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水月又再度正真昏睡过去,睡得沉稳、睡得安好。
梦里,她又重堕於水中,神奇的是,她能够在水里呼吸,她睁开眼睛,瞧向陌生的四周,发现她处於一个清得透彻的湖里,湖水是浅蓝的,很像那些总是出外的商人说的大海的颜色...
平静的湖面忽然间泛起一阵旋涡,水月拼命挣扎地游离那旋涡中央,可旋滑一点也不放过她渺小的生物,用力地的、粗暴的把她吸吮过去,水月掉落旋涡中央,她伸手想向谁求救,一时间,她想不出到底谁会救她这个可怜虫...
就在一刹那,她看见了一轮淡白的影子,她瞧着自己温柔一笑,同样伸出手,把她牵住...
她活下来了,就因为那输淡影所给於她所有的温暖。
「断儿!?断儿,你终於醒啦!」好听的男音带点沙哑的低沉,他的语气中同时也带着高兴。
水月还没正真清醒,她...她只是被那轮淡白的影子拉出梦境来,待她睁开眼睛後,四周有点陌生的环境使她呆纳地坐立起来,直视前方的轻纱。
她这突然坐起来的举动醒惊了只靠在椅子小睡起来的古天朗,他有点困意的脸容灵出高兴的笑容,还张开手臂,把水月抱在怀中。
「噢!太好了,你没事了,对不起,断儿,是古大哥不好,没好好把你照顾。」古天朗抚着她的後脑,沿着发丝顺滑下去,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水月讨厌这个拥抱,因为它跟梦里的那个很不一样,无论是体温还是触感,全都不一样了,他的体温太高,手臂牢得她很紧,甚至是他本是好闻的气味此刻也成了水月皱眉的原因。
水月一动也不动的被他抱住,她的脑里开始运作,忽然,她观看房里,沉重的失落感重击地打在她胸怀之上,她昨夜虽然睡昏了,可谁把她救起的,她还是了解得很清楚,水月有了反应,她婉转之下把古天朗推开,语气有点虚弱,但也可以嗅出冷漠的气味说:「她在哪里。」
古天朗呆纳几秒,他知道水月在问谁了,一想起他已喜欢上绝剑来,他反而有点不好意思地脸红回应:「她...她走了之後没再回来了...我...我又不懂在哪找她...」
「她甚麽时间离开的...」水月只是在低语呢喃问着自己,但房里的寂静使古天朗也清楚听见。
「她替你换好衣服後,就离开了,还要我把你照顾好呢...」
衣服?
水月反射式地低头看了看,想到了甚麽,本是苍白的脸庞浅浅地染上一度红晕,她...她...唉,算了,又不是第一次被看到没穿衣服的样子,但即使这样,她还是感到脸庞的热气,她想回忆那段空白,只隐约见到有人脱她的衣服,有人擦着她的身体...之後...她已不能再回想起来。
「断儿?怎麽啦,有那儿不舒服吗?」古天朗瞧她突然神绪失落,更稀有的叹息了一声,他又担心起来,大掌打算探过去摸摸看。
水月这次反应略为明显地别开脸,带有不好意思地回应:「古大哥,我没事...」
「哦...那...我可以问...那位姑娘是谁?她怎会...在你掉下河时突然出现呢?」古天朗想从她口中打探绝剑的消息。
女人都是敏感的动物,正如绝剑会误会她与古天朗是一对的一样,水月瞄向古天朗的神色,就猜到古大哥话里的打探成份有多少。
水月有点不想在他面前提起绝剑,可她还是要多多少少说一点「她...她是我在路上认识的一个朋友,但她总爱神出鬼没的。」
神出鬼没!?屋顶上偷看的绝剑僵住了身体,她正回忆她那里有神出鬼没的时候,没有啊,她都很张扬起从窗户等地方出现在她面前的...
「哦...很特别的一个姑娘...那她的芳名是...」古天朗怯怯地问,脸上的红光又多了一分儿。
「她姓绝。」水月完全不打算要把绝剑的名字说出来,但话说回来,绝剑不是姓绝,绝剑还是娃儿时,是水月的爹即绝剑的师父救回来的,当绝剑懂事的时候,他只对绝剑一个人说过,他是在凌家救她出来的,所以她姓凌,师父给了她绝剑的名字。
「完来是绝姑娘...」古天朗沉默了一会,他感到羞耻万分,他竟然向一个刚醒来的病人套话,这是哪来的男人该有的风度啊!古天朗从椅子起来,打算回房休息一会「断儿,你还多点休息一下吧,有事就过来找我,我待会吩咐店小二拿了清淡的东西给你吃。」
古天朗离开了,水月夸下床,在沉静的气氛之下,她淡淡吐出话「出来。」
静待有一分钟之久,水月再强硬语气说:「出.来!」
房间还是静如荒凉,水月生气了,她对着天板大骂说:「该死的你,给我滚出来!」
呯?,刹那间窗户摇晃了。
水月冷眼瞪着门口那边的她,莫名的怒火就上来了,她扑过去,把她压於地上,一拳一拳地搥於她胸口,泪水伴随愤怒而滴落绝剑的脸上,还呢喃地咒骂。
「该死的你...该死的你为甚麽要救我...你不是要躲吗!你不是在躲吗!你干嘛又要出现!你躲啊!你继续躲起来不让我看见啊!我死了,你就不用再跟着我,那你重拾自由,喜欢去杀人就杀人,通通都不用管我死活了!」
「你...你...你为甚麽要抛下我...」水月把最後一句说得很无力,她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