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书鹤心下已知这袋中肯定有东西,若是以往他可能会浅尝则止,有这几件古物,出手也应该会拿到一笔不小的数目,实在不必在明知危险的情况下再次冒险。
但见到黑豹的反应后,却是犹豫了下,因为从禁术炼成后,他还没有使用过上古仆兽的能力,而此时明显是个好机会,可以试探一二。
心思一动,也就打消了将袋子销毁的念头,反而是从袋中取出了若干符纸,然后一步一念以军用袋为中心,在屋内布下了一个多重阵法。
张书鹤在末世曾不止一次和人一起遭遇过腐藤,以他当时的用符能力,只要符纸充足,还尚可抵御一二,虽然对于活死人和腐藤来说,道家的符大多不起什么作用,但是恰好他当初跟父亲学过的两种符针对它们有些奇效,还算能够应付。
此时袋中的东西与他所见的末世腐藤相比,只弱不强,而且也没有在墓穴之中,它的威力恐怕也是失了一半,虽然是一个人,但应付起来张书鹤倒是有几分把握。
将阵布好,他将几样已取出来的墓器暂时放到了远处墙角,然后检查了下阵法是否布错,最后握紧手里的引符,站入六道守一的阵法中,这才取出一张符来,以血画尾,然后看了眼不远处的黑豹。
将符在手中燃起,催使禁术的符与普通的符火不同,燃起的火苗曾血红色,有些妖艳,随着符火的燃起,黑豹身上的散力符逐渐散去,黑豹顿时从地上站起。
因为张书鹤的血与兽精相融,所以在启用禁术这一刻,他与黑豹几乎是心神合一,他目标就是黑豹的目标,他的命令仆兽必须服从,若有违抗仆兽就会当场身魂离体,魂飞魄散。
黑豹虽然还是只半大的幼豹,但是因为吸收了兽精的精华,又加上生前被虐杀,无论是能力,还是心性,都不是同时间段的凶兽可比拟。
即使张书鹤下了命令,却是没有想象中那般鲁莽,而是迈着无声无息的步子,绕着那只军用包慢慢靠近,张书鹤眼中惊讶一现而过,随即也不催促,只耐着性子等它走过来。
最后黑豹走入阵法中,并没有靠近张书鹤,而是即退即进的绕着包转着圈,最后在包尾处坚起了尾,爪子开始磨了起来,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那只包的一处,嘴里配合的抬高音量咆了起来。
确认了地方后,张书鹤从容不迫的自手中燃起一张符,将符灰仔细的涂在手套上,最后又再加了道屏障,用左手在空中凝神快速的画了道虚空符,这才伸手屏气去拉包上的钢制拉锁。
第18章 焚烧
随着军用包上的拉链被张书鹤缓缓拉开,一人一豹的目光都紧紧的盯着袋中物,军用袋中此时并无动静,打开后只是传出一些潮湿的阴气,及让人欲呕的腐气。
阴气与腐气最为伤体,张书鹤不由退了一步,掩住口鼻,等气息散了才靠近,用带着手套的右手微微拉开包,里面的东西露了出来,出乎他的意料的是,这只军用包里装的竟是些纯金之物,即使在地下放置了若干年,金饰仍然不诱不朽,散发着金属自带的光泽。
军用袋里空间不小,里面差不多一多半是金银陪葬品,而另一半则是些玉饰之类,但显然袋子没有装满,且墓地里也不止只有这么点宝物,接照一般的盗墓者的习惯来说,若有时间的话,都是有多少拿多少,甚至于壁画,头像石及砖石都会一起搬走。
那么他们一时间走的这么匆忙,必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们将东西装到一半,就无心再继续下去,急急的出了墓,再联想到那三人中的活死人。
张书鹤将手收了回来,谨慎的盯着包内的黑暗处,正犹豫间,旁边一边不动的黑豹突然一只爪子抓到了包的某一处上,既使被散了力,它的爪子仍然能将门给挠破,可见它的锋利程度,何况此时已消了散力符。
果然一爪子上去,包几乎就四分五裂,里面的东西也散了出来,几只形状似金元宝的东西滚落了一桌,甚至有一串金珠散开滚出桌子落到地上。
而此时的黑豹和张书鹤都没有注意到这些,而是皆防备的对准袋子,张书鹤掌中握符,而黑豹却是退了半步,此时后退并不是退缩,而是为了下一次的进攻做好准备。
就在这时,在头上灯光的照射下,一人一豹终于看到了袋中有一物露了出来,有拇指粗细,半尺长短,整根暗血色,尾部还带着点根须和墓里的黑色湿泥。
如一只血红的虫子一般落在金银物上不断的扭动,二尺余长的藤体上还带着三根狰狞的尖刺,仗着根上须上的湿泥,及吸了人血,苟延残喘的活过几日,此时又从见天日竟将藤状身体朝着张书鹤的方向张狂着扭曲蠕动着。
见到腐藤,即使张书鹤早有心理准备,还是免不了心中一惧,记起当初被扎进心脏吸干血液的滋味,至今想起来仍然是刻骨铭心,那一瞬间,惊惧厌恶仇恨等情绪不由的一起涌了上来。
手里握紧了符,刚要散出火符焚烧,却见一边不怎么起眼的黑豹,突然间仰头怒咆一声,然后双耳及四爪燃起一层金色火焰,即使在灯光下,及一堆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