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需要换点滴。”护士对着门口的杜子腾说。
杜子腾打量了她一眼,“总算来了。”说罢也侧着身子让了道。
护士点了点头,不动声色的推门而入。
那些记者见有机可趁,拼命的往前挤,抬起相机咔嚓咔嚓又或者有些很有力气的干脆将摄影机举到头顶。
但门很快又被带上。
“真没劲,等了几天什么都没有。”一记者沮丧说。
“是啊,刚进来的时候有警察拦着,现在门口又有这仨瘟神盯着,难道咱们非要钻窗户菜能见到y?”
“这么高的楼想跌死啊。”
“这可怎么办……”
“打电话请示请示吧……”
华曦沫刚换好了病服,就见杜子腾走了进来。
“吓死了我,”杜子腾抹掉额角渗出的汗。“你不知道刚才有多惊险。”
“几个记者不至于吧?”华曦沫诧异。
“我在意的不是他们,亿家财团少东和朝兮然刚才都来了,真叫个胆战心惊。”
一听见这两个人的名字,华曦沫集中了精力。按照沈卓怡所说,亿家丛也有异能,而这个朝兮然又怎么会和亿家丛闹在一起?她来这里又想做什么?
“实话和你说了吧,他们都想收购我的出版社,估摸着是来医院看你,如果你还有商业价值的话他们恐怕会继续加大收购力度,我一个小小的商人,玩不过大财阀啊。”
杜子腾搓着手,“愁眉苦脸”这个词完完整整的在他肥腻的脸上体现了出来,他担心自己好不容易一手弄出来的出版社一下子就变成了别人的,也担心失去了华曦沫这座金山自己会少赚很多钱。
“我就不明白他们通常都做那么大的生意,这回怎么盯住我这小小的不起眼的出版社了,奇怪……”
“别担心,”华曦沫安抚他,说实话杜子腾这个人除了色迷迷财迷心窍以外,对自己还算不错,“他们人呢,我怎么没见到他们?”
“一见这么多记者跑了……”杜子腾的眉心蹙着,再次显示八字眉的威力。
华曦沫强制自己忍住笑,人家都这么难过了自己这时候再笑那岂不是雪山加霜?
“我会找他们好好谈谈。”
“真的?”
“真的。”华曦沫无奈摇了摇头,“不过目前需要您替我办一下出院手续。”
“出院?可是你的伤……”杜子腾睁大眼,“咦,你手臂的伤呢?”他猛然的发现华曦沫右手灵活的很,不像是受伤了。
“好的差不多了,不打紧。”华曦沫说,“我想早点回去,完成下一步作品。”
“你真的没事?可是医生说你——”
“我真的没事,您就放一百八十个心吧。”
办好手续已经是下班时间,遇上高峰期,g1道上就特别拥挤。两个人找了一家不起眼的小饭馆胡乱吃了点东西,待杜子腾再要送华曦沫回去的时候已经接近晚上十点。可路依旧堵着。华曦沫在后座闭目养神,杜子腾开着车断断续续的嘀咕上海的交通问题。
“对了杜总,我想聘请一个助理您看可以吗?”
“哦,是需要一个助理了,我这么老跟着也不是回事儿。”杜子腾瞄了一眼车后镜,看见华曦沫依旧闭着眼睛。“人我过些日子帮你挑个,找个可靠的。”
“不用了,我已经挑好一个。”华曦沫不禁微笑。
“是谁啊,你怎么认识的,他现在在哪里?”杜子腾下意识的以为是个男助理,“还是我帮你把把关,查查清楚才行。你现在在风口浪尖上,不适宜找太帅太年轻的,八卦杂志会乱写。”
“放心,是个女孩子。”
“那好,人呢,带来见见?”
“在医院天台呢……”
“啊?!”
“开玩笑的。”华曦沫说。
“这事儿可不能开玩笑,最近晚上冷,晚上更冻,如果被锁在了天台下不来穿的又少,第二天可能就冻住了。”
华曦沫睁开眼,愣愣的看着杜子腾后脑勺。
“最近冷?若是您您会冻住吗?”
“那肯定会啊——”
“停车!”华曦沫黑着脸喊道。
“啊?”杜子腾还是踩住刹车,刚回头想问,却见后排已经空空荡荡。再望向外边人行道,果真见华曦沫奔跑的背影。
无奈叹了一口气道:“又要出乱子了……”
☆、漫步
沈卓怡一个人被困在天台,蜷缩成一团躲在水塔边上瑟瑟发抖。一边搓着手一边在心里暗暗咒骂丢下自己的华曦沫。她叹了一口气,抬头望了一眼远处有着斑驳点点星光的城市,心里怅然。
站了起来,开始来回的慢跑,使得自己能够暖和一点。
但天不遂人愿,已经清冷的夜里竟然开始零星的飘起了小雨,落在了鼻尖。沈卓怡冷不防的打了一个喷嚏。
“气死我了华曦沫!”
忽而她背后的门像是听见了召唤一般自动地开了,沈卓怡诧异的回头,刚开口就要吐出那个名字的时候,却发现站在那儿的并不是华曦沫。
那是一个有着挺拔身躯的男人,沈卓怡见过他,在香港维多利亚港湾。他见到天台上的人显然也是一愣,但除此之外没有再多余的表情。冷漠的脸十足的冰块状,与那日下海救起沈卓怡之后的神态一模一样——是一种冷淡的失落。
“她呢?”那个男人扫视了一圈,并未发现华曦沫的踪迹。
“谁?”
男人瞥了沈卓怡一眼,并不回答。见她一个瘦弱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