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姿势真奇怪~”
“我叫做琴墨你叫什么?”
“我爹爹是做官的是个大好人,你爹爹是做什么的?”
“你怎么不缩话~”
小琴墨嘟着嘴巴,伸出脏兮兮的小手在斐云身后一推。已经精神不济的斐云毫无悬念的被推倒了,斐云咬了咬下唇,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转头面无表情的望着对方。
“你……”小琴墨可从来没有被人用这样的眼神盯过,一下子就害怕了起来委屈的哭了出来:“哇呜呜~你干嘛……凶我……”
斐云没有说话也没有去安慰,只是转身拿起刘叔给她做的木剑开始对着空无一人的前方砍劈。一下,两下,三下……每一次都姿势标准双手着力,眼神坚毅。
小琴墨看到斐云的新动作也不哭了,惊奇的睁大双眼似乎对方是给自己做表演。
就这样一个做动作一个看,直到斐夫人请丫头来叫小公子用膳,听到脚步声的小琴墨像是兔子一样钻进草丛里,临走之前还自以为偷偷的跟斐云说她明天再来看她。斐云神色淡淡的看着灌木丛,没有说话,拿着丫鬟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汗离开。
那天之后小琴墨真的天天都来报道即使斐云不出声响,没有跟她说一句话她也不曾退缩。
刘叔把新打造好的武器郑重的交到斐云手上的时候,斐云的眼神发光,她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缩小版的神威烈水枪,欣喜之意不言而表。
“多谢,刘叔。”斐云很少有情绪外显的时候,哪怕这时她激动万分也只是勾起嘴角,目光灼灼的看着对方。
刘叔欣慰的摸了摸自己粗犷的大胡子,笑的眯起了双眼,满身的戾气加上这副表情看起来越发不像是个好人:“小主子喜欢就好。”
此时的斐云一心只想继承父志,对于一个五岁的小娃娃不太上心,认为只要不去理会对方她自然而然的也就会离开了。一个五岁的小孩子又有多少的耐心,反正斐云的耐心很多足够让小娃娃厌倦然后去找别的玩具。
琴墨小时候家里平穷,三岁之后父亲被天子提拔为门生,家里开始发迹。虽说住宅比曾经要好,穿衣打扮比往常更加精细,但还是抹不去从小村来的作风。加上父亲按照天子旨意惩治贪官污吏,在京城得罪了不少的官员子弟,同岁的孩童们经常以欺负年幼的琴墨为乐。琴墨的哥哥琴棋十岁,早已进入私塾学文习字,自然要广交志同道合的朋友,并没有时间来关照年幼的妹妹。
所以,在这样的背景下,琴墨竟然坚持了三年每天到斐云的后院看着对方练习枪法。本来以斐云的冷漠不会太关注对方,但是世间事情往往皆因为偶然巧合而起,然后纠缠一生的。
一日,斐云上街买书,看到琴墨被许多孩童围着欺辱。她生性淡薄,既然没有把对方放进心里便不去注意,所以理所当然的忽视了琴墨求助的双眼。事后,斐云曾令属下探听过琴墨的消息,只知道琴墨被几个孩子推落水中,现在昏迷不醒。
斐云内心突然有一丝愧疚,但被她多年的冷漠冲淡的不留痕迹。本以为这次琴墨应该足够记住教训,不再来纠缠她了。就在半月以后,琴墨从生死之际醒来修养好身体。
斐云依旧沉默的练习着□□,琴墨又从灌木丛中钻了出来。
斐云愣了愣,看着对方从一片晨光中,步步向她走来,再也退无可退。
琴墨还是那样仰着脑袋,露出阳光灿烂的笑脸,她对斐云说:“云~一起玩吧~”
斐云的心口像是被撞了一下,再也不能忽视对方明媚的笑容了,冰封的内心被打破了一个口子有什么东西轻轻的埋进了深处此时却不着痕迹。从此以后,斐云就成了琴墨的□□,再也没有其他的孩子能够在斐云的保护下欺负她了。几个仗着年长,想要动手动脚的孩子被斐云暗地里揍了一顿彻底安分了。
在琴墨生辰的时候,斐云从来没有给对方什么礼物,那年开始却亲手为对方做了桂花糕:“给。”有些人走进心里只要无意识的一步,却让对方万劫不复,一切都改变了,斐云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这是桂花的味道,还有糖葫芦~”琴墨抬起那张初露娇容的萝莉脸,开心的露出笑颜,“云最好了,我最喜欢云了……以后要做云的新娘……”
斐云端起清茶,低头一饮未曾言语。
琴墨或许只是儿童天真的玩笑,但是却瓦解了斐云多年的城墙。世间就是会有那么一个人,不按常理出牌,让你完全不知所措不能防备。
年幼的琴墨有没有当真,不清楚;但,此时的斐云当真了……一辈子。
斐云知道琴墨不喜欢舞刀弄枪,于是在读书的时候都会叫着对方一起。常年下来被家人忽视的琴墨学到了不少诗词歌赋甚至连同风俗礼教。斐云学的当然不止这些,她每天要学的还有朝堂上的利益关系和如何为人处事,甚至在兵法战略方面也是从小开始学习的。她没有那么多时间陪同琴墨玩耍,渐渐的随着朝堂上的利益权利变化,琴墨在斐云不知道的时候有了自己的朋友。
刘叔的教导从来都是不足余力的,所以斐云经常在练习之后身心疲惫。为了方便琴墨的出入,斐云早已把后院的狗洞换成了一扇小木门,因为隐藏在树与树的后面所以旁人很难发现。
“小主子,以你现在的年纪,如此程度已经非常不错了。切勿急功近利,伤了身体。”刘叔多年的陪伴还是非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