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唯自认为这些日子表现的非常老实,毫无半点背叛之意,文森特为什么这样说,难道他看出什么来了?
唉······
君唯叹了口气,这次的任务到现在毫无进展,显得自己很没用似的。他倒不怕塞西尔会看不起他,当然,他也不想让他看不起,不过最重要的是,如果任务失败,塞西尔会不会趁机把他调出执行部,这对他以后的行动非常不利。
机会我给你了,是你自己没有把握住。这样的说辞塞西尔随口能编出一堆,而且还莫名的让人觉得很有道理的样子,无从反驳。
怎么办?
正惆怅着,眼前一道灰影掠过,君唯条件反射的退了一步,眼神下意识跟随着灰影。
灰影慢慢地落在地上。
什么嘛,就是一架纸飞机。
君唯简直无力吐槽自己,是最近自己太紧张了吗?
君唯转身想走,忽然想到以前在孤儿院就经常玩这个,一股亲切感油然而生,情不自禁地回头想深情地望一眼,顺便对自己无忧无虑的童年来一次诀别。
很多年后,君唯仍然对自己当时莫名的小清新感到庆幸,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君唯只瞥了纸飞机一眼,就察觉到不对劲了。纸飞机的机翼上,居然有血迹。
君唯连忙把它捡起来,展开,上面赫然四个血字:二楼,救我。
这是求救信吗?可是,这种情节一般只在电影里出现吧。但是这个血迹,好像是真的。应该没人会恶作剧到这种程度吧,再说了,这里可是恶魔街,罪恶滋生不穷。
进行了激烈思想斗争的君唯,终于饿了。太阳在正头顶,确实是该吃午饭了。
君唯顺势迈进了一家小饭馆,带着那张纸。
反正任务没什么进展,不如就管管这个闲事。
君唯叫了一份盖饭,进了隔间,开始研究这张所谓的求救信。
至此,君唯已经完全将某人忘在脑后了。
将求救信平展在桌子上,君唯先从它的材质开始研究。
旧报纸,日期很早了,还有一点儿石灰的痕迹。这么说,是用来糊墙的,那么囚禁的地方应该不是什么豪华的建筑。
上面说二楼,也就是那人被关在二楼,不过那栋建筑是只有两层还是多于两层就不清楚了。
服务员进来了,将盛着盖饭的盘子放在桌子上。
“还有什么需要吗,先生?”服务员问。
“等等。”君唯思考了一下,“给我拿一根笔和几张纸。”
“好的,我马上去拿。”
服务员的效率真的很高,君唯刚吃了两勺,还没咽下去,服务员就把纸笔送到了。
君唯推开盘子,拿出一张白纸。他在这呆了几天,为了任务已经将这条街的地形摸得一清二楚,画一张简易地图不是难事。
再根据当时的风向,纸飞机的航程,飞来的角度,很快,君唯就划出了一片可能区域。
现在,只要去实地考察就行了。
“君先生,主上叮嘱过,您中午要回去用餐。”
机械的不带感情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君唯手一抖,笔尖在纸上划出一长道痕迹。
“文森特,你进来,就不能敲敲门吗!”君唯冲着那个不知何时坐在对面的人吼道。
“对不起。”文森特毫无歉意的道歉,“但这里没有门。”
君唯无语地看了看飘荡的门帘。
文森特拿起桌上的求救信看了看,问:“您相信这个?”
那种没有一点起伏的语气忽然激怒了君唯,他一把夺过求救信,说:“这和你没关系!”
“我想,您应该以任务为中心。”文森特说。
“万一是真的呢?”君唯盯着文森特的眼睛,“万一是真的,这就是一条人命,我不能坐视不管!”
文森特不说话,似乎很不解。
“算了。”君唯叹了一口气,“你们这些视人命如草芥的人是不会懂的。”
“我必须向主上如实报告您所做的事。”文森特面无波澜的开口。
“你!”君唯猛地站起来,气势汹汹的瞪着对方,“这是我的私事,你无权干涉!”
“这是我的职责。”文森特也站起来,走到门口,“请您尽快回酒店,在主上回来之前。”
提及塞西尔,君唯忽然有些无力,慢慢坐下,说:“我知道了。”
不过在回去之前,君唯还是先去了可能区域勘察了一下。
把没有窗户,窗户位置不符的建筑去除,就只剩下五栋房子了。
难道要一个一个找吗?
君唯站在其中一栋建筑下,有些挫败。
眼前的这座房子有两层,很久,二楼有一扇窗户,很符合条件。楼下有一个水果摊,摊主正躺在躺椅上午睡。
君唯想了想,走上前去。
摊主莫名的被从美梦中叫醒,大为恼火的看着君唯,说了句缅甸语。君唯听不懂,不过想来不是什么好话。
君唯先用英语道了个歉,然后向他问起那栋房子的情况。
摊主也愣了一下,也用英语说了起来,不过这人的英语实在是烂,君唯甚至怀疑他有没有背熟字母表。
两人指手画脚说了半天,结果就是驴唇不对马嘴。摊主看起来十分不耐烦,毕竟被人叫醒,起床气很足。君唯也很烦躁。
五分钟后,两个人终于忍不住了,共同爆了一句粗口。
“靠!”
五秒钟的尴尬······
“呃,原来你是中|国人啊。”君唯率先打破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