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有洪七公这个作弊器一般的存在,这肯定也是金手指了吧!宋青书悟了。
宋青书和洪七公就这样一路练武,就差没有胸碎大石、瀑下打坐了,然后一边向临安赶去。
炎夏薄衫时,宋青书两人到了信州,前方便是绍兴府。
空气咸湿,迎风如热浪,人往浓阴藏啊。特别是在那细水绿河边,更是要凉爽上几分,河上也摇晃着数艘小舟,于是洪七公和宋青书就在一旁的柳树下席地而坐,拿着两块大饼啃得不亦乐乎。
“爹,春树夏水的,这块姿色平平的河倒也有不少人游哦。”宋青书咽下口中的饼口齿清晰地随意说。
“乱用成语,况且游湖算是风雅之事了吧。”洪七公倒是吃得开心口齿不清。
宋青书递上一水袋,“此河流经全城,我觉得用来游玩反而埋没了它。”
“你小子……”
“呵呵呵——”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从不远处传来,原来是有一艘精致小舟停在了这儿岸边,能看见两个人影在船上,声音就是从中发出,“未想到路边小乞儿能说出这等话来。”是个温婉怡静的女声,不过话的内容就不怎么悦耳了。
宋青书和洪七公对视了一眼,都沉默不语。
船中女子也没有生气,笑意盈盈地咦了一声,“怎的不说话?可是饿了?这有许多吃食,比外面那些自是要好,可要?”
“多谢美意,不差那点吃的。”宋青书彬彬有礼地冲道,因为他以前被人高高在上的施舍过,也不问你是不是要,那滋味,可难受了。
船中的另一人好像为了不让人听到压低声音说了什么,那女子又俏皮地说:“还以为你要说不受嗟来之食呢,”说着自己倒捂着嘴笑了一下,“不过这可不是‘那点吃的’,想来这的东西与那御膳房里的比也是不差。”
“真有那么好吃?”洪七公情不自禁地咽咽唾沫,小声嘀咕道。
宋青书拉拉洪七公的衣袖,朗声说道:“可惜,我与我爹吃东西,一为裹腹,二为开怀,如果吃的东西不能让我等开心,那即便是御膳房做的我也觉得难以下咽,令人厌恶。”
那女子冷笑,“呵,小小……”就被人拦住了话语,一男子说:“阿衡,与一小孩儿作什么计较,况且我方才听那嘀咕……”
“这人声音耳熟,”洪七公听到男声愣了一下,恍然大悟,站起身高声道,“可是东邪黄药师?”
“原来真是北丐洪七兄,”一身材高瘦的男子揭开船帘走了出来,身穿青衣直缀,萧疏轩举,风姿隽爽,手持碧玉萧,正是桃花岛岛主东邪黄药师。
后又跟出一个女子,墨发黛眉,清丽脱俗,秀丽绝伦,当是个风华绝代的美人。女子不想路边乞丐居然就是九指神丐洪七公,但她很聪明,很好的将惊讶不露于面,默然打量。
那洪七公长方脸,颏下微须,粗手大脚的,身上的衣服也是东一块西一块的打满了补丁,尚且洗得干净,手中拿着一根绿竹杖,莹碧如玉,腰间还挂着一个大葫芦。
而他旁边那个方才伶牙俐齿的小儿,是真的很小,黑白衣衫倒是齐整,黑发扎髻,璎珞垂肩,脸嫩肤莹,稍稍挽起的衣袖露出纤细白净的手腕,脸上手上洁净无垢,很是一丝不苟。
“哈哈哈!幸会幸会,没想到竟于此巧遇。”洪七公开怀笑道。
宋青书知道那女子一直在打量他父子二人,也不理会,只在她回神时抢先说话,“黄岛主好,在下宋青书,方才多有冒犯还请海涵,在此也要谢过华山之巅救命之情。”
听得这话,洪七公好笑地想,青书见了四绝都得说这句话,哈哈。
“你就是那小娃娃宋青书!妙妙妙!救命之恩就不要说了,我黄药师岂会在意那些,”黄药师挥一挥衣袖,“难得如此之巧,七兄和青书小娃不若上船一叙,吃菜品酒?”
“好好好!我要尝尝你那菜是不是堪比御厨,哈哈哈!”洪七公对于能吃好吃的就很满意,抱起宋青书就往船上去。
从当年出主意安顿宋青书到现在,黄药师好像对宋青书表现出了很大的兴趣,或许是因为宋青书奇异神秘,机灵有趣,很符合他喜欢孤高不羁,特立独行的心态吧!
精工奇巧的小舟坐上一大一小两个大老粗,显得有些逼狭,但黄药师好像混不在意,旁边那女子也是不动声色。
洪七公也不客气,没有筷子也下嘴如有神,一点也不在意形象地大吃特吃,“不错不错!如此美味佳肴的确比之御膳房不差,不知是出自哪个名厨之手?”
那女子捂着嘴矜持地笑,“这般妙菜当然只有药师才能做出,我今日也是心血来潮,所以药师就做了些小菜。”
洪七公豪爽地吮吮捻菜地手指,看向那女子问,“这位是?”
黄药师这才从洪七公这般不讲究的行为中回过神,温文尔雅地介绍道:“在下疏忽,这是黄某的未婚妻,冯蘅。阿衡,这是丐帮帮主洪七兄,这是他的义子,宋青书。”
“七兄,小女子有礼。”冯蘅优雅地点头示礼。
“哈哈哈!未想到桃花岛这就要迎来岛主夫人了,恭喜恭喜!”洪七公笑着抱拳恭喜两人,“倒是我和青书打扰了两位游河了。”
黄药师笑得文雅,“七兄客气了,能在此和七兄、青书相遇也是缘分。”
冯蘅马上点头附和道:“是啊,未想到今日能得见九指神丐,还能见到传闻中的华山之子,阿衡真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