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過一些日本西洋還有中國菜的做法。”
“高中的時候?”
“——你沒有學過?”
“一般都不會學的”
就算不是開有專門料理科的學校,也會在家庭科裏教一些簡單的料理。
就算學了,記不住也是很正常的。不是我自誇,我連飯都不會做。
“這樣嗎?”
他沒有一點介意的樣子,從冰箱裏取出原料開始做菜。
他用菜刀的樣子,幾乎可以和電視上專業廚師相媲美。我不由得看呆了。
佐加井居然作了兩個精美的料理。外觀上看上去很不錯。
“把料理端上去後,拿兩個酒杯,然後從酒櫃中取一些合適酒”
按照佐加井的指示,我先拿出兩隻豪華的酒杯,然後回到廚房站在酒櫃前。
可以收納三十瓶左右的酒櫃中,有好幾瓶幾萬元的紅酒。
哪個才是[合適]的,完全沒有頭緒。
“最左邊的白葡萄酒就好了”
他大概知道我的猶豫。切好了麵包的佐加井苦笑了一下,從我背後經過。
從他身上飄來了一股香味。光是殘留的香味,就讓人心動不已。
佐加井這個男人,不僅僅是容貌,連知識都不是半吊子。
連面對著來店裏玩的經濟學者,也可以侃侃而談。而且認識一些藝人。
他的氣質非常優雅。而且非常的紳士,是個女權主義者。
但是,他又不僅僅是一味的討好。對待任何人的態度都是不變的,
所以擁有著從年輕女大學生到老年的男性社長這樣的廣闊的顧客源。
我一直都很反對憑外表來判斷一個人。
但是,遇見佐加井以後,我開始反省自己。
說是外表,不僅僅的外面看到的東西。內心的一些東西,也會通過外表滲透出來。
和我所說的[外表],明顯的不同。
“不要只是看,嘗嘗看吧。”
桌子上放的,是開式三明治和魚肉派。
三明治上放了很多魚子醬,魚肉派也用了很多的魚。
而且,準備的酒也是上等品。
他熟練的用手遮住名稱和産地,打開瓶栓,把酒倒進我面前的玻璃酒杯裏。
然後擋住了我馬上要伸出去的手。
卷起的袖口處露出的手錶,是法國米勒的限定品。
從頭到腳他穿的東西的合計金額,恐怕要讓我嚇得趴倒。
把這些東西當成普通東西穿戴的男人,笑了。
“難得的機會,就上一場品酒課吧”
“咦——?剛剛說要休息的,不是你嗎?”
“你?”
他滿臉微笑,越發讓人覺得恐怖,因爲他的眼睛沒有笑。
我馬上抖了一下。
“——我訂正。佐加井先生不是說要休息一下的嗎?”
不習慣的語言,讓我的舌頭都要打結了。
“馬上就可以結束,如果奧山先生可以一次就猜中酒的名字的話”
他微笑著,催促我喝酒。我看著佐加井的臉,躊躇著端起了酒杯。
慢慢的晃動著酒杯,香味逸了出來。
“最初的果香……有一點甜。然後,我覺得礦物質含量較多。”
我偷偷的看了看佐加井的表情,結果他沒有任何表情。
稍帶茶色感覺的頭髮,前面劉海少許有一些長,但是後面被修剪的很乾淨。
爲了保持頭髮柔軟的觸感,他至少每周去兩次美容院吧。
被那樣的男人盯著,我只好含了一口酒,呼吸的空氣將香味帶到了鼻腔。
按照他教的,用舌尖和舌頭全部來慢慢玩味最初到最後的香味,
——是不是只有我才覺得品酒是件麻煩的事情?
“我覺得……應該是夏爾多納……但是和我知道的,又有一點不同……”
最後,我完全沒有信心,聲音也越來越小。聽我說完,佐加井笑了。
“算了,你知道這些已經足夠了”
“真的?答對了?”
我不由得探出身體確認。
“我也只是要求你能夠答對姆魯索就可以了”
我從佐加井的手裏奪過了酒瓶。
[姆魯索.萊.迪埃]2001年。
“我沒有喝過這樣的酒。能夠猜中品種已經很不錯了…不對,不是很不錯了嗎?”
“是的!是那樣的。但是,還是有方法可以知道的。
使用舌頭中間部分來品味。這樣做”
佐加井自己來實際示範。
“就算這麽說,也不是很明白……”
“是嗎?是舌頭中間”
“咦?咦?”
看著我認真探求的表情,佐加井聳了聳肩。
“真是沒辦法啊”
這麽說到,他用手指抬起了我的下顎,然後吻上了我半開的嘴唇。
“——”
一瞬間,還沒有明白發生什麽事情的我的舌頭,被佐加井的舌頭纏住。
舌頭的中央部分被他頂著,讓我只能喘氣。
“——”
只能咽下他喂過來的酒。
“知道了嗎?”
看著他平靜的表情,我只能呆呆得睜大眼睛。
“好好的使用剛剛的部分,就能好好的品味了”
我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佐加井卻是平靜的幾乎令人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