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相差的对比,使水月的心情糟糕得很,纳闷烦燥通通都涌上胸口来,沉重的压於她的肩膀之上,她根本没法在短时间里超越这魔鬼!即使她把她所学的都教给她了,她还是输给她,她是天生下来便要当魔鬼的人。
「我肚子饿了。」水月鼔着一肚的气,冷冷的扭头瞪向像冰雕出来的人。
绝剑冷着脸容,挑起眉角与她对视良久,「我们才走不到一会,他们会追来的,忍耐一会,好吗。」
「不行,我走不动。」水月耍起小孩脾性起来,纵使她的脸跟绝剑的冰雕脸容不相上下的僵硬。
绝剑又再於她面前深吐出一口气,把背上的古琴拿下来交到她手里说:「待在这儿别走开,我很快回来的。」
「我不是小孩。」水月冷哼把琴抱住,别开已害羞脸红的脸,她也知道自己现在的确很小孩子气,可是...她真的很想离开她远远的,好让自己的心静下来。
「哼,现在你就是个淘气的小孩了。」绝剑的脸表露了温和的神绪,轻轻用食指点了点她的鼻子。
水月欲想反驳甚麽,可是才正面抬眸,绝剑的背影已飞往林间消失去了,她独个抱着古琴坐到一块大石之上,等待之间,她又想起了爹爹被绝剑用长剑刺进额心的那情景,当时的绝剑的表情是那般的冷漠无情,彷佛她杀的人是个陌路人的低等...
十指随着痛恨的加剧而在古琴上疯狂奔驰,犹如万马奔腾的气势磅礡,震摄了整个宁静的环境,落叶莎莎随风和琴声飘荡,零星的为疯癫的乐韵掩盖那麽一丝然的恬静...
嘶唦...嘶唦...
琴声之外,微弱如猎豹捕猎般小心走路的声音在不远处的草丛堆中移动,专注弹奏的水月带点儿惊讶,他们追来了?而且,人数不少,起码有二十人,比在宋府那儿多了一倍,她装作没发现的继续弹奏,可是乐曲已经转变,化成绝剑教她的那一首厉害的曲韵。
不一会,水月知道她已被包围了,她试着功出一击,瞧向正面的方向,打出一度强劲的音风,才打出一波,腹部已开始泛痛,正如绝剑所说,她的伤比之前严重了,糟糕,她没法使出内功,靠拳脚胜算太低了。
她这波一出,是击伤了一名躲起来的黑衣人,可其他黑衣人已明目张胆的走出来,把她牢牢地包围起来,手上还拿着一把又一把的尖锐大刀。
「你们是何许人!」水月轻型的从大石上跳站起来,高高的俯视已包围於石下二十名黑衣人。
「哼,我们的任务只是把你抓回去!」带头的黑衣人又上前一步,话落便借助大石跳上去,大刀攻向水月...
水月看清来路,拱腰躲过大刀,更踢出一脚,打中黑衣人的腹下,接着大刀挥往下摆,水月借力在半空打了个转,顺势把他踢回大石之下,男人重重的跌於草地之上,接着的,是换来其他黑衣男人的一同攻击。
拳脚快如闪电,大刀几乎如草般密集的往水月身上挥去,难以全部躲过的水月已被割伤了手臂,他们一同迫紧地方夹小的大石上,水月快要被抓住了...
一阵的风声吹动了树y,血喷洒於水月的脸上,那股过份浓烈的血腥味道又使她空无一物的胃部翻腾,眉心紧紧的蹙着,是意图阻止她要吐出来的举动。
眨眼之间,水月不得不把胃里的胆水吐出来,血腥味她还能忍着,可是...眼前的景象她没法马上不倒胃口,前排的头颅一颗一颗的在她眼前咚咚掉落地上,脖子上的大动脉继续喷洒出大量的血液,他们的身躯仍旧被神经支配的颤动着,过了一会才舍得跟随他们的头颅掉回地上去。
水月按住胃部起劲吐出所有,不管里面有甚麽便吐甚麽,她蹲下来,斜眼瞧向不知何时已来到自己身旁的素白身影,她知道是绝剑,如鬼影的出没,却没法比像魔鬼的杀人方式的恐怖。
她正幻想如果她某天偷袭她的话,她会怎样死在绝剑的剑下,如果她像这些一样的话...
呕...
水月又再吐得更厉害了,她不敢想像自己的任何一部分与身体分离的情景,血染满身上,那正是她的血,红晃晃的埋没了她。
其他男人都被吓怕了,纷纷从大石上退下来,有些双腿还在颤抖,有的甚至已暗中shī_jìn尿湿裤子,他们全都是宋天派来的武林人士,不是甚麽高手,宋天派来只给她们一个警告,表示别休想这样逃走,他绝不会放过她们的。
不过,宋天同时也告诉过他们,没法带水月回去,也通通别回去了!
也即是说,要麽死,要麽拼!
余下的黑衣人只有十个左右,他们只颤抖的拿着大刀,谁也不想上前就那样被砍下头颅,死於非命,只是,如果就这样退回去,也是得罪了宋天,宋天也不会放过他们,上前也是死,退回去也是死,何不死过爽快一点!?
他们又功过去,心里有着幸存他们其中一个能抓到目标人物逃回去,只是,他们与绝剑的实力相差太远了!
绝剑长剑如舞蹈的挥动,犹如琴音般凄美,甚至长剑是如冰块般无情寒冷地砍下一个又一个的头颅,她的动作也是如一的耐看华丽,一点都不像在杀人的残酷,就连剑痕划在他们的身体上,也觉得是一种艺术。
还余下一个,就是那个带头的黑衣人,他害怕得跌趴於地上,全身颤抖...
绝剑的寒光彷佛染上地上的血红,眼中只有敌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