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导演不禁对noiz有了些许好感,看来他是真的很认真对待这一场戏。
商讨完毕后,iz却叫住了他。
“……导演,下周开始我需要一周的假期。”
noiz抬起头看向导演,导演思考了一会,恍然大悟般道:“……你要去*吗?”
“嗯。”
“好吧,记得要每天都复习剧本的内容哦。”
noiz也放下剧本站起来,低下头微微扯起了嘴角。
貌似他跟苍叶在一起混的太久了,做事都要开始循规蹈矩的了。
iz在一幕戏中连续被叫停了四五次他都没有生气,反而会耐心地跟着导演引导noiz在心底暗暗称赞自己的选择果然是正确的。
排练结束后,noiz步行到中央广场,他轻轻吸一口气,走向广场旁边租自行车的地方。
一对情侣刚刚骑走了一辆车,noiz租了一辆单人自行车。这时,他的身后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noiz?”
noiz回过头,苍叶就站在他的身后。
“……没想到你也会来这里呢。”苍叶笑了笑。
noiz挑眉,跨上自行车时拍了拍后座:“要骑自行车吗?”
“为什么是单人的?”苍叶坐上后座。
“我又不知道你会来。”
自行车骑了出去,noiz骑得不算快,带着暖意的风拂过苍叶的脸庞,noiz空出一只手抓住了苍叶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要他抱紧自己。
自行车环绕了广场的三分之一,放风筝的小孩子跟着他们一起跑,长椅上交握着双手的白发老人有说有笑,停在喷泉池边的白鸽悠闲地啄食。
苍叶抬头的时候只能看到noiz的一小部分脸,他正闭着眼睛,吹过的风带着他的呼吸,似乎很享受的样子。
但如果闭着眼睛也能骑车而不发生些什么的话,那noiz也未免太神奇了。
“——小心!”苍叶忽然大喊了一声,noiz猛地睁开眼睛,一个小孩子正从他们的车前跑过,noiz抓紧了车把,却一下子控制不了方向。
苍叶在混乱中闭紧了自己的眼睛,手指更用力拽紧了noiz的衣服。小孩子被吓得摔倒在了地上,noiz的手使劲咬紧了刹车,在自行车猛然停下并往一侧倾倒的同时撑住了自行车的重心。
noiz呼出一大口气,撑着地面的腿部肌肉因紧张而仍在轻微颤栗着。
他的心脏也急速地跳动着,不知道是因为怕苍叶受到伤害,还是怕小孩子受到伤害。
孩子的母亲从不远处跑了过来,她将孩子扶了起来,跟noiz道歉后便离开了。
苍叶缓缓睁开眼睛,动作迟疑地松开了攥住noiz衣服的手,他的手心已经渗出一层薄汗。
“……没……没事吧?”苍叶下意识说了一句日语,却没有注意到自己使用了母语。
noiz似乎思考了一阵,才说:“没事。”
“吓死我了……所以说noiz你骑车的时候能小心一点吗……”苍叶劫后余生般顺了顺肺腔里的空气。
“我又不是故意的。”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苍叶又好气又好笑,“再骑下去,我怕真的被你吓出心脏病呢。”
noiz不悦地看了苍叶一眼,最后还是把自行车还了回去。
他们在车站道别,noiz看着公车消失在转角处,轻笑了一声,转身坐上了自家的车里。
*注:ir,德国金属音乐节。每年7月底8月初在汉堡附近的哇啃小镇举办的为期3天的大型露天音乐节,参演的乐队有黑金,死金,力量金属,鞭笞金属,哥特金属等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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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25
noiz让家里的仆人订了一张从慕尼黑到汉堡的机票,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准备周末就提前去汉堡玩两天。
在收拾衣服时,他发现了制服外套的口袋里有一只金色怀表,他回忆了一下,才想起是送苍叶回公寓那天晚上顺手塞进口袋里的东西。
他看了一下,怀表上的秒针在罗马数字7和8中间颤抖。看来是没电了。
noiz将他塞回到制服外套的口袋里,想着开学的时候再还给苍叶。
第二天中午,noiz吃过午饭后便坐上了前往慕尼黑的班车。
直到班车的引擎发动时,noiz身边的位置还是空的,他朝四周看了看,其他位置都已经坐满了。
这时,司机从后视镜看到了一个东方青年正跟着车屁股跑,嘴里喊着像是“等等”之类的单词,他将车停了下来,车门打开,那个青年不一会便跑上了车,将车票递给了收票员。
noiz看到青年时,愣了愣神,青年看到他时,也带着惊讶的神色在他身边坐下,大口喘着气。
“……你来干嘛?”noiz扯下塞在耳朵里的耳机。
“……我早上去学校,导演跟我说你从今天起请假去汉堡。”苍叶艰难地咽下一口口水,“我估摸着你会先去慕尼黑,就想去看看。在这里遇见你真是太好了……”
“所以说你为什么要来?”noiz皱起了眉,这家伙说了半天都不知道重点在哪里。
苍叶像是被点醒了一般,却愣是没说出个理由。“……我听见导演说你去了汉堡,就感觉应该跟来……”
noiz闭上眼睛,心里却有那么一点开心。
啊,也许不止一点。
如果把那个怀表拿过来还给他就好了。
noiz看向窗外,车子驶出了车站后便直奔高速公路。苍叶貌似很喜欢在坐车的时候睡觉,不一会便睡着了。noiz打了个电话给家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