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公子和夫人可赢得甚好东西?”那小厮又接着问道。
“她不是我夫人。”还没等李流清说话,梁茗笙便冷冷的打断了李流清的话。
小厮看了一眼李流清欲言又止的样子,赶紧笑着打圆场:“诶呀,这公子可是说笑了,那晚公子和夫人可是以最快的速度赢走了我们东家的一对对佩,那晚公子看夫人眼中还满是爱意,现下怎却这样说?”
梁茗笙不着痕迹的看了李流清一眼,说道:“许是你看错了。”
“那哪能啊,那晚公子也像今晚一样,穿着月白袍子,夫人呢,就和今晚一样戴着这个面具。夫人戴着面具我尚且不会认错,公子没戴面具我又怎会认错呢?”
看着梁茗笙越来越黑的脸,李流清终于忍不住出声打断道:“我不是她夫人。”
这句话可把小厮噎住了,他涨红着脸,嘟囔道:“明明就是嘛,明眼人儿一看就看出来了。”
“好了,我也不陪你在这闲聊了,前面还有许多就像活吃了几十只苍蝇,看得李流清直笑。李流清担心梁茗笙会继续和那小厮争辩,只好寻了个理由离开。
“那夫人走好。”小厮说完便进了古玩店,走之前还不忘瞪梁茗笙一眼。呸,这个登徒子可真是薄情,才不久前的事便不记得了。
李流清看到那小厮瞪梁茗笙的样子,更是笑得肚子疼了,她转头对一脸莫名其妙的梁茗笙说道:“我们……我们往前走吧。”她笑得连话也说不清楚了。
一直往前走,视野越发开阔起来,人也更多了,李流清不由得抓住了梁茗笙的袖子,她们被拥挤的人潮推着往前走。
今晚可真美!夜风将每一座楼上的红纱吹得掀了起来,满城尽是扬起的红纱,这红纱就像是女子的手,搂抱着路过的行人。
如泉水击石般清脆的琴声从各个方向响起,街上走动的人潮忽然都停下了脚步,搜寻着这音乐的来处。
这是古曲《凤求凰》,琴声时而悲伤,时而欢快。整首曲子演绎了从刚开始求而不得的痛苦和伤心,到后来慢慢的两情相悦,曲调也随之变得欢快。
李流清竖着耳朵,跟着琴声传来的方向走着,一直往前走,再拐个弯,很快就找到了琴声的来处。
只见在街口的尽头坐落着一座高楼,那高楼极宽极高,直直的坐落在街口,挡住了去路。飞檐张扬,朱门华丽,这是北羌最大的青楼——鱼水阁。
鱼水二字,取自鱼水之欢。
鱼水阁所有的朱门全部大开,然后用花灯隔出了门口的一块空地,两扇花灯弧形墙直接拦出了一块椭圆的场地,那块场地上铺着厚实的红地毯,花灯墙将那里照得灯火通明。
在那红毯上,摆着四把筝,上面坐着鱼水阁的四大花魁,四大花魁衣着华丽,优雅的坐在那上面弹奏着《凤求凰》。
围在那前面的大多数都是单身的男子,也有一些富贵人家的公子爷儿,他们坐在红毯前一边饮着茶,一边欣赏着红毯上的四大花魁,眼睛睁得大大的,哈喇子都快要掉下来了。
李流清兴冲冲的拉着梁茗笙的袖子,直接走了过去,寻了一个靠前的位子就坐了下来。
李流清和梁茗笙刚坐下来就有小倌端着水果和茶水过了,她们把东西放下,然后毕恭毕敬的对二人说道:“二位客官好,现下茶水已为二位备上,请问客官可还有什么需要的么?”
“不用了。”李流清摆了摆手,兴致盎然的看着台上的四大花魁。
“那好,客官,我们的一位座位是需要交钱的,二十两银子一位。”
小倌话音刚落,李流清就往她们的盘子上扔了一锭银子,五十两。
“不用找了。”李流清说道。
几位小倌鞠了一个躬,便退下了。
“你约我出来就是带我来看花魁的么?”看到李流清看那四大花魁竟看得津津有味,梁茗笙不由得凑近了她,问道。
“听说这几位花魁都是你的老情人,怎么?看到她们不高兴么?”李流清故意逗梁茗笙。
“现在我已有琳琅了……”
“好好好,知道了,你有了琳琅,才不会对这些人上心。”还没等梁茗笙说完,李流清就忙着点头打断了梁茗笙的话。
梁茗笙看着李流清那一副不耐烦的样子,郁闷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