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二年前,我尚在隐梅山庄,但对大哥这一身伤痕的来历,却毫无半点印象。
起手,施针。
九针之后,我端起身旁木架上的铜盆,对大哥道,请大庄主提运真气。
大哥略带茫然地看着我,但还是照我说的,运行内功真气。然后气息一窒,呕出了一大滩黑血,被我及时用铜盆接住。
站在一旁的邹伯再一次大惊失色,连忙问道,楚先生,大庄主他怎样了?
大哥在呕出黑血之后,脸上恢复了一丝血色,神情也没那么痛苦,轻轻向邹伯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紧张。
我用银针验了黑血,心中知道是何种毒物,但是下毒的方法还未想明白,沉默半响,道,大庄主,清毒需要耗费三日,我先帮你开一张方子,今晚服一剂,我明日上午会再来看药效如何。
执笔开出一张药方,邹伯欣喜地接过。
递出药方时,我望见柜上搁着一个小香炉,走过去打开炉盖,用指尖沾起一点香灰,放到鼻下一闻,心中疑惑。
邹伯,我转身问道,这香炉里燃的是何种焚香。
邹伯看了看,又闻了闻,回答道,楚先生,是旖旎香,本打算中秋过后再燃上的,可能是家仆无意中添错了。
我点头,然后准备告辞。
手被轻轻抓住,我回头望去,是大哥。
我默然不语,望向他,用眼神表达我的疑问。
他的掌心触感微热,深黑的眸子看着我,费力地想了很久,才说出一句,谢谢你,楚先生……
大哥还是和以前那样,说一句话都费劲好久。
我将手抽离,拱手,淡淡回答道,大庄主言重了,在下不过是在做应该做的事情而已。
言罢,转身离去。
我回到医馆时,师姐正在帮李慕处理肩膀上的伤口。
李慕见了我,立马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盯着我,师姐则是笑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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