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一的表情忽然扭曲,像覆盖似地拥住了启介。那强烈的拥抱几乎让他窒息。诚一把启介压在棉被上狂吻,被卷进激情风暴里的启介,还是没有忘了在房间一角呆看的孩子存在。羞耻心布满他的全身,他喘息地对男人说:
「不要啊、贵之在看。」
诚一虽然停了下来,但随即又无视般地继续掠夺。
「不要啊……」
无法阻止诚一的启介,只能气息微弱地叫着儿子的名字。
「贵……贵之、到隔壁房间去……」
他的话被吻封住了。
「喂。」
诚一忽然对着贵之说。
「你给我乖乖待在这里。」
启介的惊呼被诚一的唇堵住,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被剥光。
「不要、不要啊……」
感觉自己分开的双腿被抱起,一股灼热顶在自己的腿间。
「求求你、快住手……」
启介的哀求消失在男人的胸膛间,那规则的律动让他的腰身颤抖。贵之可能不了解这种行为有什么意义,但是自己这个模样……
衣服全部被tuō_guāng,男人发出湿黏的声音吸舔着自己的颈项。在吸到乳首的时候他忍不住呻吟出来。
刚开始他还强忍着声音,后来渐渐难以忍耐地用手遮掩,然而在手也被夺走自由之后,剩下的也只有赤裸的喘息了。
启介就像发情的猫似地哭叫,在男人的贯穿之下泪流不止。在正常体位之后接着从背后进入。自己那shè_jīng以及贯穿的瞬间,一定全都被贵之看到了。
即使被如此残酷的对待他还是有感觉。启介渐渐忘了房间中的另一个存在,而充满了对男人的爱意。忘记抵抗的他只是任凭男人的摇晃持续shè_jīng。
「告诉我你要回来,告诉我你不会再走。我没有你不行啊,我要你在我身边。」
男人在背后摆动着腰身狂喊,他的眼泪落在自己的背脊上。在眩目的快乐冲击之下,启介也流泪了。
在放弃做人的瞬间,同时也忘了自己身为人父的责任。在下半身结合的状况下被诚一抱起的启介,在长久的凝视之后自动吻上他的唇。
「你厌了,就杀了我。」
他放弃做人,一生只有这个男人了。这是他的选择,也是他衷心所望。他看了房间一角的儿子一眼,那随即变成残像。
他仅拥住心爱男人的头。残留在自己体内的,只有过剩而永无熄灭之日的官能之火。
【再见,辍
张开双臂,仰望晴空
听到『你回来了』或是『我回来了』这种温柔的声音而莫名不悦的时候,胸口就像堆积了一大片乌云,好想砸东西来消气的时候大家会怎幺办?只有我会有这种感觉吗?我没跟谁说过这一类话题,即使说出来也没人会懂吧!因为他们不是在讨论电玩就是女孩子,根本就不会请到这幺奇怪的事。
所以我不说话,只沉默的思考。我在想胸口为什幺会有一片黑云,一直在想。
从小学到现在国中了,他一直都把柊的房间当作是『别人的地方』。
冰见贵之歪着头环视四周,这里不是自己的家,会有那种感觉当然不奇怪,但是这里比自己去过的任何一个家,都要充满了排斥感。
这里没有生活的味道,或许是整理得太干净的缘故吧。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他只好在室内踱步,好不容易终于在角落里安定下来。他深呼吸之后用力把背贴在墙壁上,感受着那股推挤的狭窄感觉才能安心下来。
「你干嘛蹲在角落?不冷吗?到暖气这里来吧!」
柊耸着肩膀看向自己。他沉默抱膝。现在牠是一个什幺都听不到的石头,所以当然听不到别人对自己说话。
「你说话啊?真是个不可爱的家伙。」
他抬起头看着这个比自己大二。五倍岁数的男人。男人插着腰站在眼前,伸手抬起自己的下颚。
「别这幺瞪着我啦,我会怕耶!你明明有一张像冰见先生一样可爱的脸,却老是板着。」
他没有意思瞪人却常被这幺说。上国中后他就常被同学说『你看起来总是一副不高兴的模样,都不敢跟你说话』,之后为了怕引起误会就很少正面看人。
他移开视线,可以看到晴空。用大头针钉在墙上的照片。褪色的天空,灰白中带着点蓝的渐层云。从以前就像被遗忘似地贴在那里。但是,从一旁的窗子望出去又是夜晚,偶尔才有一点光线闪过。
「你有告诉冰见先生到我这里来吧?我可不想象上次一样,打电话过去听到『我才刚向警局报案』。」
没用的嘴坏了最好,最好什幺都不用说。
「真是拿你没辄……」
抓着短发的柊向电话走去。他拿起话筒按下号码之后,看了这里一眼。
「喂?冰见先生?是诚一啊!你也可以啦,贵之又到我家来了。嗯,我是无所谓,不过他好象有点郁闷。算了,反正每次来的时候都差不多……他说不想回去我就让他住下了。你记得跟冰见先生说一声,就这样了。」
听到挂电话声让贵之松了口气。他已经确保了容身之处。眼前突然一片黑暗,他惊愕地在黑暗中挣扎。掉在膝盖上的是一件有着香烟味的黑色外套。抬起头来,他看到柊在笑。
「出去买点吃的!你也饿了吧?」
他听到肚子饿的叫声。那外套大得身体好象浮在半空中一样。他习惯性地扣着扣子的时候,一双大手摸上自己的头。
「明明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