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平静了,夜.又寂寞了……
树林里最接近湖边的那棵大树上,有一双眸子穿透了夜空上的皎月在懊悔,她的胸口像被火烧起来一样的滚烫热痛,嘴边自言自语……
「霏语……别这样,好吗?」
睁开眼睛,刺眼的光线透进她的眸子里去的那一刻,霏语无声的滑下了泪珠,心想第一个念头是……
她还活着,带着全身的伤痕,愁伤的活着。
活得痛苦,活得无意义。
眼泪源源不绝、无止境地夺眶而出,她正想挣扎的坐起来,却被刚好进来看她的村长制止。
「别起来,你还很虚弱的。」村长赶紧走到床边,轻轻压她回去躺下,两指放到手婉上把脉。
「嗯……现在只是较虚弱,其他也没甚麽,张开口看看?」村长微笑瞧霏语道。
霏语用一张屍体般的没情感的脸盯着他,眸子死寂一片的,她记得他,特别是他两边的小酒窝,所以她按照了他的话,张开了小嘴。
「啊来看看。」村长看进去,在观察她歇斯底里後的伤口。
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不是她发不出来,而是,她已经“死了”,声音甚麽的,有何重要。
村长明白的摸摸她的头,慈祥的微笑,「没关系,热退了,你的喉咙都没有发烫,药快好,待会喝完再休息吧。」
「枫,药好了。」刚巧,一位气质型的妇人风韵悠悠的走进来,手上端着一碗已没有冒烟的药。
「啊,鳯儿,真刚好,我们漂亮的跳湖仙女醒了。」村长来到妻子身边,笑了一个很大小孩的笑容。
「说话正经点,甚麽跳湖仙女。」鳯儿甜甜地笑着说教丈夫,她自个儿来到床边,先放下药,再扶起霏语靠着坐起来。
「又不是我说的,其他人都这样说。」村长抱怨道。
「你是村长,有个样才行,叫漂亮的跳湖姑娘好了。」原来,她比丈夫和其他人更幽默风趣。
「哈哈哈哈~鳯儿~难怪我这麽爱你~来,照顾病人前先来照顾一下丈夫~」村长故意的嘟起粗犷的嘴巴,打算在别人的面前跟自家老婆来一段缠绵热吻,再追一个小女孩也不错。
「枫,你想一辈子睡地板了?」鳯儿以目光瞪着他。
「呵呵,失敬失敬,睡地板能有助练功。」他没有缠绵以上,只有飞快的啄了她的小嘴,继而眨眼间离开房间。
「嗯!」鳯儿又怒又羞怯的,她温柔地看着霏语,轻握住她的手「对不起,让你见笑了。」
霏语依然一言不发,盯着前方。
「好了,药虽然是温的,但还是一口一口的喝吧。」她端起药来,递到她嘴边,只是,她还是不为所动。
「唉……」鳯儿把药放回旁边的床边的小柜上,摸着她的头额,「你不喝没关系,反正你不喝,都会慢慢好,这些药都只为了助你快点回复原气而已,你不喝,也不会慢慢死去的。」
「你真想死吗?」她问。
这问题,引起了霏语的反应,她头颅轻微弹了一下,侧着头看着她。
「那你就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直至你满头白发的时候就老死吧,没意义的死,带着遗憾的死,如屍体的活着的死去,这真的是你想要的吗?你难度没想过,是上天不给你死,才让别人救了你,你再寻死下去,天,真的会放弃你,让你真的失去所有你拥有的。」
霏语忽然抓住她的衣领,一瞬间,她倒入鳯儿的肩窝间崩溃嘶哑地哭起来,由於喉咙还没痊癒,哭声听起来如小鸟,却又更加让人心疼。
轻拍她的背,如哄小孩子的在她耳边念着「乖……乖……漂亮的跳湖姑娘听话哟,不要再哭了。」
她哄人的话语引起霏语一抺哭中的笑声,「翼霏语……」她更正她的名字不是甚麽跳湖的姑娘。
「哦,你的名字?」
「嗯!」霏语边哭边笑,又是点头。
「那就叫你语语啦~」鳯儿捧着她的脸往额头亲一记,接着顺道把药端在她面前,摆起母亲般的威严道:「笑了就喝药吧~」
「呃……」霏语愣住,接着是笑起来,她真懂抓时机。不过,她还是乖乖的端起碗子,把药慢慢的吮着。
「苦……」霏语皱着小眉头把空的碗子还给她说。
「吃一粒糖莲子吧。」鳯儿拿了一粒给她。
「谢。」她把莲子含在嘴里,舌尖感觉那清淡的甜味。
「再睡一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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