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磊伸手去抓他领带的瞬间木林森的手也抬了起来,可是又在不知不觉间收回按在了桌上。木林森看着安磊,那是一张充满愤怒的脸。
也是,任谁一觉醒来被带到陌生的地方又被人限制活动自由连着两天高强度工作都会愤怒。只是还是太冲动了,木林森在心里下了定论,还需要慢慢打磨。
如果可以,木林森希望那个人是自己。而事实上他也没有和单斯远报备就这么做了,即便这样做的结果对大家都有利。
嗯,希望不是他一厢情愿,判断失误。
“喂,死木头。”看着木林森明明憋红了脸一双清亮的可怕的眼睛却还专注的看着自己,安磊有点虚了,拿手轻轻拍了拍木林森的脸不满地轻喊。
“你觉得你能帮田小守做什么?能帮你爱了这么多年的人做什么?”拍打脸蛋的行为很不礼貌甚至充满挑衅,如果是别人木林森绝对会毫不犹豫剁了那手然后再与那人对峙法庭直到把人丢进一个让那人绝对印象深刻的地方。
但现在做出这种行为的是安磊,木林森很快便按捺下心中的不满,当然这也多亏这几年在单斯远身边慢慢融入社会……从当初那个雇佣兵的杀伐世界中。
可终究是不爽,安磊触犯了他,木林森就把之前专心准备的虚与委蛇的话全部丢掉,直白道明他的目的。
意料之中,木林森看见安磊瞬间就白了脸,眼里的愤怒也渐渐染上慌张的神色。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室内,一部分折射在木林森眼前的镜片上,掩去了一闪而过的心疼与无奈。
也许还有……一些宠溺吧,木林森暂时还知道的许多许多情绪和情感。
“你呢?!你还有那个道貌岸然的单总呢?不过是在利用小守!”安磊条件反射想要争辩,但本来就是无可辩驳的事实,安磊又是老实到家不懂颠到黑白的人种,吼出这句话后连自己都砸吧砸吧不是味,手上的力道也不自觉放松。
“在你眼里是利用,在田小守眼里却是柔情与爱意。安磊,别太自以为是,你不过是局外人,凭什么替田小守去判断孰是孰非?”领带被松开氧气进入要容易些,木林森没有推开反而倾身向前。
修长的身体绕过大半桌子,几乎在鼻尖蹭鼻尖的距离木林森停在安磊面前,静静看了这个还在兀自逞强的青年一秒,然后冷冷开口,“既然想帮他,那就拿出点成绩来,爱一个人不是说说那么简单吧?”
这种酸腐到连毒鸡汤都算不上的话,要安磊说就是矫情,就是傻逼闲得蛋/疼才会说的傻逼话!但此时此刻在如此近的距离,听一个还好似冒着冰山冷气的面瘫说出这样的话,安磊有点噎着了。
安磊从不觉得自己是聪明人,他有的只是一具健壮的身体,以前年少还能用拳头保护自己所爱之人,可保护来保护去到头来出了事还连累那人帮自己顶罪蹲局子。
田小守说那不是他的错,是那个富商活该!
是啊,那个企图对未成年不轨的人确实活该,甚至该死!但在大人的操作下一切都变了样,黑白被颠到他们自卫捅伤了人却被认定是抢劫勒索……这一切能怪谁?
其实那一年安磊就知道了答案,怪就怪在他不够强!
想到这安磊慢慢坐回椅子,厚实的椅背很好地支撑住安磊宽厚结实的后背,那曾经是安磊引以为豪的资本,现在看看木林森这个纤细的白面书生,安磊不得不承认自己未曾出手就已经败地一塌涂地。
“所以,你们想要我做什么?仅仅是对账的话单家不缺会计吧,我也不是专修会计的。”安磊仰面看着木林森,却见那人绕过办公桌来到他面前然后分开腿坐在了他腿上,面对面的姿势。
安磊不自在了,不是在谈正事吗?怎么猛地又整这一出!
安磊的皮肤偏古铜色不知道受过多少阳光的浸染,和他这种因为白种人基因怎么都晒不黑的皮肤截然不同,可是想要观察一个人是否窘迫羞涩也并不完全需要看对方是否红了脸或者烧了耳尖。
坐在安磊身上的木林森自然很快感觉到安磊的躲避和害羞,心中难免觉得有些许对不起还在忙碌地单斯远,但是面上还是雷打不动的瘫着,掏出手机发了短信再放下手机取下眼镜,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甚至只用了安磊一个扭头的时间。
所以等安磊扭过头来的时候自己的唇瓣已经被膝上之人含住,顿时脑中犹如惊雷平底爆炸,安磊条件反射想要推开木林森但却不能撼动对方分毫,反而被人锁喉锁手锁脚。
直到椅子后仰倒地木林森抱着安磊滚到一旁的地毯上时,安磊才悲哀地惊觉,他又被这个该死的死木头骗了,擦,尼玛的读书人会有这个力道和技术啊!
等木林森再出现在单斯远面前时,已经是三个小时后,单斯远抬眼看了下木林森眉一挑冷嘲道,“可以啊林森,这么点时间吃的够饱啊,只是药别用太多哈,我怕他以后看见你就得萎,到时候……”
“到时候换我来就好。”木林森淡淡止住好友的话,不过这次药量可能确实多了点,安磊力道太猛让他到现在还感觉不适。但这样就好,能记得那人带给他的痛也不错。
他讨厌安磊时时刻刻要为田小守献上生命那种卫道士般的忠诚样子,所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