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男人说起这些情爱之事难免有点不好意思,古孤桦脸上微微发烫,当年他只是牵夫人的手也紧张得要命了。
话说回来,古夫人也这麽觉得,眼眸子带点失落的回到那二人的身上去「老头子...难道她们真的不行吗?」
古孤桦也跟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夫妻二人各自叹息一声,他便喃喃地道「如果...有奇蹟的话..」
两夫妻继续欣赏传来的古琴声,不时聊着周边的事情,不过大多数围绕着水月与绝剑能不能当他们的媳妇儿,当然...
古孤桦还是一样烦恼着...
怎能忍心把水月送给那个宋天去啊!
天啊,放过他吧。
那边,绝剑的十指如风一样划过那数条弦上,奏出动听的乐曲,轻柔的、绵滑的,一点瑕疵也听不出来,水月则随着她的乐章舞动长剑,把她教给自己的剑法融入音乐之中,是绝剑另一个教她好好运用剑法的一个方法。
音符静止,舞蹈也在剑尖间停顿。
「休息一会儿吧。」绝剑淡声而说,目光是带着柔情的深度。
收起剑身,水月脸带笑意的走到她身边坐下来,绝剑体贴地拿出手帕递给她「擦擦汗,你似乎把剑法都运用得很纯熟了呢。」她对刚才水月的情况下了定论,心想,水月有师父的遗传呢。
「还好,感觉比之前好一点,但我认为可以再好一点,你说...我会不会超越你?」水月拿着她递给她的手帕擦着额心与脖子上的香汗,虽然现在有入冬的前夕的凉风,但要把剑法舞动出来,原来也费很大体力。
绝剑眼角瞧她一眼,她不知道怎麽回答,怕真实的说话会伤水月的心啊。
水月那会看不透绝剑正在迟疑,便眯起眼睛,瞪向她道「绝剑,你不懂说谎的。」
「那...那我只能回答说“不会”。」绝剑从她的眸子中飘开,视线落在大腿上的古琴,她不知道那里掏出一块布来,温柔地擦拭古琴的琴弦与琴身,替水月好好保养。
「可恶,你也不用这麽直接,婉转一点不行吼!」水月一手揪住绝剑的耳朵,像极某人的严妻啊!
绝剑把揪住耳朵的小手握下来,柔柔给她一抹歉意的笑容,轻笑道「不久,你会超越我的。」她就范了,顺她意思把话说得婉转一些。
「这才对,你啊,就是脑袋太笨了...」水月此时瞧向不远处的凉亭那儿,发现古伯母正看着她们一直微笑着,她随性的给回给她一记笑意,却在笑起来的同时,懊恼地跟绝剑说「绝剑...你觉得不觉古伯母总是盯着我们看?」
她...会不会发现她跟绝剑之间的...的不一样!?
绝剑也随着水月的目光瞧向那儿,也刚好对上古夫人的笑容,她不自觉地扬起一记淡笑回敬古夫人,接着视线又重回古琴之上,继续擦伤琴身「她常常跟古老爷谈论我们,刚刚也说起我们了。」
「她...她说了我们甚麽!?」水月有点害怕被别人看透与绝剑之间的感觉,是犯罪似的难奈。
「你真的要知道吗?」绝剑擦琴的手停顿,扭头看着水月一脸担忧的样子。
「绝剑,你最近是否变罗嗦了?」水月几乎很想破坏形象的对她翻个白眼,但她忍了下来。
「古夫人常谈论...你与古天朗的事情...还有...就是...我与古天朗之间的...咳咳...事情。」
水月听得眯起眼来,盯着绝剑那双不知所措的眸子,哟,她果然很听话啊!把话都说得很“婉转”「甚麽事情。」水月就要迫她说出来。
面对威迫,绝剑绝对是软弱的一方,她假咳一声,手继续擦着古琴,不敢直视水月回答「刚刚古夫人就在说你会不会当古天朗的妻子...我要不要当古天朗的妾侍...若会的话...你就打理古府上下...我...就与那男人打理镖局...」
「接着...古老爷却告诉古夫人,可能你只把古天朗当成大哥...他也只把你当妹妹...就...就这些。」
「哟!你怎会那麽清楚,我只听过千里传音,没听过千里偷听的功夫。」
「我会读唇语,刚好有留意他们而已。」
「那你怎麽想?」水月突然问了一条很跳节的问题,害绝剑不懂她在问甚麽。
「想甚麽?」绝剑眉心轻轻蹩起。
「你对她们的谈论有何想法。」水月不耐烦的再详细一点问一次。
绝剑默然了很一会儿,她才说:「鸣儿...我想...我不会送你去金国了,如果你觉得留在这里是快乐的话,你就留下来,其他的事,我会处理。」
「那是甚麽意思!」水月盯着绝剑那张没表情的脸看,她话里带着...某种把她送给某人的意思!
「就...我已决定我不要你当别人的妾侍,如果你想留在古天朗身边的话,那你可以留下来,我不会让任何人破坏你想要的快乐的。」她说的时候,心口隐含着痛苦,她...她怎舍得离她而去?
「绝剑!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想要的是甚麽!」水月高声几乎要吼出来,眼眶有点热烫,她明白眼泪很快便会滚出来了。
绝剑面对她,沉重地长叹着,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牵住她的小手,带苦涩的神绪揪住水月的眼睛「鸣儿...我真的不懂如何才能让你活得快乐...我能做的只有这样,我知道我很多事情都不懂...我也不知道要如何对待你才是