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我跪在小丁身边,手有些发抖。看到子弹划伤了他的颈部血管,显然是近距离的射击,好在小乙也是身经百战的战士,躲过了最危险的角度……小丁强撑着精神道,想嘀咕着出声说些什么,但已经发不出声来了。
这段证词很容易被人攻击成:齐宁杀了小丙,然后再打伤目睹现场的小丁啊。
“重新搜寻现场,任何痕迹也不能错过。”齐老爷子下令。
搜寻了二天一夜。
“长官。”看着手下摇着头表示一无所获。齐老爷子皱着眉头无可奈何道:“收队!”
“再动信不信我把你钉在床上。”柳逐阳恶狠狠地盯着想起床干嘛的齐宁。
“唉,偶想解手,难道你要让我…”挑眉,省略。
“安静地躺好。”柳逐阳不为所动。齐宁就是一个不能安份的人,这家伙太可恶了。一眨眼功夫跑到其他房间跟下属一起嘀咕去了。(注:齐宁死活要离开医院,回到他们在香港的据点养病,此刻他还没被停职)齐宁正要说话,他老爸推门进来,黑着一张脸。
齐宁脖子缩了缩:“逐阳,你去看看清荷在做什么。”
柳逐阳给他们关上了门,知道这对父子有话要说不想让他听到。
齐老爷子坐下半晌不吭声。
齐宁对他老头子还是畏惧的,陪着笑等他先开口。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齐老爷子压低声音道。
“爸。现在还没到说的时候。”
“连我也要瞒?”齐老爷子意外道。他的儿子很少会瞒着他的。
齐宁捂住了脸,叹了一口气:“事情成与不成……我目前也算不准,我不能连累您。”
“……我只能依照惯例解除你的职务,从即刻起。”
“我明白。”齐宁把手臂搁在额头,叹了一口气:“照足规章办事,别人也挑不出爸您的刺来。”
“噫?清荷你在收拾行李啊?”
“嗯。”忙着把行李打包的邹清荷笑道应了一声。
“干嘛?我们要等齐宁一起回北京,你急什么?”
“三哥,柳大哥快到了。他让我收拾好行李,我们今晚就走。”
“什么意思?他立了功要过河拆桥了?”柳逐阳很不满,齐宁的养身体的营养伙食还得靠邹清荷的妙厨哩。有事忙他柳下溪就别来香港啊,难道还怕自己这个哥哥弄丢他的小情人?
“怎么可能会过河拆桥?电话里也没说清楚,听得出柳大哥心情很不好的样子。”邹清荷不喜欢别人说柳大哥不好。
柳下溪进门的时候,看到三哥与清荷,阴阴的脸挤出一份笑容:“清荷,收拾好了吗?”
“好了。”邹清荷眨眼看了一眼柳逐阳,又看一眼柳下溪。怎么觉得空气里有一股不能理解的硝石味?
“我们走。”柳下溪一只手提起行李,另一只手揽住邹清荷的肩,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回过头来加了一句了:“三哥你跟我们一起回去吧。”
“齐宁病了,你不过去看他一下?”柳逐阳双臂抱胸,不满道。
“不待见。”柳下溪冰冷冷道。
柳逐阳踢了床一脚:“甭废话!有事说清楚再走。”
“三哥,有些事说透了大家都难看。”柳下溪叹了一口气:“忒腻味,没意思透了。”
“憋着更难看!给我把话说开再走!”柳逐阳喝道。
“柳大哥!还是跟齐哥说一声再走吧。”眼见这对兄弟火气升温中,邹清荷拉了拉柳下溪的手:“不会耽搁多久。”
柳下溪叹了一口气,放下行李:“说清楚也好,有些事三哥你自己掂量一下。”
三人到了齐宁的门口,门关着,那对父子还在密谈中么?
柳逐阳敲门,手指用了力,特别响。
“请进。”
这对父子并没有交谈,保持着奇妙的静寂。
“下溪来了。”齐宁腰上靠着枕头,笑mī_mī地对上柳下溪的冷脸。
不知道事情到底如何的邹清荷手心出了冷汗:柳大哥生了齐哥的气,很大的气,甚至气到连一面也不想见。齐哥以前算计过柳大哥,柳大哥也没跟他计较,看来这次的事不是一般的大。不知道他在气些什么……唉。
“有什么当面说吧!”柳逐阳关上了门:“齐宁这屋隔音么?”
当然不可能完全隔音,否则门外敲门进而怎么听得到?
“门栓那边有一个按钮,按下去可以隔音。”
柳逐阳重重地按了这个按钮,室内突然一片黑暗……等灯亮起来时,邹清荷好奇地打量着室内,跟没按按钮时差不多,最大的区别是窗户被黑色的窗帘给遮住了。
齐宁一直带着笑,他盯着柳下溪看:“别站着,大家都坐吧。你们这个有我的亲人、情人、朋友,想必也不会泄露我们之间的谈话。好吧,柳下溪,你那一副要把我吃掉的样子,难道林天杰招供了一些什么?”
“主审官又不是我。他招供了一些什么我不知道。我猜到了一些事,让人愤怒。”柳下溪坐了下来:“林天杰跟你接触过吧?是你换了林天杰的dna资料!”
齐宁笑了:“就知道瞒不过你。”
邹清荷震惊地看着齐宁:“齐哥!你为什么这么做啊?”
“我们把各自的情报综合起来吧。”齐宁的目光依旧在柳下溪身上:“我没打算瞒你的,不过也没打算主动跟你说。想不到你凭自己的实力抓到了林天杰。”
“抓到林天杰不是我的功劳,清荷跟三哥从彭亦文那边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