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剑沉默地轻轻咀嚼舌尖上的青菜,才抬起眸子贯穿水月般淡淡地说:「我吃过比这更苦的,当是我走火入魔,几乎连性命也保不了。」
对於比药丸更苦的过往,绝剑很轻淡地就描绘出来,看似她只是在说别人的事情般置身事外。
她经历了许多别人一辈子都可能没法经历过的事情,例如明明很不情愿之下,四肢像未受控制似的拿起长长的剑刃,用如能穿破一切的剑尖插透一个无辜女人的心脏,当血喷洒於脸上的时候,那种惊慌与无助。
她很孤寂,每出手杀人之时,她的心同时也死去了一点,累积下来,她的心似乎已完全死去,像古老的神话的咀咒似的,当不可思意的发光玫瑰的最後一片花瓣掉落之後,咀咒便会从她身上永恒长存。
咀嚼的律动渐渐慢下来,最终止於寂默的磨间之中,手执木筷的小手随着风飘来的窒息感觉而缓靠在双腿之上,水月虽然很痛恨眼前这个杀父仇人,却听见她如路人般叙述痛苦不堪的过往,她不自禁地抬起一双清冷含悲痛的翦眸投在她如纯白一色的身影。
她,除了杀人的时候冷血无情外,到底,她真正独自一人时,是一个怎样的人?她心里藏了多少公吨的痛苦?也埋葬了多少克拉的心底事宜,为何漂亮如星的眼睛总带着些许哀愁。
「活...活该。」她用认为绝剑听不见声量说。
水月憎恶自己的毒舌,它与自己的心抺起了不诚实的意图,她...她明明很想上前安慰如挫败小孩的绝剑,可报仇的精神不断控制她的思维,要她的心变成与毒舌一样,由心而发的憎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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