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对于河村的感情,但是还是被别人知道了,而且阿岸又是因为这样才与河村交往,对于过于冲击性的事实,初芝的脑袋已经失去了整理的能力。
“我从以前起就很讨厌夏天。”
将初芝的双手按在床上,阿岸喃喃自语。
“一到要换衣服的季节,到了只穿一件衬衫的时候,就可以透过衬衫看见你的rǔ_tóu,光是那样已经可以让我兴奋起来。”
鲜明的形容让初芝的脊背发凉。
“有游泳课的日子更加是地狱。你都不知道我是怎么在厕所进行自我解决吧?”
压下来的身体让初芝下意识发出了悲鸣。
“你、你要干什么?”
“说你爱我。”阿岸好像说胡话一样重复。
“就算是谎言也好,说你爱我!”
他亲吻着初芝的脖子,抚摸着他的腰部,用自己的体重封住了初芝的扺抗,脱下了他的衣服。那种双腿被分开的耻辱和被撕裂开的疼痛,初芝大概一辈子也无法忘怀吧?
“不要做什么老师了,和我一起去东京吧!”
阿岸用恍惚的表情亲吻初芝哭泣的面庞。
“我们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就说我们两人是兄弟。住在一起,如果你喜欢教人的话,也可以去补习班作老师。好不好?”
他的每个动作都会让初芝产生剧痛,初芝在神志恍惚的情况下和他作下了什么约定。直到天亮的时候才像昏迷了一样进入了睡眠。
初芝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房间里一个人也没有。因为一秒钟也不想多停留在充满阿岸味道的房间里,他一穿上衣服就立刻走到了外面。腰部疼痛的让他无法正常行走,沉重的身体让他恨不能干脆打个出租车回去。可是因为没有钱,他最后还是只能使用了可以用月票的电车。
因为觉得一旦坐下来就很有可能再也站不起来,所以他只是依靠车厢站在了那里。然后在距离离自己的公寓最近的车站还有一站地的地方,他突然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腰腿之间流出来,于是慌忙在那一站就跳下了车,摇晃着冲进了厕所。初芝在厕所里放声哭泣了出来。后悔以及被背叛的感觉交替的袭击他的心灵。
那天傍晚,阿岸打了电话过来,在一知道对方是谁的瞬间,初芝就挂断了电话。那之后他又不止一次打来电话,最后初芝连听见电话铃声都觉得厌烦,干脆把话筒拿了起来。
可是到了晚上,背叛了自己的好朋友来到了自己的公寓。在门铃响起的时候,初芝已经产生了不好的预感。他原本打算装作不在家,不去回答,但是门铃却一直烦人的响个不停。对于这个即使用被子蒙住脑袋也依然能听见的声音,初芝最后还是认了输来到了门口。不过他并没有开门。
“是哪一位?”
“是我,我有些话无论如何都要和你说。”
初芝以前从来没听见过阿岸如此缺乏霸气,如此沮丧的声音。
“你走吧!”
他从门的另一侧瞪着对方,扔下了这句话。
“我也知道是我不对,不应该霸王硬上弓。可我对你是真心的……”
平时总是酷酷的阿岸的哽咽住了的声音,给只隔一扇门的狭窄空间带来了紧张感。
“因为是真心就做什么都可以吗?”
门的另一面陷入了沉默。
“我是问你,你以为只要是真心就做什么都可以吗?开什么玩笑!混账东西!”
双腿被分开,单方面被无情侵犯的记忆在脑海中复苏,初芝的身体颤抖了起来。
“我再也不想看见你的脸孔!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王八蛋!”
他的喉头哽咽了起来,眼眶中浮现出了泪水。他用双手捂住嘴,抑制住了即将泄露出来的鸣咽。
在长时间的沉默之后,他听见了远去的足音。即使门前已经消失了那人的气息,初芝胸口的剧痛依然没有改变。
阿岸用名为作爱的暴力,抹煞了自己作为初芝好友的身份。他背叛了比任何人都要信赖自己的心灵。初芝怎么可能原谅他!?而且在行为的中途,初芝不止一次说了“不要!”“讨庆!”,但是阿岸完全置若罔闻。
在初芝的身体内达到高潮后,那个一脸兴奋喘着粗气的男人将舌头伸进他的耳朵,喘息着说“我爱你”,这不是初芝所认识的那个男人。而且也是初芝一辈子也不想了解的姿态。
在漫长的暑假结束,第二学期开始之前,乾重新写了三次的计划表。其实在第二次的时候初芝就已经表示了ok。不过之后他自己好像又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而重新进行了改正。这个人好像出乎意料是那种一旦开始做就要力求完美的类型。
尽管炎热的天气已经逐渐远去,但初芝的身体依然没有好转。不知道是不是夏天的疲劳没有消失,他依然持续发低烧,非常容易感觉疲劳。话虽如此,倒也没有到要去医院的地步,只是身体格外的沉重而已。如果是一个上午却都有课的时候简直就等于拷问。到了中午的时候他连走路都开始摇晃,这样一来他也失去了吃饭的精神,一整个中午的午休都在保健室的床上度过。最开始这样还能让他在下午恢复过来,但是当他频繁的进出保健室后,保健医生就开始询间他身体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从那之后初芝也就无法去保健室了。对方并没有进行深入的追究,但是初芝自己总觉得很尴尬。他无可奈何之下只好像以前一样在职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