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守一身疲惫连澡都不想洗本想回来就睡了,就是再恶也被气饱了吧,可是看着认真倒酒的单斯远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坐到桌前。
单斯远揭开一个瓦罐防到田小守面前,“太晚了喝些粥吧。”
田小守一愣,“红酒配粥?”
单斯远笑笑,“酒后吐真言。”
田小守嘴角抽抽伸手去拿酒杯无奈单斯远不松手,田小守只得先喝粥。暖暖的鱼片粥没有一点腥味,反而淡淡的清甜味道刺激的人重燃了食欲,田小守索性尊崇欲/望大快朵颐,等吃完了才发现单斯远一口未吃只是喝酒。
哎。擦擦嘴田小守在心里长叹一声,单斯远这态度是不会放过自己的了,那不如就像他说的玩个酒后吐真言,毕竟田大树的事真的要靠单斯远帮他解决,先不论他拍戏没有时间就以今天下午田曼遥找媒体曝光他身份的事,他就没有什么把握不功亏一篑。
而且万一把许清音的事扯出来,他这辈子估计都没多大可能查清楚当年的事了。虽然依靠单斯远挺可耻,可是……
“别总是瞎想,有那闲功夫不如和我说你想怎么处理,我好领命去办。”单斯远看到田小守那副自嘲的表情就知道田小守又纠结上了,这也是他告白的后遗症之一。以前田小守觉得他们两人“各取所需”所以有什么要求还能犹豫一下开口,但自从元旦后特别是自己把合同粉碎了,田小守是什么都不说了。
当真是瞎想,真要一件件事掰扯清楚的话,明明是他们单家,明明是他欠田小守的更多,田小守却时常对自己抱着内疚的心情。连自己故意动手动脚都隐忍过去算了,也不知是福是祸。
田小守没有立刻回答单斯远的话,是已经决定要请单斯远帮忙,可是真当开口的时候还是会觉得难以启齿……以及深深的自我鄙视。
喝到第三杯,单斯远拿走了酒杯,适可而止,单斯远的底线向来分明。田小守抬头开着单斯远,“让他们回去,我欠田大树的那点赡养费什么的已经还给他了,你不需要再做什么别的。“
“好。”单斯远回答,田小守还是太心善,看出自己想要为他讨点应得的“补偿”回来,却还是说不需要。
“单斯远我不是想给田大树求情、做做圣母婊白莲花什么的,我只是单纯觉得和那家子牵扯上太过恶心。好不容易蹲个局子才换来田大树把我踢出他们田家,要不是他们过来找我我估计都不记得还有这家人。”田小守的目光没有躲闪,堂堂正正迎着单斯远的目光。
他真的没想过原谅田大树以及那两个市侩的女人,无论是田大树出轨、家暴还是那两个女人污蔑自己最后把自己赶出家门都是自己最不想重提的事,当真提起来就想吐。
“小守就算你说给我听了也没什么不是吗?”单斯远走到田小守身边,为了不让坐着的田小守有压迫感干脆单膝跪下。把田小守的手掌摊开,“刚才你手心不停出汗,是因为怕田大树吗?”
“我?我怕他干嘛?一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头子,我一脚就能顺他一程。”田小守说得不屑一顾,可是回答却明显抢拍,这么着急否认自然只能否认给自己听。
“家暴的阴影。”单斯远直说道,逃避可耻但也有用,可在这件事上他希望田小守能和他坦白。因为如果憋在心里真的有用的话,田小守今天的表现就不会那么惊慌,甚至做出了拿杯子砸人却把自己砸得手抖的举动。
田小守听到这话立刻甩开了单斯远的手,想要发火却在看到自己失手把单斯远的手甩得撞上了桌腿而噎住了。因为疼痛单斯远小小地闷吭一声,更着田小守站了起来。
“除了家暴还有呢?李梅她们母女对你做过什么。”单斯远追问。
“你tm想知道不会自己去查啊!”田小守捂住了脸,他不明白在这事上单斯远为什么要这么咄咄逼人还隐隐有发怒的迹象,这是他的事吧和单斯远有什么关系啊!
“我有查过,最开始。但在你说过后,我就没有再查过关于你的事,所以我要想了解你只能由你告诉我。”单斯远还是忍不住放软了语气,他也注意到自己越是问越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真的心疼,对在他不认识田小守的那一大段时间里让田小守遭受了那么多。
尽管这种想法看起来太过上帝,可真当爱上一个人时,势必会连那段对方没有你的回忆有一起关心,一样心疼。
单斯远试探着伸出手轻轻环住田小守,田小守条件反射推拒了下,可还是在单斯远收回手前放弃了什么般把头靠在了单斯远的肩窝。哪里是他窝着睡觉的地方,习惯真是个无比可怕的东西,靠上去的那一刻熟悉的味道,温热的体温,以及头顶上浅浅的呼吸都是他所熟悉的。
在碰触到的瞬间,田小守不禁想到安心两字。
安全又舒心,就想着这么闭上眼睡下去该多好。没什么是能在梦里能伤害你的,就算是噩梦还能安慰自己,嗯,不过是大梦一场。
“今天我还是第一还手,以前被打的时候不是没想过躲,可是只要躲一下那就得多挨十下还不如老实待着让田大树早点打开心了就会停手。”田小守向往常一样蹭了蹭单斯远的肩窝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开始告诉单斯远他想知道的事。
“怕……还是有一点的吧,小时候家里就靠那几亩地生活许清音生我的时候早产了,我也总是生病比别人家晚了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