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见了亲人,齐师一个熊扑朝齐胤扑去,齐胤接住这只挂在自己身上的庞然大物,新里慌的就好像被人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水墨啸站在一边,心里说不出的喜悦,只有紧紧抱住二人,口中低低吐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宫南厉站在一边,看着那三人,褐色的眸子,有惊喜,还有难以置信,僵硬的身体却动也不动,南宫剑辰站在一边,皱眉看了他半响,忽然一巴掌找宫南厉身上劈去:“还以为你小子挂了,原来没事”
宫南厉扭头看他,神色不解:“你们怎么会?”
“要不是,齐师早翘了”南宫剑辰皱眉,随口答了一句,便不愿多说,银色的眸子微微一转,这才发现屋里不知何时,好像少了个人,想到这点,南宫剑辰皱眉,一拳头砸在宫南厉身上:“喂,你是不是欺负我家言非了?”
身上的伤势未愈,被南宫剑辰这么一砸,宫南厉顿时呛了口气,掩嘴轻咳几声,却不做回答,那边还在和家人团聚的齐师,听见这边的响动,将脑袋探了出来:“言非刚才不是还在这吗?”
齐师这话,在屋里激起了两成反应,宫南厉的怔愣,和南宫剑辰的磨牙。发觉自己多话,齐师缩了回去,抱住自己二哥直往他身上蹭:“二哥我想死你们了”
南宫剑辰站在一旁,还以为宫南厉原本会张口追问莫言非的情况,但是没有,宫南厉只是垂下自己的眼帘,走到齐师身边说了一些安抚的话,留了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便先行离开,南宫剑辰站在门边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气的头顶冒烟:“这个混蛋,问也不问言非的生死,就这么走了,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他这么没品呢,气死我了!”
严耀玉转眸,看了一眼南宫剑辰那跳脚的样子,摇头叹息却不多言。
严在后院,莫言非一个人静静的站在水桥边上,桥下鱼儿成群结队畅游而过,紫色的眸,静静的看着院里那被风吹的摇晃的树叶,细长的眉却轻轻微拧。
“怎么一个人悄悄跑到这里来了?”
听身后的声音,莫言非淡淡磕上双眼:“屋里太闷,出来转转”
“转转?不是怕遇见他吧?”严耀玉踏步上前,声落与莫言非齐肩儿站,底下的眸子,看着桥下嬉闹的鱼儿。
莫言非沉默不搭,严耀玉轻笑,又道:“南厉这次受伤不轻,不打算去看看他吗?”
受伤不轻?“与我无关”莫言非回答冷漠,好似那人与他而言当真就是个陌生人一样,严耀玉微微一怔,扭头看他,莫言非却于此时转身直径离开。
受伤了又怎么样?伤势不轻又怎么样?那都管莫言非什么事?那些都与他无关,那又……何须在意?
离开的步子微微顿下,莫言非睁眸,看着自己的脚尖,心里不知怎的,有些烦乱。
——不是齐师,不是别人,就是你!——
这……是谁的声音?
——我不是别人,不是宫祈司更不是其他人——
他确实不是宫祈司,但他和宫祈司没有区别,与别人没有区别,因为……
——我还该信你吗?——
将齐师送回严府,莫言非当天晚上就一个人摸出了严家,虽然南宫剑辰答应过他,送齐师安全会到严府之后,就会同他一起离开,但莫言非没有相信,只是一个人在日落西山之时,便悄悄从后门爬了出来,这么多年,所认识人里面,大概也只有南宫剑辰和齐师能让他稍微放心一些吧。可就算如此,莫言非还是不想留在这里,这里有的,只是痛而已。
一个人的步子,缓缓的朝城门下踏出,紫色的眸,在离开那高高的城墙之际,越显暗沉,本应该是平静的心,此时是在叫喊什么?
——我想带你离开——
——皇宫太复杂,活着很累,等将来弈棋登为,我便带你一同离开,你愿意吗?——
——言非,你一个人到底要忍到什么时候?——
忍到什么时候?忍到不会痛了,不会想了,不会怨了。
马车车轮轱辘轱辘的声响突然从旁传来,莫言非本不想理会,可那马车却偏偏停在他的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莫言非双眉微拧,停下脚步静静的看着眼前的马车。马车车帘被人撩起,下来的人却是那一身黑衫锦服的公祈司,莫言非皱眉,眸色隐隐泛狠。
“你这是想要去哪?”
“阴魂不散,你不腻吗?”不搭反问,相比过去,莫言非的身上更多了一份犀利之感,犹如一把尖锐的剑,谁要靠近他的身边一分,他便伤人十分。
宫祈司冷笑,脚下步子悠然的转到莫言非身后,神色略显不耐,垂在身侧的手,突然出击挡下身后人的攻击,莫言非旋身一转,单腿一踢,瞬间将身后欲想不轨的人给逼了出去,同一时间,顿时只见四周涌出几名虎背熊腰的男人,将莫言非团团围住。
眸子微凛,看着那跳出战圈的人,莫言非咬牙,心里升起丝丝烦乱:“宫祈司,你到底想做什么!”若不是身体不适,莫言非真想放开手脚狠狠揍他一顿,可是……他不能。
淡淡的回眸看了莫言非一眼,宫祈司嘴角挂笑:“我要宫南厉的命!”
第四十九章:好好活着
亲王府的大院里,静寂的看不见半个人影。漆红的大门,突然被谁开启,咯吱的开门声响,于此时静谧的空气而言,显得格外刺耳,宫南厉一身黑纱白衣,长发随意的束扎的样子站在大门口,褐色的眸,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