄小，做事冲动而已，毕竟如果你心肠坏，现在也不会为了天语哭吧。”

普罗旺斯愤恨的抬起头，“谁年龄小！你一直拿这个借口搪塞我！我知道你根本不喜欢纪曼，你喜欢的是天语！”

喜欢的是天语……好像是说对了吧，只是没有人能够告诉他，而他在发现的时候却已经是太晚了……

“我喜欢他，所以你才讨厌他，但是现在呢？却因为听到了天语的消息感到难过吧？”

难过吗？普罗旺斯狠狠地擦掉眼角的泪，却不想泪珠子却像断了线一样，越擦越多，直到脸皮都被擦得红呼呼的才被天空一把按下了。

“纪晨，不准对我说谎。”

“……”

“……”

普罗旺斯最终还是艰难的点下了头，她死死的抓着天空的胳膊，终于大哭了出来，对于，那个银发紫眸的法师，他真的很对不起很对不起，如果不是当初找到遗迹的人去杀他，怎么还会惹上这些麻烦！

天空拍着她娇小的身体，突然很想给天语发个密语。

他欠你一声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