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算是一天之中,黑狐比较喜欢的时候。
大白用竹子做了长椅,放在屋后的平地,傍晚,他会抱着黑狐到长椅来透气,他掰来一片蒲葵的叶子,磨了茎杆,去除长须,留下中间一部分给黑狐当扇子。
每天傍晚,黑狐懒洋洋地躺在长椅上,一边手持蒲葵片子,一边看天边落日的余辉。
家里的主食是鱼,担心黑狐吃腻味,大白时常会带许多野果子回来,有时也会一身伤痕地叼着兔子,蛇,鸡……各种黑狐想得到或者想不到的食物回来。
大白会熬很苦很苦的药给黑狐喝,黑狐不肯喝的时候,他就立着耳朵,摇着尾巴,眼睛忽闪忽闪地直直望着黑狐不说话。
黑狐几乎每次都从这般无声的对峙中败下阵来。
这些药效不明的液体,喝不喝无差别,黑狐一直这么认为,因为他的身体状况一直不见起色,直起身依旧头晕得厉害。
黑狐喝完药,就会有冰凉的山泉喝,这时,大白也乐呵呵地蹲在黑狐身边舔自己身上的伤口,一脸幸福的表情。
黑狐与大白相处之后,认真觉得,这是一只披着狐狸皮的小土狗。
黑狐适应能力极强,很快他就适应了硬梆梆的石床和挠皮肤的小裤衩。
然而,有一样,他始终适应不了,那就是夜晚,大白非要搂着他睡觉的炎炎夏夜。
大白家屋小床小,绝大多数的事情大白全无条件认同黑狐,除了床,他一脸严肃:“二毛说,不睡在一起是感情不好。”
不顾黑狐反对,大白每晚非得蹭在黑狐身边一起睡,哪怕黑狐说,天热贴在一起难受,他也不听,死死抱着黑狐不放。
黑狐心底无限回音:我们感情本来就不好啊,不好啊。
因为这夜晚,黑狐想尽了各种办法。
黑狐说,天气热,背对背睡觉凉快。
大白坚持了三天,死活不答应了,他说每天醒来都不见黑狐,明明就在旁边却看不见也摸不到,感觉很奇怪。
黑狐权衡了一下安危,说,要不,我抱着你睡?
黑狐坚持了三天,果断放弃了。大白的尾巴动来动去,挠在他身上又热又痒,难以忍受。于是,翻了个转,大白搂着黑狐。
又过了三天,黑狐严重失眠了,裤后羞涩的长缝诡异得毛骨悚然,特别是大白紧紧贴在他身上,尾巴一绕过来,害得他肚子痒痒酥酥的。
黑狐忍无可忍,让大白别再挠他肚子。大白红着脸:“阿花说,媳妇肚子里有小白,小小白,小小小白,还有小小小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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