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七公豪爽地喝一口宋青书孝敬的女儿红,看着这漆黑如墨的夜空,“你这诗未念完吧?”
宋在门听到宋青书念诗就竖起了耳朵,“嗯?后面还有吗?”
宋青书吃着干果磨牙,摇头,“多说无益,与其感怀忧心,不如直接去做。”
洪七公虽是个乞丐,但不是个文盲,而且知实事,识大义,他听着这话,撇了一眼宋青书,试探道:“倒不想青书还有此等志向。”
“我也不想掺和,只是这世道啊……”宋青书感叹。
洪七公继续闷头喝酒,宋青书继续磨牙,宋在门似懂非懂继续学习。
“对了,阿在,你今日表现很好啊!有礼有性,不卑不亢。”宋青书说,洪七公也点头。
宋在门眉眼含着温和的笑,语调上扬带着点小傲娇,“在门本就应时刻为公子七公着想,况且我也看出那黄夫人气性不怎么好。”
“的确是未想到那黄老邪看上了个小丫头。”洪七公咂摸着唇齿间的醇香。
爹这话虽无恶意,但说他老牛吃嫩草的意思我还是听出来了,哈哈!“黄夫人本性也不坏,就是有些娇生惯养的小脾气罢了。”洪七公也是点头附和,和宋青书相视一笑。
后来趁着这夏夜畅意,洪七公和宋在门问出了一直横在心底的问题,那就是宋青书为何对武当,如此执着,毕竟他可是降生于华山而不是武当。
宋青书单手托腮,嘴中咀嚼着,似是有些惆怅,其实他内心心底是想让自己真的成为宋青书,既是为弥补他的遗憾,也为自己能不被过去所困。
于是宋青书说:“武当,或许是我心中抹不掉的情结吧。”话音飘散中风中,不留痕迹。
如今有人才有机会,万事俱备只欠开始吹的东风了。
根据宋青书安排,乌坦乌奉返回带着寨人去武当山建府,剩下不愿走的宋乌桥、宋剑舟就跟着宋在门,学习见世面,首先先去临安,然后走访各地。
而宋青书,四绝都已见过,恩情分明,累累的时间够他把天涯都走遍。他要跟着洪七公练武,要寻访更多有用的物饰,还要去收下一直合作的镖局,相信假以时日,武当正品就能开遍各国各地。
如此铮铮岁月踏马而过,乱世争雄,武林风涌,各种离奇、惊人、风光的消息事件纷至沓来。
首先就是武林顶端五绝中的消息。大理皇爷南帝段智兴崩逝,其子继位,无数小道消息从皇宫中泄露,不胫而走。有流言说南帝沉迷练功,退位闭关,也有说皇爷为情所困,退隐江湖。由此流言蜚语闹得沸沸扬扬,猜忌不断。
而后不久,全真教竟突然通告,武功天下第一的中神通王重阳岁尽圆寂,自闭山门祭费白事。武林众人正各自惶惑之时,欧阳锋趁机袭上全真教,欲夺武林至宝九阴真经。
结果如何一时无人得知,直至两三年后欧阳锋一直匿于西域不入中原,由此既知他未掌握九阴真经,不然定会在武林兴风作浪。
紧接着祸事频出,桃花岛突然走出了身怀九阴白骨爪残害人命的黑白双煞,东邪黄药师驱徒丧妻,自圈岛中。
至此多年前华山论剑名声斐然的五绝之首中神通,确定其已最早辞世;而一国之主南帝段智兴生死踪迹也是扑朔迷离,无人得知;剩下西毒欧阳锋夺经不利,于西域白驼山庄销声匿迹;东邪黄药师邪名更甚,桃花岛寸步难入;只有北丐洪七公神龙见首不见尾,却一直在行抗金扶弱之事,侠义之名令全武林俯首。
当然,武林斑斓多彩,江湖偌大风光,无数的有志之士、年轻才俊都挤破头颅想大放光华,得名享利,但乱世倾轧,世事纷杂,想要出头实在不易,这其中却有一武当宋家异军突起,势如破竹。
随着武当正品店兴起于各国各地,众人惊其发展难以忽视。若说那只是普通商贾,但掌事运守之人却身怀独特武功,深含道韵,大气不凡。尤其是掌柜的宋在门,风华自度,温文尔雅,他往门口一站,即使来人再是凶悍,他都稳如温水,缠慢于理,不得进一步。
就连武当正品普通的货物押运之人都普遍身怀纯正内力,还有那行侠仗义、剑法独到的一代才俊武当七侠。宋在门无需多言;宋二女侠宋树溪天生丽质,妙手回春;三侠宋乌桥面冷心热,貌俊艺高;宋四女侠宋花亭乖巧可爱,掌法刁钻;五侠宋剑舟嫉恶如仇,武功高强;六侠宋木岩足智多谋,道心纯然;七侠宋渔声虽资质不好,但善良心软做了不少好事。
如此种种,皆在告诉众人,武当宋家已鹊起于世,枝繁叶茂。
而经多年的调查打探,才终于有关于这财势盛大、武功自成一派的宋家家主的消息,据七侠语义口径,家主不是掌柜的宋在门,而是称号“三丰”的神秘无迹之人。
由此宋青书内心很是尴尬,他常心言,太师父,你一定要原谅宋青书,我不是故意要抢你的名字,是他们想取笑我,就把我那戏言故意说给别人了,唉。
春风拂来,青山叠嶂,秀水微波,在那灵翠细竹之间,有一俊朗贵雅、蓝袂轻扬的年轻男子踏石步移,手起掌落,眼不能分快慢,一招一式章法自成,力劲雄浑天成,没错,此人便是刚年满二十的宋青书。
“公子,宋掌柜有消息传来。”十一二岁左右,娇俏素然的女子站在一旁恭敬说。
宋青书收力行气,打起太极,“小花芽,小小年龄花容月貌的,不要如此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