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琴,今天是你的婚期,也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这一次,我再也不会让你逃走了。我知道这么做,你一定会生我的气;可是不当机立断,又让你左右为难,我们永远没法跨进一步,迫不得已只好对你用强了。为了稍稍惩罚你,我在这两杯合卺酒里面都下了魔族的‘噬魂散’,那是最烈性的催情mí_yào,看我们两个谁能扛得更久?”
他一手搂在我的腰间,另一只手直接举起酒杯,全部灌进我的喉咙。自己才将第二杯酒一口饮尽。
我的脸腾地发烫,正想用内功把酒逼出来,看见他眼中含着恶质的笑意,气得拂袖而起:
“长倾!你……太过分了!”
我大步走到门口,伸手拉开房门,蓦然头晕目眩,手脚发软,一点迈不动脚步。
“梦琴,你老是这么固执……你明知你的功力比不过我,何必自己硬挺?”
他轻微叹口气,抱起我放回床上,擦去我额上的冷汗,替我松开衣带,散发身体的热量。
“不要这样……长倾,你欺君犯上……会遭神明惩罚的。”
我发出微弱的抗议,试图坐起身,一阵阵电流般的颤栗袭来。
“犯上就犯上吧!我又不是第一次……”
他轻笑着说,驾轻就熟噙住我的双唇,像是安抚一样握着我仍在挣扎的手,一件一件解下我的大红朝服。
急遽的高温,在我们之间迅速升腾!他的吻也越来越失去控制,带有更多掠夺的味道。当他的指尖触及我的脊背,颤抖纠缠的身躯,宣示着彼此最原始、火辣辣的yù_wàng——
“梦琴,梦琴……你是我的,我要你永远属于我……不要拒绝我,梦琴……难道你不想要吗?”
“唉,长倾,长倾……为什么走到这一步?我们再也不能回头了!我该用什么理由来宽恕你?”
“我管不了那么多,老师……我只想得到你。”
……
我的功力始终不如他深厚,多年清心寡欲的修为,竟然一朝崩溃,如情潮深陷,轻易落入他的掌控。
——“还好这都是因为mí_yào的作用……”我还能这样安慰自己。
他显然也把持不住,粗暴地撕开我最后一件里袍,制止了我徒劳无功的反抗,挺身强压过来……
“我不会让你难受的,梦琴……不如我来帮你吧?”
这是他在我耳边调笑说的话。
后来的情形,恍如在梦中。一切那么模糊,又无比真实。
我已经分不清被情/欲之火炙烤的我们,究竟哪一个是现实的存在,哪一个
是我们期待的自己?我一面痛恨自己的放纵和无耻,却毫无羞耻地和他投入到这场为堕落者设下的盛宴,不可自拔。
真是荒唐的三天三夜!
长倾没有让我迈出一步房门,不管昼夜晨昏,外面如何天翻地覆。他像化身诱惑的爱人和魔鬼,用他的无尽温柔和热情包围了我,一次次带着我沉浸在极乐满足的巅峰,一次次推翻我仅存的矜持和自尊。
不再有世俗的偏见和打扰,没有上下、尊卑、主从之分,我们像飞蛾扑火一样,渴望彼此的慰藉;如同初次堕入爱河的情侣,尽情享受ròu_tǐ和心灵的欢愉,挥霍着我们一生的幸福。
我从未试过这么极致的快乐!从来没有忍受过这种罪恶的煎熬!
这是毕生追求的梦想。
这是此生纠缠的噩梦。
长倾属于我,我属于长倾,唯独不属于我自己。
而柳园,只属于我们,
在那与世隔绝的三天三夜里,是我们共同拥有的天堂。
……
我曾经问长倾,为什么用这种无法挽回的方式?即使我娶了夜姬王妃,我们仍然可以像从前一样来往,没有人敢非议我们。
他说:“我不怕任何人指责。既然是光明正大的相恋,为什么要委屈你和自己?我要让全天下知道,我爱的就是你!没有什么夜姬王妃,你是我一个人的。”
“……可是我做不到,我必须顾虑许多。从这里出去之后,我也许会后悔、恨你一辈子。”
“肯不肯原谅我,那是你的决定。我只是不想再错过,错过我们的现在。”
他拥着我回答。
多年以后回想起,我都想告诉他:无论你使用的手段多么偏激、恶劣,长倾,我更没有资格原谅你,因为我比你自私、卑鄙百倍……
*****
第四天早上,长倾撤走了阵法。
当四大暗使冲进来找到我的时候,他已经离开柳园。我清楚地听到远处不断传来厮杀、搏斗的声音,知道必定是全城卫队都在出动堵截他。据手下们告诉我:维持“血魂阵”的运行,极其消耗功力,为了躲避追捕,他不惜召唤出许多来自黑暗地界的妖兽,战况十分激烈。
他们还汇报说:之前设置的血魂阵,他亲手残杀了100个活生生的孩子。我听了大为吃惊,因为长倾向我说过,那些孩童的尸骨,他都是费了好大功夫从各地收集而来,绝对没有伤害一条人命!
受伤和战死送回来的士兵越来越多,还有不少无辜殃及的城民百姓。大量冒出的妖兽恶灵四处肆虐,让全城上下
一片恐慌。我查验过被这些魔物攻击的伤者可怖的样子,也忍不住义愤填膺:此种行径,与滥杀无辜的邪教何异?我怎能容许夜帝城成为魔族妖孽的横行之地,肆意危害我的子民!
到了第七天,情况越发严重。我收到消息:经过几天不眠不休的苦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