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朱猛一开始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卓东来,再加上卓东来同样有张不俗的面容,比之蝶舞那若隐若现之美观,竟丝毫没有被比下去的,朱猛一与他驳谈起来,竟就再也注意不到隔壁桌的那位绝色美人儿了。
直到现在,这位绝色的美人儿明显有危险时,朱猛便想要为其出头了。
朱猛是位英雄,英雄总是难过美人关,更何况面前这位美人儿看着就纤尘不染、弱不禁风,让人见之就心生怜惜。朱猛见那十几个壮健的打手围住了蝶舞,随即那貌似是领头的人伸出大手就要向她捉去,那朱猛不分缘由,直接就冲进了人群之中,捉住了那渎美的脏手,然后随手一挥,就把那领头的打手给推到了地上。
蝶舞见此情景,趁势就小跑到了朱猛的面前,娇娇弱弱的就向他求救道:“壮士救命,他们是青楼的打手,要捉我去卖身的。”
朱猛一听,如何忍得,立时就怒不可遏的大打出手,把那群打手都给打断了手脚,扔出了悦来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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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朱猛的身手好,三两下的功夫就把那帮青楼打手给打断手脚扔出了悦来客栈,那蝶舞被救,自然是要对恩人表现得感恩戴德。
只见她缓缓上前,期间那似水的秋眸一眨不眨的盯着朱猛,其中包含的仰慕和崇拜,让大男子主义的朱猛十分受用。
“谢壮士的救命之恩,使奴家得以逃过一劫。”蝶舞朝着朱猛盈盈一拜,虽没有解释自己为何会被青楼的一干打手追赶,却把落难女子的无助表现得淋漓尽致,让尚不知内情的朱堂主对其心生怜爱。
“姑娘客气了。”朱猛难得温声细语的,似乎就怕声音过大,惊吓了面前的姑娘。
“当不得姑娘二字。”蝶舞垂眸自弃:“奴家原是长安寻芳阁内的舞姬,如今年岁渐大,妈妈便想着让奴家接客。虽则奴家自幼便沦落风尘,可是若是能够,奴家何尝愿意得此艳名。阁中的一位姐姐就曾说过,进了青楼,一旦接客,那就是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活脱脱是个脏人臭人了。面上喊着我们姑娘,背地里却唤着一声小姐,奴家不愿做一个污物,偏又贪生怕死,便寻机逃了出来……”
蝶舞似是有着千言万语要诉,本不该在陌生人的面前说这些话,可是好不容易有了脱离苦海的希望,便忍不住在心中的良人面前诉说自己的苦楚,既是盼着有人怜惜,又是自暴自弃。一时间泪如雨下,梨花带雨。
朱猛是江湖中人,虽说世人对着青楼女子都是低看的,便是面上吹捧着她们,可吹捧的都是她们的肌肤容颜,而非品格。可是江湖人大多不拘小节,更何况蝶舞原先只卖艺不卖身,而且世人多是看脸,只要长得好的,便是做下恶事,大多也愿意让他改邪归正,况且蝶舞又是一个娇美又柔弱的少女,再加上她又不似一般青楼女子那般放荡,还是个守身如玉的,自然会让朱猛对其高看一眼了。
此时正值盛夏,天气炎热。
虽则卓东来和朱猛一干人等因着有内力的缘故,并不畏寒暑,而蝶舞虽是自幼习武,但为了不动声色的做成朱猛的身边人,倒是在今日吃了一丸药。那丸药并不补身强健之功效,只能让吃它之人暂失内力罢了。
索性,那药效并不持久,只有一天的功夫而已,所以对于蝶舞的身子并无多大的损害。可是,内力尽失让本来已经习惯用内力调节体内冷热的蝶舞甚是不适,便只是站住一旁,其间并无多大的动作,也已经是香汗淋漓了。
蝶舞非是杨贵妃,并无体香,但擦身的香粉和配戴的香囊却从未少过,汗一出,香味从仿如体香一般自身上散出,飘到只距蝶舞几步之遥的朱猛鼻中,倒让他如厮英雄,也忍不住失神mí_hún。
“莫不是姑娘是寻芳阁内的蝶舞姑娘?”卓东来的声音自朱猛身后响起,让朱猛浑身一振,顿时觉得自己竟是亵渎了蝶舞,立时就倒退了几步。
只是他这作法倒像是嫌弃了蝶舞,让蝶舞眼眶一红,竟要哭出来。
可是蝶舞所营造出来的性格应该是外表柔软而内心坚韧,连着十几年的青楼生活都能自如,不过是被一个初次蒙面的陌生男人嫌弃,很不该为此而哭出来才是。更何况听着卓东来唤着自己的名字,蝶舞心中也是有着希望的。
本来按照着卓东来的计划,蝶舞和卓东来可以听过对方的名号,却不会认识,便是彼此偶然相见了,知道了对方是谁,也不该出口打招呼才是。可是卓东来的不按规矩出牌,与计划大相径庭,也让蝶舞觉得卓东来的计划是不是有所更改,是不是……不打算再把自己送到朱猛的身边,成为朱猛的女人了。
为着心底的那份小小的希冀,蝶舞做出一付‘君既无情我便休’的姿态,毫不迟疑的越过朱猛,拜向卓东来:“正是奴家,不知阁下何人,竟知奴家的名字。”
卓东来眉头微皱,觉得蝶舞太过急切了,即使猜到计划一改,也该给朱猛留个好印象,而不是迫不及待的摆出一付立时就另找金主的样子来。可而今事以至此,多说无益,便干脆顺水推舟,让朱猛和蝶舞的交际就到此为止吧。
“在下卓东来。”卓东来展颜一笑,越发风神逸仙、俊美出尘,便是真的说起话来,即使只是短短的一句自我介绍,也不带一丝人间的烟火气,反而越发超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