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但试无妨嘛。”
如果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他一定会不屑去做这种事情的,然而跟叶星辰在一起,那自然便是不同的。
“可以的话,不同的事情我都想跟你都做一遍。”
叶星辰握着笔的手忽然一颤,顿时便在纸上留下了一大道的墨点,瞬间就化开了。
“我写好了,你呢?”
叶星辰放下笔,胡乱地点了点头,其实他什么都没写,也不知道该写什么。
心中念想太多,不写也罢。
他们躲过人太多的地方,径直走到河边的一个空处。然后凌寒蹲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把粘了纸条的花灯放在水里,目光随着灯的飘离而越走越远。站在他旁边的叶星辰双手捧着花灯,问,“你许了什么心愿?”
“秘密。”他朝他眨了一下眼睛,补充道:“听说说出来了就不灵了。”
叶星辰不屑地瞥了下嘴,心想你不说,难道我就不能看吗?
所幸护城河水并不湍急,在两旁树上花灯的照耀下,以叶星辰的上好视力来说,要看清楚还不是太难的。
只见纸条上歪歪扭扭地写了几个字,因着河水而又几分模糊,但字形还是能看得出来的。他在心中默念。
“愿……叶星辰……”
“一生平安。”
心猛然一紧,他手抖了抖,那花灯就忽然从手上摔落,自行翻滚了几下,最后落到了河中。
凌寒抬起头来,看到叶星辰的双眸似乎漫上了一层水雾,但又望不真切,不太能确定。
“怎么了?”
叶星辰一手抚上自己的脸蛋,顿时便遮住了他那大半张脸。明明指缝间漏出的唇角勾起了几分弧度,那压低的嗓音里却夹杂着几分哽咽,似乎是在掩饰些什么。
“没有……小爷我……我真没见过字比你写得还要丑的了。”
耳边传来虚无飘渺的歌声,远处歌女在隐约唱,“念往昔,泪满衣衫,湿满襟。”
十五
群芳楼。
“怎么办啊!快要挡不住了!”
挡在门后的小厮往里吼,老鸪不耐烦地跺了跺脚,“不行也得行!把门关上,我们不做生意了!”
“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一群姑娘们小心翼翼地问老鸪,你眼看我眼,百思不得其解。
“玉岭和华芍都不见了啊!!”
此话一出,立马在人群里引起了一大股的骚动与议论。
“不见了?怎么会不见的?”
“莫非有人拐走她们?”
“不如到衙门报官吧?”
“好可怕啊,下一个会不会轮到我们的……?”
“别吵!”老鸪狠狠拍了一下桌面,“嘶——”无奈用力过度,又不好失了威严,只好强忍着痛道,“现在管不了那么多,官人们指明要她们俩,我们要是说她们被人拐走了,他们必定是要找我们算账的!”
“啊,那怎么办啊?”
“我们关店,不做生意了!”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你们最好还是收拾好包袱,以便不测!”
那群女子一听到这话,立马便慌了,四处奔走回自己的房间里去收拾东西。两大花魁在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她们这些小女子怎么会知道个中原因,能苟且余生就算不错了。
“唉!这次真是害死老娘了!”
老鸪忿忿不平地扯着手中的丝帕,也连忙扭着大屁股回去收拾自己的金银首饰了。
而与此同时,叶星辰与凌寒也从长安出发,直取南屏山而去。
一行十来二十天左右,便从枫华谷到达了洛道,就算他们走得再慢,路也不可能永远走不到尽头。
叶星辰知道邵华已经去部署兵力了,临走前,邵华还跟他说,忍耐一下,为了恢复那身功夫,还有保护浩气盟,就委屈他暂时留在凌寒身边了,然后还把一个药包交给了他,说是解药,即使他恢复功力后打不过凌寒,也可以以这个来威胁他。总之,想多好几条法子以防不测。
还记得,当时邵华捧着他的脸,一字一句认真道:
“你活着,我……”
“……我和萧潇都在等着你回来。”
叶星辰乖乖地点了点头,事已至此,他更加要分清轻重。
“我知道,无论如何……我都会活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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