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心太重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张起灵闭上眼睛,他私心地不想让吴邪也变成那样。这条路上还保有天真的人太少。想到吴邪这几天叽叽喳喳地找他套话的样子,张起灵忽然无声地笑了。
他很久没有因为什么人笑过了,现在想想吴邪这人好像挺有趣。张起灵睁眼看向床头的黑金古刀,想起了十四年前的那个下午。
竟然都这么久了,而十四年有些事至今未变。张起灵脱掉外套再次闭上眼睛。
现在是午休时间。
吴邪冲完澡就把自己瘫在床上,他突然觉得非常累,三叔的老伙计潘子昨天把账给他看过,他这些天拼命让资金流动起来的努力没有白费,在混乱苗头下许多人纷纷撤回投资,只有极少数人如吴邪一般反其道而行之,在暴风雨来临之前得以大量进账,吴邪这才慢慢收手,让吴家产业恢复之前的稳定状态,而固定资产已经达到之前的140。
从经济范畴看这不一定符合规律,不过这里面的钱可不都那么干净。
吴邪不知道为何这么累,他才大学毕业不到五年,却经历了普通人一生都不一定会经历的浩劫。他随时可能会死。尽管他不怕死。
被尘埃淹没的过去正逐渐浮现出来,通过这种极现代化的商战方式。利益至上的年代,只要被掏空家底,再古老的家族体系都会瞬时崩塌。
十九世纪末,在那个急剧动荡的年代,湖南长沙崛起九支势力,人称“九门提督。”风雨飘摇之中,强与力就是一切,白骨和炮火是他们站稳脚跟的资本。吴邪的爷爷就是其中之一。百余年之后的今天,曾经的九门提督早已不复当年辉煌,然而根基牢牢地摆在那里,对有野心的人而言,那是一道难以跨越的障碍。
所以他们要毁灭九门提督,这样的斗争从未停歇,只是没有一次这么大规模。
吴邪翻了个身,他真的很累,闭上眼睛之前还没忘了骂吴三省一句。他已经快要撑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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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如何了?”
“还是那样,我觉得这简直是白费功夫,解语花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至少他这边的公司我没看出动静。”
“他把你安排在哪里?”
“财务。但我现在还没办法碰到那些账目,我才来一个多礼拜,没人会给新人这种机会。”
“别放松警惕,盯紧解雨臣的一切动向,这小子不好对付。”
“我知道,您放心。”
年轻人挂断电话,从兜里摸出烟盒,想了想又放回去。他现在很清醒,不需要尼古丁来麻痹他的神经。
作者有话要说:
☆、r 16
平安无事的一星期过去,解大夫终于重回医院上班了。
黑眼镜原想亲自护送,被解雨臣一脚踹到一边:“说多少次了上班时间不许打扰。”
“我只是送你上班……”
“然后一边开车一边被人在后面鸣笛骂傻逼?”解雨臣套上外衣,“爷丢不起这人。”
解雨臣想到昨天下午这丫去超市回来的时候就想把他一巴掌呼墙上。从超市回来解雨臣被生鲜味熏得想吐,黑眼镜在快车道上放慢车速,后面的车差点撞上。司机看了看黑眼镜的车:“操,开豪车了不起啊,没人告诉你怎么开车吗傻逼。”
黑眼镜放下车窗好脾气地道歉:“哥们儿,我爱人晕车,不好意思。”
“你媳妇儿晕车我老婆还难产呢,让道。”
解雨臣额头青筋直跳,偏偏黑眼镜该怎么开还怎么开,后面的人骂了半天,解雨臣饶是再能忍也听不下去,加上原本就想吐,火气“噌”地就上来了。
“死瞎子停车。”
“你想吐?那我找个地方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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